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提着行禮往出口走去。段塵因爲一些私人原因,暫時離開了冷風。忽然身後有人碰了自己一下。男子回頭,一個猥瑣的傢伙連忙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方纔腳下一滑沒留神,你多擔待。”
男子的眉頭輕挑,心裡冷哼。如此拙劣的伎倆在他面前賣弄,是嘲笑他是白癡嗎?就在猥瑣男要溜之大吉的時候,男子如鐵鉗一般的右手緊緊的抓住了猥瑣男的胳膊。
“哥們,把你的東西拿走。我沒有給別人運東西的習慣。”
猥瑣男隨即一震,有短暫的失神,不過很快露出兇狠的表情。他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小子,男識相的話,幫哥哥把這東西運出海關,我不會虧待你。否則,你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左手一把銳利的短刀卡在了冷風腰間。
冷風不慌不忙,有些冷笑。“哥們,我不想擋你發財的路,但是,你也別把我當傻瓜。如果在海關被檢查出我包裡你的東西,我照樣沒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拿走你的東西,我們各走各的路,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你也別怪我。”
“小子,今天你是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猥瑣男看着眼前男子的眼神,心裡有些害怕,拿刀的手有些膽顫。這個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隨時要吃了自己一樣。
忽然耳邊一陣勁風,猥瑣男還沒反應過來,一雙美腿已到眼前。那白花花的大腿讓他心猿意馬,還沒等他遐想,美腿迎面而來,直踢他的鼻樑。忽然一股熱浪從鼻子裡流出。猥瑣男後知後覺得叫了起來。疼,真他媽的疼!
“冷總,你沒事吧?”胡麗連忙檢查男子的安全。當她發現男子腰間的血跡時,不僅怒火中燒。男子對自己的傷毫不在意,冷漠的命令着,“快速解決他,扭到海關處。”
“是!”胡靜沒有任何猶豫的招呼上猥瑣男,一時間,猥瑣男哀叫連連,吸引了周圍不小的乘客.
“住手,怎麼回事?”爲首的是一個一臉正義的警察。他的眼神緩緩劃過胡靜他們,最後定在猥瑣男身上。
“長官,救命啊。他們打劫。”猥瑣男惡人先告狀。眼見自己有可乘之機,連忙跑到警察身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警察緊緊的盯着眼前西裝革履的男子,自我介紹起來。“你好,請兩位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說完,緊緊抓住了企圖逃跑的猥瑣男。
胡靜接過男子手裡的行禮,用紙巾捂住男子的腰間,那刺眼的腥紅讓陸鳴皺起了眉頭。一行人來到辦公室,陸鳴有些關心的問:“先生,要不要醫護人員給你包紮一下?”
“不用,小傷。不礙事。快點解決吧,我着急回家。這個人在我行李裡放了東西,我讓他拿回去,他威脅我要我幫忙帶出海關。我是冷氏集團總裁冷風。本着優秀市民的義務,我將此人交給陸警官。”
陸鳴對
於今天航班裡的人物早就熟知,沒想到和冷氏總裁打了照面。
“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你說的情況我們會證實的。”陸鳴公式化的微笑,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這些自以爲是的公子哥們,可是職業不允許他有偏見,所以他笑的也虛僞。
猥瑣男默默的觀察着,瞅着他們說話,防備鬆懈的空蕩,像一條泥鰍一樣,嗖的一聲跑出了辦公室。
“快追!”陸鳴恨自己的大意,連忙帶着手下去追。冷風在胡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緩緩的離開了海關。
一個黑影緊緊的抱住了冷風,勒的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於信,你丫的呢?”冷風沒有好氣的掙扎。
“哈哈哈!爺爺的,你小子可算是來了。我和老總裁要了許久才把你小子要來,兩年沒見了,想死哥哥我了。”被叫做於信的男子放開冷風,他國字臉上一條醜陋的傷疤讓人膽寒。
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開心,冷風有說不出的感動,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僞裝自己的情緒,即使面對好友也如此。
“你想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女人。”冷風打趣着於信,嘴角一絲笑容輕輕劃過。
額?於信楞了一下,隨即狠狠的給了他一拳,“你小子,兩年沒見,怎麼還是這麼一副死德性?”
“於總經理,你輕點,總裁受傷了。”胡靜那是一個心疼啊。這個粗人怎麼就沒個眼力勁呢?他難道沒有看見總裁腰間的血跡嗎?
