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仍然否認,眯眸,一臉幼稚,“怎麼,懷疑本大人?”
魚嘖,“好,您沒有,高端威武的大人,您沒有好吧,您說地球是方的就是方的,完全不必管事實怎樣好吧…”
小魚略帶無耐的揶揄聲起後,少爺清目就帶着兇光望她一眼,漠道,“顏小姐是想讓晚上補償的事項,變的更多麼?”
識相。
閉嘴。
透少爺鬆開她,走到水槽邊淨手,目光沉靜,似是在思考什麼。
小魚沉默了一會兒,想起剛纔修槍的事,望着他的背影問,“那槍,動用你父親的收藏品去修補,會不會不太好?”
“予親家得之所用,沒什麼不好。”少爺淨了手,立在側旁回聲
小魚本是哦了一聲,卻是在再回味一遍他的話時嗎,雙脣立即張成了O字,驚嚇的看着他結語,“你……是在向我……求,求婚?(⊙_⊙)……”
“不是。”
直接否定,少爺很淡定,走到她身邊,拿過她手上的菜刀,接下她切菜的活計,提醒,“我在知會你。”
你丫!
忍不住在心中就蹦出了髒話!
這種事知會個毛啊?難道不知道求婚最重要的是驚喜麼?這樣一來她人生哪還有任何期待可言啊?
這男人根本就是對院裡她的態度不滿,故意報復。
她悲然,憤慨,又聽少爺補了一句,“從現在開始,本少爺要名正言順擁有你。”
這話,別人聽來,會覺這是霸道而感動的表白;
可顏小姐太明白這語句中所引帶的意思了——他這是不滿於早上被藏被窩裡,在以最快的速度將他禽獸的行爲公正化,陽光化,理所當然化。
“美女阿姨說得真對”,魚小姐忍不住感慨,“您其實……就是一實打實的變態。”
刀功漂亮姿態好看的少爺雙手一頓,轉首,眯眸輕問,“你覺得在這種只有我們倆人的環境裡,我可以做什麼?”
魚下意識身體一哆嗦,自發的閉了嘴,沒有延續這個話題。
他可以做什麼?他能做的太多了,這廚房離顏華和唯安所在的客廳,可是很遠的……
顏小魚哼一聲,轉話題,“你這是爲了表現,特意來給爺爺做飯的嗎?我爺爺他不喜歡太花俏的菜,喜歡樸實清淡的菜式,比如……”
“幾點?”少爺切好了一個蘿蔔,放下菜刀,垂下面看她,“你晚上幾點睡?”
魚怔然,下意識答,“早的話應該八九點,晚的話……”
“八點,就這麼定了。”
少爺簡言一句,便走到水槽前快速洗手擦拭乾淨,雙手放入長褲口袋中,一面鎮定平靜,什麼都發生似的走了出去……
小魚望着他的背影,陡然明白這廝來幹什麼的了———
他不是來幫忙的,也不是來做菜的。
他只是在思考確定夜晚某些活動的時間,在這考慮期間,順帶幫刀功很差的她切切菜罷了。
想着南宮透剛纔那表情,再想起他今天爲了讓爺爺接受所做的努力……魚小姐一撫額,這會兒矛盾兩存,真是不知是該哭還是該氣了。
再看透少爺切出有致齊整,幾乎粗細長短全部相同擺列的蘿蔔絲時,她徹底無奈,嘆了———
大人,所以我說,人和人之間的勾通很重要的,在做任何事前,和我先商量一下好麼?
其實,本魚是準備做蘿蔔塊燉牛腩的,您做毛,全給我切成了絲兒啊?
這一席午飯,吃的小魚異常忐忑,也異常安靜,期間多次劇咳險些噴飯,並以眼神猛瞪透少爺,示意他狐狸到一定地步,道貌岸然到一定境界,可以節制了。
顏華平時並不嗜酒,平日最多一小盅,有助於午休睡眠,今日,由於透少能說會道,深得其心,故喜笑顏開,喝了有平日的三倍,整整二兩下肚,慈祥臉面已泛起了潤紅之色。
“孩子……你電話裡提訂婚的事……你家裡知道嗎……”顏華不知醉沒醉,只是飯桌上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
透少答,“自然是知道的,家母已見過小魚,很是滿意。”
爺爺看了眼小魚,看了眼透少,嘆,“你和小魚的感情,我也看在眼裡,只是……哎……這孩子也快滿二十,到該嫁人的年齡了,雖說女大不中留,可爺爺……真是捨不得她出顏家門吶……”
“爺爺放心,我會好好照料她。”
“我們家魚兒……是鄉下出來的娃,行爲難免粗魯莽撞了……怕到了你們南宮家……你們接受不了她……她也適應不了你們城裡大企業家的生活習慣啊……”
“爺爺多慮了”,少爺隨和道,“我們南宮,只是做生意的普通人家罷了。”
顏華又飲了一杯酒,感慨問:“你們家,娶媳婦有沒有什麼規矩?”
“有”,透少爺頓了頓,回答,“勤儉持家。”
顏華一聽,各種擔心全部化爲烏有了,於是更加滿意的拍着南宮透的肩說,“好……好……既然這樣,改天約了時間,爺爺和你父母見見,訂婚的事……到時候詳談……啊!”
說罷,暈暈乎乎起身,由唯安扶着回臥室休息去了。
剛盛了湯走進來的小魚,聽着這一老一少的對話,無語的都要白眼翻上天了。
做生意普通人家……
有每天開戰鬥機跟開玩具車一樣隨意的生意人家嗎?
勤儉持家……
勤儉你妹啊,你瞅瞅你隨便一個D市別墅都腐敗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