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威力着實大,施非焰冷怒鐵青的神色似乎有些動容,甚至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淺淺的弧度,心寒立刻抓緊機會,繼續道:“當時從來沒有人教過他爸爸這個詞,他是自己無師自通學會的。表姐教了他好久阿姨,他都沒學會。如今終於會了,可是他叫表姐夫,總是把姨夫叫成姨唔。”
“廢話!我兒子叫爸爸那叫天性懂嗎?那是個不足輕重的阿姨能比的嗎?”施非焰強大的氣場,瞬間被心寒三兩句話打散的粉碎,此刻他滿腦子都是他兒子叫他爸爸的聲音,即便只是幻想,他都彷彿聽到爸爸兩個字從奶聲奶氣的孩子嘴裡吐出來,一直迴盪在他的耳邊愉悅着他。
他的神色因爲一句爸爸柔和了好多,片刻又遺憾的嘆息:“可惜我沒親耳聽見。”
“你再多說說,我兒子的事情,每一件,我都想知道。”此刻他只恨不能將自己錯過的重要的東西彌補過來,只能靠心寒的描述來緩解內心的超級遺憾。
哪知心寒知道的根本就不多,她一個月和表姐聯繫一次,每次寥寥數語,跟他一樣錯過了孩子最重要的階段。
“表姐說,她每天都給小不點錄像,他的點點滴滴表姐都有給我記錄。”心寒瞧着施非焰的又失落又對她失望透頂的表情,只能這般安慰他。
“……表姐還說,小不點13個月的時候就學會走路了,他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的可好玩呢,到了第14周,走路進步神速,基本能走穩,也是那個時候學會叫爸爸的;到第15周它長了8顆乳牙,上個月剛走穩就想跑,現在已經能爬樓梯了,現在的小孩子可聰明瞭……”——
此刻,舊金山,某棟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傳來孩子歇斯底里的哭聲。
“哇——哇——,姨唔,姨唔,姨唔,哇哇——”
兩個保鏢拿着紙巾塞着耳朵,苦不堪言的對着一個奶聲奶氣的孩子愁眉苦臉。
保鏢A苦瓜着臉:“媽的,這小娃怎麼有那麼多的精力,都哭了整整兩個小時還不知道消停,我耳朵都要被他吵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