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堔城:“醫生今天才檢查的結果,要是今天出院也許,聽爸媽的意見。”
他這話說的,真是給岳父岳母面子,就是剛纔還想生氣的顧靜湖,此時都說不成不高興的話。
“淺淺剛纔還說,想去看看司副市長,這件事,還要問下爸媽的意思。”顧堔城又說。
顧靜湖和司沐晨對視了下,頓了頓,司沐晨說:“這樣吧,今天叫淺淺過去看看,明天出院。待會兒,我先過去打聲招呼。”
顧堔城:“好。”
還好,顧靜湖和司沐晨進來,都沒有提剛纔的事,對顧堔城的態度也沒有異常,這才讓顧淺淺稍微放鬆了下。
只是說話的時候,顧淺淺故意坐的離顧堔城很遠,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幾人說了話,顧靜湖和司沐晨便說今天先回去,給顧淺淺準備吃的,還說要把她穿的衣服拿出來曬曬,被褥也要曬曬。
顧淺淺也沒留他們,剛纔顧靜湖和司沐晨也說,趁出院之前可以去看看司沐陽,而且司沐陽的傷也好的差不多,應該可以去看望了。
“我先去洗個頭。”顧淺淺說。
她這樣已經和蓬頭垢面差不多了,這樣出去,太不正式。
顧堔城自告奮勇,“我幫你洗。”
“不用,我自己來。”顧淺淺直接回絕他。
現在,她心底都有陰影了,生怕顧堔城利用給她做事的藉口,來引誘她做壞事。
這個時候,她是有正事要做的,不能陪他玩。
“你頭上的結痂纔好,萬一下手重了,或是沒注意,再把傷口弄開怎麼辦?”顧堔城說的極其認真,他就是一個目標,把自己的思想忽悠進顧淺淺的腦袋。
“到時候,要是嚴重了,說不定還要把頭髮剪掉一段,多難看!”顧堔城又說。
他都佩服自己,關鍵時刻,自己的口才還是那麼的好,而且還有超長髮揮的嫌疑。
果然,剛纔還底氣十足要堅持的顧淺淺,此時就生了遲疑。
醫生不讓她洗頭,也是因爲怕她碰到結痂,弄傷傷口。顧堔城說的,好像特別有道理。
“你……”顧淺淺轉着眼珠,不確定地看在顧堔城,滿腹懷疑地說:“你……不幹別的?”
顧堔城眼底,熱意灼灼,“別的,你想讓我幹什麼?”
說着,顧堔城又湊近一步,“想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顧淺淺:“……”
又耍流氓!
這人,完全不可信!
要信他不刷流氓,那就相當於相信狼不會吃人!
“我自己洗!”顧淺淺賭氣地走進洗漱間。
她這生氣的模樣,顧堔城只覺得特別的可愛,哪裡會認爲她是生氣,很自覺地跟在後面,也進了去。
“你說不讓我幹別的,我就只負責給你洗頭。”顧堔城很識趣的說。
顧淺淺:“你保證?”
顧堔城:“保證!”
今天,先讓讓你。回家,就不是這個說法了。
回去,好好調教調教你,看你還是不是像以往那樣求饒。
想到回去之後,可以盡情地發揮,顧堔城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顧淺淺又忌諱着顧堔城剛纔說的話,最後,還是讓顧堔城給她洗了頭。
顧堔城特別的仔細,手指上的動作,也很輕柔,沖水的時候,水溫也是調的剛剛好。洗好之後,還給顧淺淺把頭髮吹乾。
那些已經接近打成結的頭髮,被顧堔城洗的乾乾淨淨,吹的整整齊齊。
顧淺淺的心情,都瞬間的好了。
“顧堔城,你要是不做總裁的話,去理髮,肯定能成爲首席理髮師。”顧淺淺打趣地說。
顧堔城:“我只給你洗頭。”
是的,他的溫柔,只能給她一個人。
別人,他都不能給。
顧淺淺頓住,瞬間被顧堔城感動的一塌糊塗。他做的事,已經足夠能證明他的這句話。其他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顧堔城。”顧淺淺溫柔地輕喚了聲。
那聲音,像是大海深處,海妖深情的呼喚,撩人心絃。
顧堔城差點兒,就沒忍住。
“故意的是不是?”顧堔城往她身上嗅了嗅。“”
“……”顧淺淺抖動着大眼睛,“什麼……什麼意思?”
她沒說什麼啊。
“勾引我,”顧堔城用脣瓣蹭着她的臉頰,“故意的是不是?再這樣,我不能保證你還能去看副市長。”
“沒有!”顧淺淺忙着反駁,然後觸電般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我……我去看副市長。”
那表情,好像她晚去一會兒,顧堔城就不讓她走似得。
顧堔城:“我陪你去。”
他剛纔只是想逗逗她,並不是想真的怎樣。還有事情要做,他是能把握住分寸的。
……
因爲顧靜湖和司沐晨先去過,這個時候,司沐陽的病房裡,沒有別人。而且,那些準備來看望的人,也都被拒絕了。
爲了不讓顧淺淺生疑,顧堔城還告訴她,他叫人來問過,說司副市長這個時候有空,她是可以去看望的。
顧堔城牽着顧淺淺的手,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林語溪覺得眼前一亮。
顧堔城高大挺拔,氣質非凡,顧淺淺小鳥依人,神采奕奕。倆人站在一起,竟讓人覺得登對的不行。
顧堔城是T市裡的名人,出入慣了各種場合,氣勢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好。再加上他自身優越的先天條件,就這麼一站,不用說話,都是氣場十足。
而顧淺淺,挨在顧堔城身邊,臉上帶着淺笑,真誠又暖人心,讓人覺得是發自內心的笑,而不是做作出來的。黑亮的眸子,閃着滿滿的朝氣。
林語溪見了,不自覺地就喜歡了顧淺淺。
顧堔城:“司夫人。”
顧淺淺:“司夫人。”
“顧先生,顧小姐,請進吧。”林語溪笑笑,把他們讓進屋裡。
“沐陽,”林語溪又對司沐陽說:“顧先生和顧小姐來了。”
“司副市長。”顧堔城用很客套的語氣,跟司沐陽打了招呼。
在T市,他有背景,有能力,也不需要攀住權貴。所以,平時他是不會主動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的。
對於司家,他更是能避則避。而司家的人,也不會主動招惹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