“哎呦喂,這還關心上了呢。不就屁大點的傷嗎?被蚊子叮了一口也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還是我們家冷風現在變得弱不經風了?”於信有些誇張的打趣着胡靜胡秘書。
忽然,陸鳴帶着人追了出來。“冷總裁,請等一下。剛纔那個男子是販毒集團的成員,我們在抓捕過程中被他逃掉了。因爲你和他有過沖突,爲了避免他殺人滅口,我們警方近期內會派出一位優秀警官貼身保護你,直到破案爲止。在此期間,還希望冷總裁和我們好好配合。”
還沒等冷風有所回答,於信有些不高興了。“說什麼好聽的屁話呢?說是保護,怕是監視吧?連個逃犯都抓不住,你們也算警察?你們警方的人介入,萬一泄露了我們的商業機密怎麼辦?”
“這個請放心,我們的警員的素質很高,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陸鳴強忍着於信對他的諷刺,心裡卻翻江倒海。都說了,這些公子哥怎麼會知道人間疾苦?
“算了,於信。聽陸警官的吧。多個人對我沒什麼影響。陸警官如果沒事,我們先走了。你的人隨時可以到冷氏集團找我。”冷風呼吸着這裡的空氣,心情說不出的平靜。久違了六年,他終於回來了。
“不用了,陸警官,他現在由我正式接手了。”一聲甜美的聲音吸引了冷風一夥人的注意。俞筱翎快步來到陸明面前,甜甜一笑
,那陽光般的笑容讓冷風徹底陶醉了。
俞筱翎上下打量冷風,冷不丁的丟出一句話,差點讓胡靜把她分屍。爲什麼呢?因爲原話是這樣子的。
“哎呀,冷風,這六年看來你沒斷胳膊斷腿啊?”
即使想象了無數次倆人見面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比如說,“這些年你好嗎?”或者是“我好想你”,更或者是“你回來了”這麼平淡的話也成,冷風就是沒想到俞筱翎會丟出這麼一句話啦。說實話,他那心啊,有點不是滋味。聽聽,這話說的,感情這六年她希望自己斷胳膊斷腿來着。
冷風的臉色有些不好,這沒心沒肺的傢伙難道就不能表現出一點女孩子該有的熱情嗎,也不看看自己還帶着傷呢。忽然眉間一動,計上心來。可憐兮兮的說:“雖然沒斷胳膊斷腿,可是腰快斷了。你沒瞅見我腰還在流血嗎?”說完,冷風五官誇張的皺到了一起,身子也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以倒下來一樣。
胡麗和於信剛想教訓一下這個對總裁出言不遜的女子,就被冷風的動作和表情驚呆了。乖乖,認識他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看見他嫌疼來着。這女子到底啥來頭,能讓一個千年寒冰瞬間融化?
兩人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俞筱翎,就覺得眼前一花,胡麗覺得腰間被人用胳膊一頂,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外撤離,瞬間離開冷風的左側。同時,俞筱翎一個漂亮的掃腿,將於信趕出了冷風的右側,與此同時,冷風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就這麼正好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讓胡麗和於信有些呆滯,卻讓冷風的嘴角滿意的上揚。他就知道,對付俞筱翎這沒心沒肺的孩子,就得裝弱小。
“哎呦喂,翎子,你輕點。疼!疼!”冷風適時的連喊帶叫,那神態和表情讓周圍的人鄙視到了極點。
“叫什麼叫?這麼一點傷都受不了,你也叫男人?”俞筱翎沒好氣的怒斥着,但手上的動作卻溫柔了許多,此時的冷風就好象一個易碎娃娃,俞筱翎扶的那叫一個小心哦。軟香在懷,冷風說不出的滿足。早知道能這麼早見到她,剛纔就該多受點傷。
“看什麼看?死人那?沒看見他傷成這樣了,疼得都冒汗了,你們一個個像個殭屍一樣的杵着,不知道去開車啊?我就納悶了,就這樣的素質還來接機?喂,冷風,你是他們公司的總裁吧?平日裡沒少操練他們吧?看他們對你那無動於衷的樣子,直接開除的了。”俞筱翎沒注意到冷風的小把戲,卻對兩個雕像一般的人很窩火。你說說,人都傷成這樣了,卻還無動於衷。
可憐胡麗和於信那叫一個有苦難言啊。這個彪悍的女子到底是冷風從那裡認識的啊?她到底了不瞭解冷風啊?就那麼屁大點的傷對冷風來說,就和家常便飯一樣。他們什麼時候聽過冷風叫過一句疼?他們是被震住了好不好?這一會的功夫,他們明明兩個大活人咋就變成殭屍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