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化的人清醒了過來,她,她的父皇居然答應了,居然讓她面壁。她只不過隨口一說,因爲以她的身份,就算是闖多大的禍,眼前的父皇都會替她說話,但是現在……
雁雲夕,雁雲夕!爲什麼你這個賤人出現後,所有的好事都被你搶了。爲什麼大家都圍着你轉,爲什麼你連最疼愛我的父皇都搶了!雁雲夕,我唐婉鈺今生今世,跟你勢不兩立!
“王妃的位置?”
“金香樓……”
微風漸起,那一股火藥的氣息在空中擴散開來。
左肩上的傷口更加疼痛了,雁雲夕捂着自己的左肩,看着坐在自己牀沿上的人,嘴角狠狠地一抽,下意識的朝着牀內移動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浪季飛,你帶我到金香樓做什麼?”這也是她名下的客棧,只是這裡的房間是雅間,沒有高層身份的人根本無法進入,沒想到浪季飛被葉天凌丟出王府外,居然在這裡住下了。
淡然一笑,浪季飛單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咯咯笑道:“你說呢?那葉天凌算是什麼男人,看着你受傷?還是老條件,要是你考慮做我的老婆,我可以帶你遠走高飛,到一個連葉天凌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做夢……”雁雲夕狠狠地瞪了浪季飛一眼,那高空的輕功確實還無法適應,突然的失重感讓她窒息,要不是意志力強大,她現在都已經暈厥過去了。
葉天凌的爲人,至少不會像眼前的浪季飛這般,若是讓她選擇,她寧願跟葉天凌在一起。因爲眼前的浪季飛,總給人一種放蕩子弟,隨時都能和美人搭上話的***小子。
更何況,她有不會嫁給葉天凌,時間到了,自然就能離開。如果將自己跟浪季飛綁在一起,反而束縛了自己的手腳,無法放手一搏。
劍眉一挑,浪季飛嘿嘿的笑着,伸手按住雁雲夕的小腦袋,“這麼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呢,小云夕,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嗎?”
“不能……”
“那,你說我們現在做點什麼,葉天凌還會娶你嗎?”
“……”
眼中的冷光閃現着,仿若一頭隨時都能發起攻擊的獵豹,雁雲夕冷眼盯着眼前的人,左肩右手受傷,她無法攜帶兵器,但這不代表着她可以乖乖就範,若是惹火了她,她可以選擇跟敵人同歸於盡!
尷尬的一笑,浪季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隨便說句玩笑話你就當真了,不過,你既然當真了,我不做點什麼確實有點對不起自己了。”
按住雁雲夕的手下滑,那出手的速度太快,就連雁雲夕都未曾反映過來,自己已經被浪季飛定住,整個人的神色一怔,浪季飛!
詭異的一笑,浪季飛看着眼前的人,神色依舊那般的輕佻,就好像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一般,伸手解開雁雲夕的腰帶,將那白色的衣衫脫了下來。
白色的***上還粘着一絲淡淡的血跡,那是剛纔他不小心觸碰到的。而在她的左肩上,被繃帶纏繞住的傷口,查探不了真實的情況,浪季飛伸手按在雁雲夕的左肩上,柔聲問道:“是劍所傷?直接刺穿左肩,還好沒有傷到肌肉,不然麻煩就大了。”
“你……”雁雲夕一愣,沒想到眼前的人是爲她檢查身體,原本緊張的心情放鬆過了下來。雁雲夕應了一聲,她不是這裡的小姑娘,自然不必害羞。更何況***包裹了她的腰身,除了看到香肩外,什麼都看不到了。
單手挑起繃帶,看着裡面塗抹着的藥物,浪季飛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處理得及時,沒有什麼大礙,剛纔出了一點血,現在不礙事了。”
從一旁的藥櫃中取出兩個藥瓶,浪季飛伸手倒出一粒丹藥來,“紅色的丹藥是內服的,一天一粒,能恢復你體內的氣血,減輕你傷口的疼痛。另外一瓶是綠色的藥粉,每次上藥的時候塗抹在傷口的地方,可以讓傷口迅速結疤,而且,還不留下一點傷痕。怎樣,小云夕,我做了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
“我沒強迫你。”雁雲夕低聲道,不過心中對浪季飛的好感也好了不少,依舊坐在牀榻上,被封住了穴道,她暫時還不能動。
而那邊的浪季飛卻是陰險的一笑,看着眼前的雁雲夕,嘴角向上一勾,“那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取的好。”說着,那身影一動,炙熱的嘴脣已經落在了雁雲夕的額頭上。
“砰!”與此同時,房間的大門被人踹開了,時間彷彿定格到了這一刻,那衣衫不整的女人,坐在牀榻上,而那男人,則是輕吻着她的額頭。
男俊女俏,這是多麼和諧的畫面。
他們兩個……
手指早已經捏得咯咯作響,葉天凌快步走了走來。整個人的氣息冷到了極點,“完事了嗎?”很冷,那空氣中的氣息似乎快要凝固。
“當然。”浪季飛輕笑着,迅速站直了身子,解開了雁雲夕的穴道,將那兩瓶藥遞給了雁雲夕。
“葉天凌,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雁雲夕連忙拉上衣服,哪裡知道動作太大,影響到了傷口,整個人低聲一哼,拉着衣服站在葉天凌的身邊。
卻是在說出這句話後,雁雲夕微微一愣,她,她解釋這個做什麼?
