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在一邊,也是高興的露出笑容。
顧靜心沒事,宋蓉之和顧堔城就不必再擔心,也不用精神不振。他們開心,她就開心,高興。
郭經天又說:“但是,病人的病情已經有多年,雖然整個手術沒什麼問題。但是後面的康復,還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和後續的康復工作。所以,病人到底能不能恢復到以前,或者說能不能行動自如,還是要等病人醒來之後再說。”
顧堔城頓了頓,“郭醫生,你剛纔說手術很成功,是不是說,就算我爸恢復不到以前的狀態,但是都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是嗎?”
郭經天點點頭,“嗯,是的。”
宋蓉之流着眼淚說:“沒有生命危險就好,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有命在,就有希望,生活就可以繼續。
就算他不能走,她可以當他的柺杖,扶着他,陪他看日出日落。
她和他,再也不要分開。
郭經天:“病人需要靜養,在他醒來之前,最好別打擾他。”
宋蓉之:“好!”
顧堔城:“好!”
阿才:“好!”
幾人,跟着來到病房。
顧靜心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絲,躺在病牀上,看着虛弱的不行。要不是牀邊的儀器還亮着,真不確定他還有生命地方跡象。
宋蓉之嘴角哆嗦着,差點又落下淚來。
“媽,”顧堔城安慰她,“爸沒事了,別哭了。你這樣下去的話,還沒等爸醒來,你就哭壞了。”
顧堔城的話起了作用,宋蓉之想明白似的,把眼淚擦乾。坐到顧靜心旁邊,看了他半天,然後又說:“阿城,你和淺淺回去,我在這兒守着。”
顧堔城:“……”
顧淺淺看看顧堔城。
醫生說,不要叫人打擾顧靜心休息,他們這麼多人留在這兒,確實不大好。
宋蓉之在這兒,顧靜心醒來,應該最想見到的就是她。
可是,昨天她就在這兒。
顧堔城:“媽……”
宋蓉之:“回去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顧堔城:“……好。”
宋蓉之:“阿才,你也回去。”
阿才:“夫人,我……”
宋蓉之:“這幾天你一直在這兒,你回去休息休息,等靜心醒來,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忙的。”
阿才一直照顧顧靜心,等顧靜心醒來,真的需要阿才操勞一番。
顧堔城也說:“才叔,回吧。”
阿才頓了頓,“好,夫人。”
出來病房,顧堔城又對阿才說:“才叔,你安排下這裡的護士。”
事情叫她們去做,多照應下,宋蓉之只在旁邊看着,還好些。
阿才:“是。”
出了醫院,顧堔城又給顧靜湖去了電話。
他跟顧淺淺這樣解釋,“昨天爸說,我爸做了手術,叫我回個電話。”
顧淺淺並不做他想,直接說:“好。”
顧堔城想支開她,“你先到車上去,外面冷。我就給爸說聲,馬上就到車上。”
“嗯。”顧淺淺點點頭,乖乖的回到車上。
她回到車上,手機也響了起來,是秦嘉年發來的微信。
“今天,我和凌霄回T市。”
“阿秋他們,也有自己的安排,今天都會離開Y城。”
顧淺淺看着信息,想了會兒,給秦嘉年回了話,“秦醫生,不好意思,沒招待好你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秦嘉年:“沒事,阿城他爸,沒事吧?”
顧淺淺:“剛做好手術,醫生說還算成功。”
秦嘉年:“那就好。”
接着,又發來一條,“你和阿城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顧淺淺:“好的,謝謝。”
哎,顧淺淺在心裡嘆了聲,她想,秦嘉年對她,像是對親人一般,如果秦嘉年是她哥哥該多好。
照顧她,保護她,有人欺負的時候還可以幫她。雖然,秦嘉年可能還沒有她在關鍵時候能打,但是有個哥哥,那感覺就是不一樣。
顧淺淺抿抿嘴,希望秦嘉年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妹妹。
然後,她又給米小小,秦凌霄各自發了信息。
她倆的微信,她都有。只是這兩天實在是沒時間,這會兒她們要走,自己作爲邀請她們來的女主人,是必須說幾句話的。
“幹什麼呢?”顧堔城進來,見顧淺淺在搗鼓手機,話都沒給他說。
“電話打好了?”顧淺淺問了聲,又說:“秦醫生和秦小姐他們今天回去,米老師他們也有自己的安排,我給她們說說。”
顧堔城也說:“這次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跟他們細說,也沒有好好聚聚。等回去,再約他們出來。”
顧淺淺點點頭,“嗯。”
然後,又問:“我爸沒說什麼吧?”
顧堔城:“沒有,就是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你。”
這句話,是其中的一句,其他的話,他是不能說的。
顧淺淺卻是一臉愛撫的看着顧堔城,很是心疼的說:“我是沒事,我就是擔心你。你看,自從咱們來Y城,然後到現在,你一天好覺都沒睡過。我真擔心,這樣下去,你會累垮的。”
“放心吧,沒事,”顧堔城伸出長臂,把顧淺淺擁進懷裡,“我不會硬撐着的。”
顧淺淺擡頭,發現他竟然在笑。
“你笑什麼?”
顧堔城勾着嘴角往上牽,“有你關心,心裡甜。”
“討厭!”顧淺淺在他懷裡嗔了句。
真是時時刻刻不正經!
“我是說真的,”顧堔城說:“有你在,我做事就特別的有勁頭,也不覺得累。看到你,我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就像顧靜心一樣,他之所以能堅持下來,也許就是因爲宋蓉之,宋蓉之是他的希望,他的支柱。
顧淺淺伸出食指,勾着他的下巴,半撒嬌的說:“既然我這麼重要,那你以後得聽我的。”
顧堔城:“好,聽你的。”
顧淺淺立刻下了命令,“回去好好睡一覺。”
一是把覺補回來,另外就是,顧靜心醒來,顧堔城肯定也要有事情要做。就算有阿才他們幫着做,但那份心還是要操的。
操心,也是很勞累的。
顧堔城用嘴脣在她手指上蹭了蹭,答應說:“好,你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