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得楊昊天三人平安歸來,可謂喜不自禁。更想不到的是,楊昊天竟然還能請來邢英明和牧鷹人,解了衆人之圍,可以說是喜出望外了。
“大師兄,快說說,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一閒下來,衆人便迫不及待問道。
楊昊天微微一笑,便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來。
原來那日三人跳下了那萬丈深谷,卻毫髮未傷。原因無他,皆是由於海兒的三陰之體。深谷底乃是一條溫泉匯聚的長河。海兒以其對水的極強親和力感受到了下方水的存在,這敢讓三人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三人躍下深谷,只覺自己身在雲端,一股飄然之感。
尚未落到谷底,便見沖天的水浪一波波捲了起來,就像是一雙雙溫柔而有力的大手將三人托住。不用說,這正是海兒用她的天賦,控制溫泉所爲。泉水形成的浪頭不斷的拍擊三人,將他們山上的巨大沖力一絲絲化去。待得三人落到谷底,身上的衝力已經消失殆盡。是以,這深谷雖然高大百餘丈,可是三人輕輕落在溫泉中,卻是毫髮無損。
不但如此,溫泉還給了三人極爲舒服的享受。那樣子倒不像是跳下了尋死,更像是來戲水了。而暗黑地宮的追兵見三人跳崖,眼見深不見底的懸崖,自然不可能下來一查究竟了。
在他們的意識中,這麼高的懸崖墜下,絕無生還的可能。然而他們自然想不到海兒的奇異能力了。
衆人大呼驚險,比之自己這一路的追殺,楊昊天一行更是兇險。三人獨自面對五星天禽地段高手已經不易,居然還能將其打得重傷,更是難能可貴。至於逃出生天,更是三人齊心協力的結果。
姬俊道,“楊兄弟,你是怎麼遇到刑少主和鷹王的呢?”
楊昊天笑道,“這事還是讓刑少主自己來說吧。”
“呵呵。”邢英明笑道,“其實說來也沒什麼。自從你們走後,我極不放心,於是親自上鷹揚雪山請鷹王下山。我和王叔覺得事情不對,便欲進山來尋找你們。哪知半路上遇見了正在趕路的楊兄弟一行,他給我們說來事情的真相。而後又得知你們來了鎮邊屯,於是咱們就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鼠墾道,“多虧了你及時,不然咱們還真的被那黑心城主和刑枯殺了。”
邢英明沉聲道,“刑枯圖謀不小,我早就知道。只是想不到他這次竟然敢與外人勾結!這老匹夫在外人的面前對我似乎恭謹有加,其實包藏禍心!黑手居然已經伸到鎮邊屯來了!”邢英明一聲令下,命人將那城主何管家齊齊砍了腦袋,也算是應有報應!
“刑公子,你將刑枯放了,就不怕放虎歸山麼?”飛宣問道。
邢英明道,“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我還不能動他。不過他囂張的日子沒有多久了。”他轉身看着牧鷹人道,“王叔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剷除逆黨,粉碎他們的陰謀!”
牧鷹人嘆了口氣,緩緩道,“你們叔侄倆的爭鬥我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可是這事情偏偏招上我,推脫不得。”
“鷹王,你這是什麼話?”飛羽不滿道,“這刑枯難道還不可惡麼?你難道忍心看着你的侄子被人欺辱,奪走王位?”
牧鷹人嘆道,“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是我的侄子,你說我應該幫誰?”
楊昊天倒是能夠理解他的難處,當日在鷹揚雪山上,牧鷹人放過邢端便可知其不願意對刑枯下手。可是事實往往就是這麼殘忍,由不得你選擇。楊昊天道,“鷹王,這次不同
尋常。他和暗黑地宮的人勾結,在衡天山中打通地道,就是爲了提前引來獸潮!”
“哎!”牧鷹人喟然長嘆道,“他爲了王位真是喪心病狂!我當年就懷疑大哥的死和他也脫不了干係,我是不得不管啦!”
衆人大喜,鷹王實力超凡入聖,有他的幫助,這些宵小之輩何足道哉。
“有了鷹王相助,咱們一定能將這些人打得屁滾尿流!”鼠墾大笑道。
衆人大笑,暗道,話雖說得粗鄙,卻又十分在理。哪知牧鷹人沉聲道,“沒那麼簡單,黑暗地宮絕不止你們表面看見的這點實力。”
楊昊天亦道,“黑暗地宮共有九大尊者,僅僅是八尊者已經如此厲害,那麼其他尊者該是何等實力?所以咱們要小心謹慎,不要麻痹大意。”
邢英明道,“楊兄弟說的是。這樣,三日後我會叫刑枯和咱們一道探查衡天山中的密道。到時候再相機而動,定要粉碎他們的陰謀!”
“好一個一石二鳥的計謀!”朱奎拍手稱快道。
鼠墾不屑道,“就以你的豬腦子也知道什麼一石二鳥?有哪二鳥,你說來聽聽?”