葉天凌沒有說話,伸手爲雁雲夕拉好衣裙,知道她的手無法做太大的動作,爲她繫好腰封,下一刻卻是粗魯的抱在懷中,摔門揚長而去。
“唉,懶得爲美人做事,結果還被當真了姦夫。葉天凌還是這幅臭脾氣呢。”嘴角向上一勾,浪季飛一個翻身睡在雁雲夕坐過的牀榻上,那淡淡的香味是她的體香,似乎印證着,剛纔的事情確實存在着。
如果能有如此佳人在懷,那是多麼的幸福呢。
直接被葉天凌抱回了王府,雁雲夕靠在牀榻上,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跟葉天凌解釋,只能悶悶的坐着。
而那邊的葉天凌則是坐在軟塌上,直到一炷香時間後,才冷聲說道:“今天我去皇宮,婉鈺說你跟浪季飛走的很近?”
“我只拿他當兄弟而已。”雁雲夕的口氣有些哀怨了,確實是這樣的,浪季飛總是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去,算是她的救星吧。
葉天凌冷眼看着雁雲夕,靠在軟塌上,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盯着前方,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父皇讓我們下個月初七訂婚。”
“噢,訂婚啊……啥?”大腦一下短路了,雁雲夕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三年後才訂婚嗎?怎麼會如此的突兀!
就算是穿越而來,雁雲夕也知道,這裡的習俗不一樣。一旦訂婚的女子,不到完婚是不準離開自己的男人,否則將會被視爲出軌處理,被端國軍隊暗衛追殺。而完婚後退婚,將會被視爲對丈夫不敬,一輩子囚禁在寺廟之中,度過殘生。
不管哪一條,雁雲夕都不想去觸犯。端國是注重禮節的國家,這落在他人的眼中就是一個笑話,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不行,訂婚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嘴角一抽,雁雲夕搖了搖頭,“不行,你這等於是把我往刀俎上放,任你魚肉。訂婚不成,讓皇上推遲時間,三年後訂婚。”
“不行,我已經答應了。”葉天凌皺着眉頭,除非他在訂婚之前解除婚約,否則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但是現在……以雁雲夕的身子,如果他解除了婚約,她必定會死在衆多殺手之下。
這樣做,就等於是把雁雲夕推了出去,他不會這樣做的。若以,訂婚,是必須的事情!
已經答應了?雁雲夕差點跳了起來,下個月初七,還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時間她怎麼辦?難道跑嗎?但是能跑掉嗎?
“不行,你馬上休了我……”最後,雁雲夕得到了這個答案,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悔婚,能夠拜託婚約的束縛,也不用被端國的軍隊追殺。
反正失去了葉天凌,她還有廖化他們,可以暫時在那邊發展,將自己的產業穩定下來後,再創造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嚴重的冷光乍現開去,葉天凌的眉峰高聳,那一雙眼睛恨不得將眼前的雁雲夕吞下去,這個小東西,到底多想他休了她?就算是沒有訂婚被休掉不會被處死,但也會遭到周圍人的指點!還是說,她的心中一直裝着浪季飛,根本不接受他?
想到在金香樓所發生的事情,葉天凌越加的火大了,快步走到牀邊,伸手扼住雁雲夕的下顎,“你好像很想我休了你?等我休了你後,你就跟着浪季飛遠走高飛嗎?”
“你……”雁雲夕一愣,剛想反駁,但是看到那一雙冰冷的眼眸,心中的委屈更是無處可說,當下昂起頭來,與葉天凌對視着,“是,我就是要跟浪季飛遠走高飛那又怎麼了,你說過我跟誰成親都與你無關,怎麼,現在反而要管着我了?”
“雁雲夕……”葉天凌的肺都快氣炸了,那捏住雁雲夕下顎的右手也加大了力氣,她居然就這麼爽快的承認了,他到底哪一點比不上浪季飛,她寧願跟着他走也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眼中的怒火幾乎快要噴出,目光落在那受傷的左肩上,激怒中的葉天凌才冷靜了下來,緩緩鬆開雁雲夕的下顎,冷聲說道:“我想我們之間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今天你太累了,就暫且休息,明日我再來找你問話……”
冷哼着,葉天凌大步邁出房門。
站在門外的護衛關上房門,緊接着便是反鎖住房門的聲音,她這算是被葉天凌軟禁了嗎?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軟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