然後,放學之前,校長讓班主任轉告她,警丨察局打來電話,說她安全了,那羣霸佔她家的人,已經全部捕獲,她內心的罪惡感已經完全佔據了她那點小小的自衛心理……
他被捉了?
是她害了他!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西斜的金光伴隨着4:45分的放學鈴,照射在蜂擁而出的學子身上。不過幾分鐘的光景,擁擠的人流就成放射性分散開,熱鬧片刻的學校又恢復了清冷的狀態。
心寒懷着愧疚心,像往常一樣揹着書包,按照平日的作息,先吃晚飯,然後忐忑的回家。
那羣匪徒已經被警丨察趕走,爲什麼她心裡依舊不安呢?
還有那止不住的愧疚感……
風過,櫻花路上漫天都是飄揚的櫻花,她身在其中,望着在眼前飛揚的櫻花花瓣,全身卻散發着一股難掩的失落感。
那人信任她,可是她……爲了自身着想,終究是負了他。
心寒懷揣着這般心情,奄奄的回到櫻花路521號。
別墅外沒有站崗的黑衣保鏢;推開大門,院子裡也沒有站崗的黑衣保鏢;家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警丨察果然把他們抓走了,她要不要去警丨察局一趟,讓警丨察把他們給放了,畢竟他們真的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她慢騰騰的推開主室的門,心裡還在權衡着去不去警丨察局的事情。
然後……
“叮噹——”
手裡的鑰匙掉下地,在靜謐中發出異常響亮的聲音,心寒呆若木雞的瞪大了眼睛,他……他們……
“各歸各位,該幹嘛幹嘛去?”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屋子裡迴響,這聲音透着幾分威嚴和穩重。
聽到這個聲音,屋子裡的保鏢自動退開,紛紛往屋外走去。
心寒看着一個個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保鏢,清澈的大眼睛裡全是恐懼。
她嚇得直想逃,可是腳下如千斤重,一個步子也邁不出來。
他們怎麼還在?怎麼會?
她不懂,腦子全部空白,完全無法正常思考。
她明明報警了,班主任明明告訴她,家裡的匪徒被警丨察抓走了,她安全了,以後小心着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