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對於我來說,只有徹底的征服你,纔是最大的滿意!”慕冷睿冷哼,濃重的鼻音,似乎對小女人的質問嗤之以鼻。
“慕冷睿,我恨你!”戴雨瀟咬牙切齒的說,籠罩在霧氣騰騰中的水潤黑瞳,折射出清冽的恨意,猶如遙遠冰川上的冰凌。
“你不是想接受莊語岑的求婚嗎?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他是怎樣離開的?哈哈哈哈哈!”慕冷睿狂妄的笑,笑的不可一世。
“慕冷睿!你混蛋!”戴雨瀟虛弱的說,他已經耗盡她的體力,現在,她只能虛弱的承受……
“寶貝……原諒我……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慕冷睿的聲音,突然變得哀怨而低沉,他的動作,溫柔而細緻起來。
戴雨瀟從未聽到過這個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如此祈求一個女人的原諒,準確的來說,他從未如此放低過姿態,祈求過她,這是第一次。
這個男人,剛纔還那麼凌厲的攻擊她,甚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都無止無休肆無忌憚,現在的他,又換了一種姿態,他,這是怎麼了?
面對這個霸道男人的祈求,戴雨瀟心中驀然一疼,這種疼痛卻稍縱即逝。
她無法原諒這個男人,心底裡,無法抑制的失望。
“放我下來……”她虛弱的說,語氣裡不帶任何感情,只是單純的想離開他。
“不要,寶貝……你不能拒絕我……”慕冷睿溫柔着,帶着輕柔的憐惜。
“放我下來……我好累……”由於過分緊張,戴雨瀟感覺到骨節痠痛,散架一樣的疼痛,只想這一切今早結束,她再也無力承受,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寶貝,聽話,不要拒絕我……”慕冷睿低沉的說着,聲音低沉暗啞……
“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戴雨瀟手臂無力的垂落。
過後,虛弱的她,沉沉的昏睡過去……
“寶貝,你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慕冷睿囈語着,幽深的眼眸閃出迷離的光來。
他迷離的眼眸,落在不遠處落滿一地的玫瑰花上,觸角勾起邪肆的笑。
“莊語岑,你想跟我爭嗎?想都別想,看吧,這就是你的下場!”慕冷睿心中泛起大獲全勝的快感,那落滿一地的玫瑰,就是爲快選而歸的他灑落的。
這種極端的手段,也只有他用的出來,對於一般人,他自然不屑於用這種招數,而爲了懷中的小女人,刺激的他幾近發狂,他必須要用這種手段,不遺餘力的將他的情敵,莊語岑,徹底打敗,不給他任何緩和的餘地。
莊語岑,失魂落魄的離開戴家,一路上沿着灑滿玫瑰花的公路疾馳,車輪碾壓在嫣紅的花瓣上,碾成暗紅的花泥。
車在風馳電池,車輪卷挾起飛舞的花瓣,煞是唯美的飄舞,然後飄落。這樣的情形,清晰的映在後視鏡裡,他卻沒有心思欣賞。
這樣唯美的情景,如果有戴雨瀟在,他們會一同欣賞。而身邊沒有這個女人,他便沒有了欣賞的情趣和心思。
腦海中,浮現出大廳內一男一女歡好的畫面,一直閃現,似乎他的大腦不小心按下重播鍵,不然那樣的景象怎麼都無法從腦海中逝去?
女人微卷的長髮,散亂的飛舞,根根髮絲,那麼柔軟,泛出波浪般的漣漪,可是,卻像是燒紅的鞭笞,狠狠的鞭打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不可抑制的抽痛。
“啊……啊……啊……”莊語岑在車內爆發出狼一般的嚎叫,淚水猛烈的飆出來。
撕心裂肺,他沒有別的辦法排解內心的痛楚,只能將車速提高一百。一百六,後來直接飆升到兩百。即便如此,車輪幾乎懸空的疾馳在灑滿玫瑰花的公路上,內心的痛楚,也不能夠有絲毫減輕。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爲那個小女人流下動情的眼淚,而這一次,不只是飆淚,他抑制不住的痛哭。
不知道爲什麼會哭,一向隱忍的他,放聲大哭不是他的風格。或者,恰巧應了那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終於體會到,當初戴雨瀟看到他和戴霜霖在那張玫瑰木牀上,內心裡會是多麼的痛楚,今天,他體會到了同樣的痛楚,或者,更甚。
報應!報應!報應!完全是報應!他在內心裡惡毒的詛咒自己,誰讓他不懂得珍惜,誰讓他那麼深刻的傷害過戴雨瀟,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疾馳中,他將車窗搖下,車內涌灌內強大的氣流,將他的髮型吹拂的凌亂不堪,淚水也隨風飄散,這樣,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那麼多的憤懣,那麼多的痛楚,都隨風飄逝吧,隨風飄逝吧……他將車速提到兩百二,只有更快的車速,才能成全他排遣的意圖。
突然,迎面開來一輛車,火紅色的跑車,車速太快,他根本看不清楚車型,更看不清楚車牌號,只能看到這輛車疾馳而來,迎面疾馳而來,迅不可擋。
這不是單行車道,爲什麼這輛車迎面而來?這不是明目張膽的違背交通規則?
除了他,還有誰對這一路的玫瑰感興趣,居然和他搶這條灑滿玫瑰的車道?況且,他已經讓父親幫助,動用私人力量,將這條車道基本封鎖。
除了特別重要的人物,沒有人可以踏上這車道,要封鎖幾個小時。那些跟隨他的記者都是繞道而行的。
除了他,誰還踏上這車道?看來來頭不小,火紅色,火紅色,火紅色的車子,猛然,他想起來,火紅色的邁巴赫,只有那個男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