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佩佩道:“阿姨,這個新聞已經被人刪了,剛纔我剛剛也已經打電話讓人查了近幾天的報紙,沒有關於叔叔的相關報道,看起來像是被人封鎖了消息,但是那車牌號的確是叔叔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惡作劇。”
“但是他真的不見了,剛纔葉琪琪還來要人……”杜漫寧覺的有些天旋地轉,她的身子晃了幾下,寶妹立刻扶住她道:“小姐,你別太擔心了,南宮寒這麼能耐的人,應該不會有事的,再說了,就算他真的被人綁架了,估計求財的可能性比較大,不如您打電話問一下那個高先生,能不能從他的口中得到消息。”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杜漫寧忙想要打高鬆的電話,佩佩搖了搖頭,一邊找衣服套上一邊道:“沒用的阿姨,三分鐘前高先生纔剛剛打電話問我叔叔有沒有在這裡,我想叔叔的下落他也不知道吧。”
“怎麼會這樣!”杜漫寧蒼白着臉,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坐在電腦邊上,搜索有關於南宮寒的報道,找了半天一樣有價值的都沒有,除了佩佩剛纔給她看的這一條,她愣了好一會神,然後這才猛的往房衝去。
“小姐,你去哪!”
“阿姨,你去哪?”兩道聲音同時喊了一句,杜漫寧顧不得許多,她拿起手包,塞了些零錢在手上,然後道:“我去警察局問一下,如果真的有車子被槍擊,派出所應該能查到纔對。”
佩佩和寶妹相視一眼,兩個人也立刻跟了上去。杜漫寧站在門口等了好久都沒有出租車,最後忍不住開了孫諾安家的房門,拿了他的車鑰匙,當她開着車子從車庫裡出來的時候,兩個丫頭傻了眼,不太相信的道:“小姐,你也會開車?”
“上來!”停下了車,杜漫寧沒有心情陪她們說笑,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在開口。兩個人都知道杜漫寧的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再多話,默默的上了車。杜漫寧開的很急,其中驚險連連,兩個女孩緊抿着嘴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終於到了派出所總局,杜漫寧進去詢問這件事情,兩個丫頭就在門口等着。
但是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杜漫寧垂頭喪氣的從警局裡出來,面對兩個丫頭的目光,她無力的搖了搖頭。佩佩低下頭想了一下道:“阿姨,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也許是叔叔去了國外也說不定,不如我們去雲龍湖問一下。”
杜漫寧的眼中一亮,又升起了一絲希望,但是當她們開着車子到雲龍湖的時候,杜漫寧通過層層關卡終於見到了周偉。杜漫寧以前在雲龍湖見過他一次,他也是當時他們舉行鳳禮時的公證人,又是南宮寒的義父,但是當她把南宮寒失蹤的消息告訴周偉的時候,周偉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陰沉,皺着眉頭一聲不吭,這讓杜漫寧很是緊張。
“周先生,您也沒有寒的下落嗎?”杜漫寧輕問了一句。周偉從座位上站起來道:“幾日前的確和寒見過一次,但是平時沒什麼事的時候,我們也很少來往,如果不是你們前來,我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杜漫寧垮下了肩膀,連周偉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看來寒真的落難了。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會被會仇家給謀害,她的心就痛的無法呼吸,努力的站穩着身子,雖然全身無力,但是她不允許自已倒下去,給了周偉一個蒼白的笑意,輕聲的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周先生了,如果有寒的消息,希望你能儘早的通知我。”
“丫頭,你放心,我會派出兄弟們查找他的下落,你也別太擔心了,寒自小就是刀裡來槍裡去的,他會保護自已,我相信他不出現一定有他的道理。還有,你是寒以鳳禮迎娶的女人,雲龍湖的兄弟,隨時供你差遣,你要是有什麼事,就找他們爲你去辦,你一個女人家的,也別太難爲自已了。”
“謝謝周先生。”在這個時候,能有這麼一個長者在自已面前安慰,杜漫寧很是感激他。周偉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丫頭,和我幹嘛這麼客氣?你就和寒一樣,叫我義父吧。”
“這……不太好吧,我畢竟不是寒的妻子。”杜漫寧尷尬的應了一句。周偉又是一笑道:“丫頭,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在寒的世界中,只承認以鳳禮迎娶的女人,那一張結婚證並不能代表什麼,在我們眼裡,只有你纔是寒的妻子,他已經向全世界宣佈了你,你到這個時候還搞不清楚狀態嗎?”
