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墾和麪具人隨着賈三二人向前行去,穿過兩個院子,想是已經到了府中深處。走了這麼,沒見一個僕人夥計亦或是巡邏衛士。
這賈三也太放心了,連一個衛士也不帶,要是老子起了歹意把你的錢全搶了,看你咋辦。鼠墾想得得意,不由得嘿嘿一笑。
“兄臺有什麼事情這麼好笑?”面具人問道。
鼠墾自然不可能把自己想法說出來,打了個哈哈道,“啊,沒什麼。我……我在想,兄臺裝束奇特,不知道手中的使得是什麼兵器?”
面具人笑道,“我的兵器很簡單。”說着揚了揚手中長棍,“有幾分蠻力,使棍。”
鼠墾見他手中長棍漆黑如墨,看不出什麼材質,笑道,“兄臺這黑棍是什麼東西鑄造的?”
“二位,已經到庫房了。”面具人還未答話,賈三說道。二人一看,眼前是間不小的屋子,大門緊鎖,一看便是存放貴重物件的庫房。
“賈老闆也真放心,庫房居然一個巡邏衛士都沒有。也不怕心存歹意,將你的無數金銀搶了去。”面具人似有所指,笑道。
賈三臉上異色一閃,陪笑道,“尊客哪裡的話。我一看二位就知道你們是仁義之輩,絕不會做這等事情的。”
面具人道,“賈老闆過獎了,我們的金子呢?”
賈三一推身旁的管賬先生,呵斥道,“幹什麼,還不快將府庫打開,給尊客取金子來?尊客見諒,這人老了就是笨手笨腳的。”面具人輕輕一笑,不可置否。
管賬先生忙不迭的將府庫打開,朗聲道,“金銀太多,老朽無法一人取出。請尊客入內清點!”
鼠墾心道,你這老頭真是老糊塗了!咱們二人都站在你面前,用得着這麼大嗓門說話麼?就在他心覺怪異之時,只聽面具人道,“府庫重地,我們還是不進去了。這樣吧,兩位找人給我們清點便是,無需查驗。”
賈三和管賬先生同時顯現一絲慌亂,齊齊道,“這……是這樣的……今天提錢之人太多,夥計們都忙不過來,還煩請尊客親自查點。多多得罪,海涵,海涵。”
鼠墾性子急,朗聲道,“你們真是婆婆媽媽的,拿錢還這麼多廢話。”說着,便大跨步的向着府庫內進去。
剛在到門口,卻不知面具人什麼時候擋在身前,拍了拍他肩膀,而後微微一笑,說道,“就咱們兩兄弟進去怕是不妥,我看還是四人一起進去的好。”說着不由分說的將賈三和管賬先生拉了過來,閃身進門去。
四人進的府庫,才見這屋子十丈方圓大小,極爲寬廣。四周牆壁都是用銅板封住,密不透風,水火不侵。就連屋頂都是用銅板密封,真可謂銅牆鐵壁,堅不可摧。又見屋中擺着十數口大箱子,想來是裝金銀所用。
“尊客,十口箱子,每口十萬金,一共百萬金,請你查點。”賈三恭恭敬敬道。
“嗯。”面具人輕聲應道,也不見他走過去,提起手中長棍,連點十下。只見十道金光一閃,叮的一聲脆響,十口箱子應聲而開。箱中裝着滿滿當當的金子,金光燦燦,登時將整個屋子照的金碧輝煌。
鼠墾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金子,不由得雙目發直,半晌之後又是興奮又是遺憾道,“老子長着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金子,可惜都不是我的。我說掌櫃的,我的金子呢?咱的雖然少,但是也是咱的辛苦錢。”
賈三暗罵道,辛苦錢,這纔是老子的辛苦錢!你們兩個王八蛋空手套白狼,拿走我這麼多金子!不過他不動聲色,臉上卻笑得更燦爛了,“您的金子,在那口小箱子中,一共萬金
,分文不少。”
鼠墾一看,才見十口大箱子旁,擺着一口小箱子。一想到裡面裝的就是自己的錢,不由得心花怒放,忙不迭的跑過去,打開一看,金燦燦兀自耀眼,再也不願意挪開。
“賈掌櫃,你的金子都被我們取走了,你怎麼辦?”忽的,面具人問道。
賈三又是肉痛,又是無奈道,“實不相瞞,這是我是老本賠盡。等你們取了錢,我也幹不下去了,只好回鄉下種地了。可是我賈三開檔口有原則,誠信爲先,給付清的錢一定不會拖欠。”賈三說的大義凜然,一身正氣,煞有其事。
面具人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好了,你們慢慢清點,我們去叫兩個夥計準備馬車,也好讓尊客將金子拉回去。”賈三告辭,急急忙忙便帶着管賬先生出去。
二人身影剛剛消失在視線中,突然,咚的一聲巨響,一道銅門從天而降將府庫房門封住!頓時,庫房漆黑一片,難以視物。
鼠墾還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搞什麼鬼,將門關起來作甚?”
