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不明所以,以爲他的意思是說自己經常在憑空想象,頓時嚇了一跳,“霍醇,你該不會是有幻想症?”
“……”
霍醇皺了下眉頭,覺得她的思維角度非常奇特。重點在這裡嗎?她難道不應該好奇一下他是怎麼想象出來的?或者說,她不好奇那個女主角是誰嗎?
黎曼倒沒注意他的臉色有異樣,依舊嘰嘰喳喳地說着,“哎,我給你講,幻想症是很可怕的。你想啊,你說自己一直單身,其實很可能已經在腦海裡想象出了許多不同類型的女人,然後你拿她們當作精神食糧,滿足你的生理需求。嘖嘖,是挺可怕的,我覺得這是病,得……”
男人不容她再多說一個字,直接將她扯進懷中,黎曼枕在他的大腿上,一陣頭暈目眩,一擡眼,便看到他正低頭望着她,眼神溫柔得似乎可以掐出水來,卻隱隱透出一絲得意,好整以暇。
她一驚,連忙要起來,卻被他反手按住,“去哪兒?你不是說我可以在想象中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嗎?那我告訴你,我的確想過,可是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多女人,只有一個。”
“咳……”黎曼尷尬地別過臉,打着哈哈,“你別和我較真嘛,我就是隨口一說。霍醇,你可是個正人君子,這種不堪的事情想必是不會去做的。咱們有話好好說,先讓我起來成嗎?”
男人低低地笑,卻偏不放手,如果不是唐寒忽然敲門,恐怕他還打算有下一步動作。
黎曼慌亂地理着頭髮,唐寒倒是沒有多問,不過他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帶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霍總,您託我的事已經辦好了。明天早上十點,在公司召開董事會,所有的董事成員都會到場。不過,想必他們已經在私下裡通過氣,明天的會議估計不會太好開。”
“我知道。”霍醇將被子掀到一旁,穿着拖鞋,一伸手,黎曼適時地將那杯快要涼了的
溫開水遞上去,他喝了兩口,覺得舒服一些,“那些老狐狸都不是好對付的,本來就在瞅準機會拉我下臺,現在這種敏感時期正合他們之意。明天你先去把記者都召集來,我要先發制人,宣佈和黎曼的關係,然後澄清一下那天在夜總會的事情,你現在就去通知公關部,讓他們做好公關工作,明天不準有那些惡意摸黑的記者到場。一切力爭實事求是,不需要將我說得一清二白,畢竟我真的去過鳳凰臺,所以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有數。”
唐寒連連點頭,將他的吩咐一一記下來,聽到“宣佈和黎曼的關係”這一句時,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兒,笑了笑,不多言。
待唐寒再次出去後,黎曼忽然上前來,殷勤地接過他手中的水杯,添了一些熱水,又遞了過去,“霍總,明天我們是不是就要在公衆面前一起出現了?”
他詫異,回頭,嗯了一下。
“那個,您一定要把握好分寸,我只是女朋友,千萬不要……嗯,千萬不要多說一些別的。”黎曼訕笑着捋了捋頭髮。
她很怕這男人一個衝動,直接將她擺到了未婚妻的位置上,到時候她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且不說這個,如果變成那副樣子,恐怕冷子烈非得一把掐死她不成。
霍醇淡淡一笑,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彷彿是故意氣她一般,“嗯,我這個人向來將分寸拿捏的很穩。如果明天情況允許,我說不定會直接向你求婚。單膝跪地的那種,有鑽戒和玫瑰。玫瑰想要多少朵?九百九十九朵夠了嗎?”
“……”
黎曼整個人瞬間炸毛,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愁眉苦臉地哀嚎起來。
“霍總,霍大總裁,你不能這麼對待下屬。我是你的助理沒錯,逢場作戲什麼的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不能這麼坑我!且不說我怎樣,你要是敢那麼做,我覺得冷子烈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那裡應該會有完整的視
頻錄像,那個可是你的命,你千萬不能因爲我而得罪他。”
霍醇低低地笑,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怎麼?你真的以爲我怕他嗎?的確,他的黑道背景很能震懾人,可是你別忘了,我不沾黑,也就意味着我們兩人的爭鬥全部都要擺到明面上來。他不是那種會在背地裡使絆子的小人,所以我不怕他。烈靈的發展的確不容小覷,可是海瑞也不是什麼一推就倒的公司。真要說起來,我還倒希望和他好好較量一番,不至於在他那裡輸得一敗塗地。”
贏不了她,總得贏點兒什麼回來。商人就是商人,付出與回報總是被無時無刻地考慮。
黎曼皺了皺眉頭,想想,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但還是拼命搖頭,“不不不,你千萬不能抱有這種想法。冷子烈那個人非常古怪,說不定他這次就小人了一回呢?霍醇,你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所以明天還是拜託你按照說好的來,行嗎?”
他抿脣輕笑,不語,反手握住她,低頭看着她的眼睛。
“……行嗎?”
這男人怎麼突然沉默下來了?
霍醇擡手捋了捋她有些凌亂的頭髮,捧了幾縷在手中,愛不釋手,笑道:“嗯,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黎曼被他噎到。
她非常懷疑地盯着他看,直覺告訴她,這男人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完全就是在敷衍!
霍醇抿了抿雙脣,帶她往外走,“爲了明天,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來彩排一下吧,省得你臨場發揮不好,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先陪我去買衣服,然後帶你去吃晚餐,晚上如果可以,我會帶你到江邊,用單車載你吹吹海風。我沒談過戀愛,所以不知道究竟怎樣做纔會讓你開心,如果問你,恐怕你會選擇直接回別墅,所以一切由我來做主,有沒有問題?”
黎曼有些發懵,僵硬地搖了搖頭。
“嗯,沒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