真的是這樣嗎?杜漫寧的心裡一酸,她知道觀禮必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儀式,但是在自已的眼中卻永遠沒有那張結婚證重要。難道……是自已錯了嗎?原來在別人的眼中,她纔是真正的南宮太太。杜漫寧的眼中一酸,迅速的升起了兩團水霧,她慌忙向周偉鞠了一恭道:“謝謝義父,有寒的消息別忘了通知我,我先回去了。”
“放心吧,寒是我的乾兒子,我一定竭盡所能的找到他。”
“謝謝!”杜漫寧再鞠一躬,然後帶着寶妹和佩佩離開了這個豪華的頂樓辦公室。只是自已已經在雲龍湖了,就想着去看看可兒,當她出現在花園洋房的時候,那裡的護士嚇了一跳,忙攔住了她道:“杜小姐,您……您怎麼來了。”
“我想看看可兒!”杜漫寧一邊說着,一邊往房間內走去。護士小姐立刻跟上去攔住她道:“對不起杜小姐,如果沒有少爺的命令,您是不能來見可兒小姐的。”
杜漫寧的眉頭一皺,頗爲不滿的道:“我來看我自已的女兒有什麼不可以?而且現在我也沒有辦法聯繫到寒,我只看一眼就走。”
“杜小姐!對不起,這個……要不然您在這門口等一會,我去問一下主治醫生福雷斯特先生,然後在來……喂杜小姐……喂喂……”杜漫寧不想聽那些無謂的客套話,直接推開了護士向房間走去,護士一不留神倒真的讓她衝了過去,只好跟在她的身後試圖再攔住她。杜漫寧徑直來到了可兒原本的房間,卻發現牀上空無一人。
正疑惑間,只見護士帶着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大男子走了過來,那男子很是帥氣,雖然杜漫寧見過他一次,也忍不住感嘆造物者的偏心。福雷斯特笑着道:“我當是誰過來了呢,原來是杜小姐,一段日子不見,你依然如同美麗的天使。”
杜漫寧點頭向他致意,但是她並沒有空去理會他的讚美,看着空牀緊皺着眉頭道:“可兒呢?我想要見見她。”
“哦……這個可能暫時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是什麼意思?看到護士和醫生都是這樣的一副德行,杜漫寧有些上火了,她的臉色一冷,淡淡的道:“福雷斯特先生,可能你還不知道,在中國,我是孩子的母親,同時我也是孩子的監護人,我在二十四小時內都有權看到我的孩子,不知道我這樣說,福雷斯特先生你懂了嗎?”
“呵呵,杜小姐。我懂了。只是我聽說孩子的父親也就是孩子的另一個監護人,他在二十四小時內也有權利看到孩子,並且有權安置孩子的去處,所以現在可兒小姐並不在這兒,已經跟着他的父親出去玩了,因此杜小姐在短時間內是見不到可兒小姐了。”
“你說什麼?”杜漫寧猛的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衣領面帶驚喜的道:“你說是……是寒帶走了可兒?他什麼時候來過這裡?是什麼時候帶走孩子的?他有說帶着孩子去哪兒嗎?他走的時候怎麼沒有帶手機,還有他的車子呢?他是開哪個車子出去的?”
“呃。”福雷斯特望着遲在咫尺的嬌小美人,如今她正在以一種八爪魚的姿勢勒着自已,讓自已不得不以駝背的方式面對着他,同時她的小臉因激動而泛着紅潤,嫣紅的小嘴如炮珠般的蹦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他不由有些閃神。
“福雷斯特先生?”見他只盯着自已看,杜漫寧有些不耐的皺着秀眉。福雷斯特立刻回過神來,尷尬的一笑道:“杜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先放開我在說話?我這樣被你扯着,很不舒服耶……”
“呃,對不起,對不起。”猛然發現自已的動作太過激了。杜漫寧立刻放開了他,只是臉上還是俏紅一片,眼睛滿是不得到答案絕不罷休的堅定。福雷斯特不由在心底裡哀嚎,早知道就不騙她了,沒想到普通的一個謊言竟然讓她這麼激動,但是他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說下去,因爲剛剛做過化療的可兒,仍然在昏睡中,他不認爲這樣的時刻適合母女見面。
福雷斯特清了清嗓子:“杜小姐,這個很抱歉,寒當時過來接走可兒小姐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他開的是什麼車,而且他臨走的時候也沒有說過他要去哪兒,不如你打個電話問一下?”
“我要是能打通就不問你了。”杜漫寧聽完了他的話極度失望。但是心裡卻更加惶然,如果……如果他是帶着可兒的時候遇襲的……天,他真的很不敢想像。杜漫寧的眼睛又紅了,她立刻深吸了一口氣顫聲道:“寒他是什麼時候帶走可兒的?”
“呃,大概兩三天前吧!”
“兩天還是三天?”
“兩天!”
“是上午還是下午?”
“呃,晚上!”福雷斯特有點招架不住她了,不過好在杜漫寧沒有再問他了。杜漫寧強行讓自已冷靜下來,兩道秀眉緊緊的皺在一起,是在他們吵過架之後,只是他會帶着孩子去哪裡呢?杜漫寧無聲的拿過張寫下一串號碼,遞到了福雷斯特的手中道:“如果有寒的消息,立刻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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