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靈樓下,妖嬈的霓虹燈光將整棟大廈照得如同在白晝,燈火通明。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所有員工都已經下班回家了。
冷子烈從車上矮身下來,負手在身後,衝司機使了個眼色,司機便立刻驅車離開。
他理了理西裝,又特意在能倒映出身影的玻璃轉門前停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經很酷的髮型,這才推門而入,上了電梯。
總裁室。
女人伏案,右手握着一隻簽字筆,正在文件上圈圈點點,書桌的右上角,還放着一疊畫紙,上面畫着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
冷子烈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便看到的是這副場景。
總裁室內沒有開頂燈,只亮着一個立式檯燈,柔和的橘色光線照射下來,將伏案專心看文件的女人籠罩住,像是爲她披了件暖橘色的紗衣,更襯得她恬靜美好。
在她身後,是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外面的世界一片璀璨奪目,各色的霓虹燈頻頻閃動,還有夜空中鑲嵌的一顆顆跟水鑽似的明星,美像是一幅畫般。
冷子烈看得入迷。
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直到快要走近的時候,黎曼才後知後覺地發覺出不對勁,猛地擡頭,被突然就出現在面前的男人嚇得驚叫一聲。
“你、你做什麼不聲不響的就進來?大晚上的,想嚇死我啊?!”說着,隨手抓起桌上的文件就朝他打去。
男人動作敏捷極了,輕而易舉地就將她的手腕握住,稍稍一帶,直接將她扯得險些趴在桌上,身子越過桌面被他拉了過去。
冷子烈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這麼專心啊?我都要感動死了。”
黎曼此時的動作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她努力地踮着腳尖,整張臉都撞進了他懷裡沒法兒掙脫,眼珠一轉,張口就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嘶--”
冷子烈還沒說什麼,倒是咬人的人先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一臉慍怒,非常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哀怨地哼唧出聲:“疼死了!我的牙都要被硌
掉了!你這裡怎麼這麼硬!”
她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他的胸口,不想,被男人一把握住。
他淺淺眯着俊眸,笑容瀲灩,邪氣地勾了勾嘴角,然後……
就把她的那根手指含進了口中。
黎曼渾身一僵,從手指上傳來的陣陣酥麻的感覺,順着皮膚爬了過來,蔓延到胳膊,到肩膀,然後緩緩流入心底。
她的臉,“轟--”的一下就燒紅了。
“你、你……”
“我怎麼了?嗯?”男人的聲音在這深邃靜謐的夜中,顯得極爲磁性迷人,非常性感。
“你……流氓。”
她癟癟嘴,立刻將臉別到一旁,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
冷子烈忽然輕笑一聲,也沒強迫她,只是用柔軟的舌頭裹住她嬌嫩的指尖,吮吸起來,還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黎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哎,你……快起來!你流氓!”她立刻抽回手,慌慌張張地將兩隻手都背到了身後去,鼓起腮幫子來,“冷子烈你變態死了。沒事幹嘛……這樣啊?”
“這樣?這樣是哪樣?”男人一臉戲謔的笑。
“呃……”黎曼臉色更紅了,“這樣就是這樣,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
“你……混蛋!”她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忿忿地用腳尖踢了踢轉椅,坐了上去,抓起桌上的簽字筆就坐正了身子,“你別妨礙我做事。今天公司有好幾個策劃項目需要看,你又忙得不知道去了哪裡,害我被那個小秘書追着到處跑。你說,這些項目我都不怎麼了解,現在要從頭看,得多浪費時間啊?冷子烈,這是你的公司耶,你怎麼就不能多上點兒心呢?”
說着,黎曼擺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在教訓一個孩子似的。
冷子烈眯了眯眼睛,下一秒,便閃身來到她身後,傾下身子,兩條手臂便撐在了桌面上,直接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自己懷中。
“你……”黎曼的心跳砰砰響,緊張得攥了攥手裡
的筆,擰起了眉毛來,“都說了別妨礙我做事,你怎麼……總是這麼色情滿滿?冷子烈,你的腦子裡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裝着那些齷齪的事情?”
“齷齪?”冷子烈聽罷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將那支簽字筆從她手中抽出,握住,然後開始在她面前那份文件上圈畫起來,“你看,這個項目是從競拍地皮開始的,所以第一步,不應該是將重心放在工程上,而是應該先對各個地區的經濟狀況,以及那條地皮所在的街區進去調查,收集資料,然後還不能忘記進行實地考察。地皮是一個工程的支柱,必須保證第一步萬無一失,才能在後來穩健發展。而你只注意到了這個工程本身的利益,卻沒有看到先期的投入和後期的維護,這樣是不全面的。懂了嗎?”
他將簽字筆又原原本本地塞回她手中,直起身子,雙手負後。
“另外,我這哪裡是齷齪?明明是你把我想歪了纔對,我只不過是想給你講解一下文件罷了。黎曼,你說你這小腦袋中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總是以爲我要把你怎麼着了呢?”
“……”
她的眼皮跳了跳。
靠。
這男人可真是……
誰能想到他突然就轉性了呢?
她還以爲,他又要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冷子烈似乎對她略顯尷尬的臉色非常滿意,低下頭,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你做什麼要這樣看我?”黎曼下意識地雙手護胸,警惕地向後挪了挪。
男人語氣幽幽的,氣定神閒地抓住了她的手,“你猜……我想做什麼?嗯?”忽然,就將她的手摁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語氣曖昧得令人有些發毛。
“不知道是誰說,我這裡特別硬?”
“……怎麼了?我這麼說,有問題?”她皺了皺眉,總覺得他這種笑,非常意味深長。
果不其然。
冷子烈忽地勾起一側嘴角,趁她不備,低頭咬住了她軟軟的耳垂,輕聲笑道:“那,還有個地方比這裡更硬,你想要試一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