便在此時,只聽面具人冷冷道,“作甚?殺人滅口!”
“什麼!”鼠墾驚呼一聲,陡然一個機靈,頓時明白!賈三故作姿態,爲的就是將二人引入這銅牆鐵壁之中,而後殺人滅口,如此一來,百多萬金保住了不說,還可以大賺一筆。明白了賈三陰謀,鼠墾怒火焚身,大喝道,“賈三你這個王八蛋,怪不得你假惺惺的待我們這麼好,怪不得你死活不肯進來原來是沒安好心!使陰謀詭計算什麼東西,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的幹!”
就在此時,只聽賈三的聲音在外響起,“小子,不要怪老子心狠!本來我是不想殺你的,可是誰叫你這麼不開眼闖進來。這叫自尋死路,勿怪旁人!”
鼠墾這才明白,原來他們要對付的面具人。面具人贏了百萬金,如此巨大的數額只怕已經是賈三的全部家底了。他自然不甘心將所有錢拱手送與他人,於是鋌而走險,定下這殺人奪金的毒計。而自己陰差陽錯闖了進來,也只好一併殺掉。
“呵呵。”面具人若無其事一笑,“兄臺是我害了你。”
鼠墾想不到他到了現在還這麼平靜,暗自佩服,笑道,“無妨,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奸商。你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未必就怕了他們。”見面具人不曾答話,鼠墾旋即又笑罵道,“賈三,你個灰孫子聽着。有本事快快動手,省的一會兒小爺們殺將出來,咔嚓一聲斬了你狗頭。到時後悔沒有先下手爲強,也晚了!”
賈三冷笑道,“你以爲你們還能出來麼?實話告訴你們,這府庫就算是四星天輔階高手都難以逃脫,何況你們兩個黃毛小兒!老子也懶得和你們廢話,動手!”
