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就是止不住的掉眼淚,眼淚幾乎將施非焰的胸前的襯衫都溼透了。
——很重要。
心寒在心底默默的說,可是她不敢說出聲。
“想去哪裡玩?我這幾天有空,帶你去郊遊喜不喜歡?”
“……”心寒搖搖頭,正傷心得緊呢,哪有還有心情郊遊,她此刻就想有張大牀,然後拿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施非焰瞧她那副表情,眼神有微微的黯淡,她就那麼想離開自己張翅高飛嗎?可是心寒,我真的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你只能呆在我的身邊,不管你試圖怎麼掙扎,你還不能懂嗎?
“好了,不許哭了。”施非焰只要一想到她傷心是因爲張翅高飛沒飛成,心裡就隱隱不悅,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雙手捧着她的臉,拿着腹指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怎麼越來越愛哭了,真是被我慣成水人兒了。”
他的聲音有點冷,心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才吸吸鼻子嚥了咽眼淚。
“這才乖嘛。不是冠軍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這麼些年彈琴不是因爲真正喜歡音樂就是爲了名次?太過注重得失,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高的造詣。你今天彈得很棒,連我這個樂盲都被感染了,以後我給你請幾個世界級的好師傅專門給你指導,成不成?”
心寒覺得施非焰說的有理,她是因爲喜歡彈鋼琴,是因爲她熱愛音樂,她不應該這麼看重名次;可是……這樣她就只能被困在八號公館了呀!
“得不到冠軍,我就不能成爲世界著名的鋼琴教授約瑟夫·斯托伯的關門弟子,我好想拜他爲師的,現在全泡湯了。”這樣的機會,僅此一次,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反正,她就是覺得傷心極了。
以至於往後的幾天,不管施非焰怎麼哄她開心,她都提不起心情。
整個公館,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之中,直到,她被新的問題困擾。
眼看時間如梭,就到了九月份,她需要上大學的。
很多大學都陸陸續續的開學,心寒因爲缺考一門,成績勉強只能上專科。即便是專科,她也上不了,她壓根就沒有填過任何學校,這下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