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時間段,正是評委聽覺疲倦的時刻。
結果大清早八點就陪同心寒的衆人,嘩啦啦全部倒頭大睡,顧小妖和皇甫夜直接走人,拜拜咯,下午三點再過來,高雅的鋼琴曲不對味,他們倆樂盲壓根欣賞不來。
只有心寒一個人緊張的聆聽其他選手的演奏,更認真的傾聽每個選手演奏完之後,評委席上各評委的點評。
揚長避短。
師兄馮金池坐在她的旁邊,同樣緊張而專注的豎起耳朵,而他們的老師餘教授,則時不時給他們指出其他選手的優劣之處。
話說,決賽上果真藏龍臥虎,能夠拿到決賽直通車通行證的也不是隻有心寒一個人,心寒聽着八號選手,那個比她還小一歲的正太,那一手鋼琴的造詣就不容小視,勁敵呢。
心寒攥着座椅的扶手,緊張又激動的聆聽一個又一個選手的精彩表演。果然能進入決賽的都非泛泛之輩。
以至於中午停場休息的時候,她匆匆吃飯完,沒敢過多停留就又回到了音樂廳裡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師兄馮金池的表演亦是精彩絕倫,拿到九十八的高分。
他臉上自傲的表情,已經完全不加收斂,到目前爲止,他的分數最高,最後,他便一心等着心寒,拿第一還是第二,就看心寒上場之後成績了。
手錶的指針,很快轉到三點零五分。
一股熟悉的氣息悄無聲息的包裹住了她,心寒太過專注,以至於施非焰何時坐到她的身邊,握着她的手拿在嘴裡親吻,她都沒有發現。
“這麼緊張?”施非焰伸出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心寒纔回過神來,有些意外的看着施非焰。
心裡,莫名的有些……貌似是激動的情緒。
“施哥哥?”
“看到我這麼驚訝?”施非焰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笑語:“我也沒說不來。”
他上身穿着米色的襯衫,下身穿着黑色的西褲,整個人閒閒的往椅背上一靠,就像個真正的紳士,冷酷中帶着點儒雅的味道,尤其是他鼻樑上架着的金寬眼鏡,更將他黑社會老大的氣息都遮蓋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