話音未落,只聽得咻咻破空聲大響!二人一聽便知是有箭矢射出,不過他們自然不可能怕了。鼠墾怒喝一聲,瞬間變身爲碩鼠。只見他如同一縷青煙,在房中四處閃避,所以的箭矢都落空。
再看面具人,卻是直截了當。只見他手中長棍舞得密不透風,將所有的箭矢全部撥開,根本無法傷之分毫。
二人各顯本事,不一會兒再也沒有箭矢射出。二人都不做聲,看敵手怎麼行動。
果然,就聽有人稟報道,“主人,機關中的箭矢已經放空,點子應該已經死了。”
賈三倒也謹慎,說道,“不可貿然行動,那面具人看似本事不小。這樣,你們在放刀山。”
不一會兒,二人就聽勁風來襲,擡頭一看,只見頂上一張大木板從天而降,木板上鑲嵌了無數口白晃晃大刀,發出森然
寒氣。
鼠墾大怒,“這羣王八蛋機關算盡,也不知用着卑鄙手段害死了得多少人!”他此言不虛,賈三用這些機關殺人少說也有十數人,不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就是向他們這樣的賭客。他怒火中燒,運氣靈力,呼嘯擊出兩爪。但見碧青爪影飛射而出,刀刃全部碎裂,木板也四分五裂。
破了這道機關,鼠墾只想衝出去將歹人殺個乾乾淨淨。於是身子一閃,陡然竄出七八丈,雙爪飛擊,無數的爪影攻向那大銅門。
可是這一次他失算了,這銅門十分堅固,饒是以他的功力,也只是激起無數銅屑罷了。鼠墾暗自懊惱,以現在速度,沒有一刻鐘是破不開此門的。可是時間不等人,又是三道帶刀木板向着二人砸了下了。
突然,不知何時,面具人已經悄無聲息竄到他身旁。“讓我來!”面具人不由分說,怒喝一聲,長棍連捅三下!只見青黑的棍影閃動,三棍合一撞擊在銅門上。只聽咚的一聲巨響,銅門被擊出一道大洞。面具人一鼓作氣,長棍伸進去攪動,片刻之間,銅門便轟然碎裂!
鼠墾看的目瞪口呆,暗自驚駭道,此人好強的實力!他……他已經是五星天禽強者了麼?可是他來不及多想,面具人揮舞長棍已經將三張帶刀木板擊得粉碎,而後拉着鼠墾閃出大門。
“賈掌櫃,別來無恙啊。”鼠墾笑吟吟的看着院中的賈三。
賈三驚恐無比,怎麼也想不到面具人竟然如此強悍,片刻間便已經破開銅門,殺了出來。這下他可慌了神,厲喝道,“動手,殺了他們!”話還沒說完,便和管賬先生向着院外跑去。
便在此時,院門突然緊閉,從院牆上冒出密密麻麻四五十人,手中弓箭對準二人。
“放箭!”一聲令下,漫天箭雨齊下,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蟲,十分可怖。
“不自量力!”面具人冷喝一聲,突然間渾身衣袖獵獵,手中長棍爆發出丈許黑芒!面具人宛若天人,長棍橫掃,便將無數箭矢盡數擋下。
鼠墾見他如此了得,也起了爭強好勝之心。只見他激動如風,在院中四下竄動,片刻間又回來,雙手中卻多了二十餘支羽箭。
“嘿嘿,還給你們!”鼠墾大喝一聲,雙手一揚,羽箭飛射,比用強弓射出還要強勁。
“啊!……”慘叫不斷,敵人紛紛倒了下來,傷亡十多人。
“殺!”一聲令下,敵人全部從牆頭上躍下,挺刀向着二人殺了過來。不得不說,賈三手下實力不俗,都是修煉者,還有兩個三星天沖人段的高手。 щщщ● тtκan● c○
不過,這些人怎麼是二人的對手?只見面具人搶上前一步,長棍拖着長長黑芒一掃!登時,眼前一空,十多人被擊飛,砸在牆上!
“破!”面具人大喝一聲,高高躍起三丈,長棍黑芒再漲三分!他一棍劈下,只見三丈餘長棍影擊下,院門帶着兩邊院牆轟然倒塌,露出兩丈多長的缺口。
“我只誅首惡,滾!”面具人長棍一頓,地面爲之一震。剩下的二十多人再也沒有反抗的心思,紛紛放下兵器投降。
鼠墾呆呆的望着面具人,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剛纔的那一棍,就是他也感到了其中狂暴的力量。他明白,自己根本接不住這一招。
二人與敵人激戰,其實不及片刻的時間。二人身子一掠,便飛了出去。此時,賈三還帶着管賬先生逃跑。見二人這麼快就殺了出來,不由得魂飛魄散,便溺其下!
鼠墾怒不可竭,衝上前去,雙爪飛揚,便將管賬先生腦袋擊飛。而後提起賈三,笑吟吟道,“賈掌櫃,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