朱奎怒道,“哼!二哥你休要看不起人!這第一鳥,就是能探出刑枯的虛實,一旦抓住他的把柄,就要他人頭落地!第二鳥,咱們要是真的找到了那條密道,便能將其毀去,敵人的陰謀不攻自破。”
衆人見他說得頭頭是道,似模似樣,不禁愕然。朱奎平時雖然說不上愚笨,但也絕無如此聰慧。
“嘿嘿。”鼠墾冷笑道,“不要以爲姜姑娘在背後給你說話,我沒有聽見。”
朱奎慌亂,說道,“什麼姜姑娘,明明是飛羽姑娘……”他話一出口,便知不對,忙的按住了口。衆人見狀,更是莞爾。
三日很快就過去,刑枯也如期而至。如此,探查地道的人選就算是定下來了。楊昊天一行人中,虎楚四兄弟,築羽,蘇琳兒,誇天駒加楊昊天共八人。這八人都是修爲高強而戰力強橫之輩,最合適不過。其餘人由姬俊統領,在鎮邊屯中等待消息。由於此行是秘密行動,自然不可能將八十多人全部帶上。是以衆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也得爲大局着想。
邢英明盯着刑枯道,“我和鷹王自然不得不去了,不知刑枯王叔有些什麼人選?”
“啓稟少主。”刑枯義正言辭道,“如此大事,身爲刑族人義無反顧。而我身爲王叔更應該以身作則。是以,我和手下第一高手邢端都不敢落於人後。另外,我還有一個青年高手要向少主推薦。”
衆人腹議道,這老匹夫做戲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明明此事和他脫不了干係,他竟然還能淡定自若。衆人不免暗自警惕,他難道還有什麼陰謀?
便在此時,邢坤所爲的青年高手已經進的門來。衆人只見藍衣兮兮,柔肢搖曳,顯然是個體態姣好的女子。待得那女子掀開大殿的簾子,衆人才見的此女真面目。
突然一股冰寒之氣襲來,令人窒息!
“水玲瓏!”楊昊天衆人無不驚呼!這個驚豔的讓人窒息的女子,赫然便是那冰山美人,水神教太陰殿大師姐——水玲瓏!衆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不知什麼時候和刑枯走到了一起。
水玲瓏對於楊昊天等人的詫異目光,視而不見,彷彿是根本不認識衆人一般。她徑直走到邢英明和鷹王的身前,行禮道,“小女子水玲瓏,見過刑少主,見過鷹王。”
只見邢英明一雙火熱的目光投在
水玲瓏那冰冷的面龐上,顯得極不對稱。衆人看得出來,這個刑族少主已經對冰山美人動心了。“水玲瓏,好美的名字。”半晌後,邢英明才尷尬一笑,問道,“姑娘可是水神教弟子麼?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刑族,也該早早知會一聲,英明好盡地主之誼。”
衆人暗自好笑,這個女人對男人不假顏色,除了咱家大師兄還沒見她對誰有過好臉色。
就在衆人以爲邢英明要碰個軟釘子時,哪知水玲瓏卻柔聲道,“少主見諒,小女子一直受王叔照料,不敢前來叨擾。今日,受王叔邀請,特來拜訪。”
她莫不是生病了吧?衆人暗自咂舌,此女爲何突然轉性了?
卻聽鷹王道,“水姑娘真是好本事,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修爲。貴教的后土大人還在麼?晚輩一直想去拜訪他老人家,卻想不到一直沒有機會。”他唏噓道,“想當年他老人家來刑族之時,我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呢。”
水玲瓏道,“后土大人已經失蹤數十年了,沒人知道他的去向。現在掌管水神教的是家師,碧波仙子。”
鷹王嘆道,“碧波仙子?呵呵,想到她還和后土大人……哎,算了,舊事不提也罷。”
衆人一凜,聽他口氣,碧波仙子和后土好像還有很大的關聯似的。
這時,鼠墾再也憋不住,問道,“水姑娘,你怎麼和這老匹……老頭在一起了?水神教的其他姐妹們呢?”
水玲瓏臉上一寒,冷冷道,“就不勞你操心了。王叔對我禮遇有加,我們是賓客盡歡,如何不能在一起?至於姐妹們,她們早就有王叔派人護送回水神教了。”
衆人面面相覷,明知她所說不實,可是也找不出反駁的由頭。
海兒卻是心思細膩,問道,“大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說出來,小哥哥一定會幫你的。”
水玲瓏臉色大變,不經意瞥了一眼刑枯,這才喝道,“小孩子家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要是在胡說八道,我就讓王叔把你也送回去!”
海兒想不到自己好心竟然換來的是這樣一番呵斥,不由得委屈道,“我……我……”
楊昊天見勢搶道,“海兒一時失言,還請勿怪。”海兒見楊昊天給其使眼色,卻又默然不言。
如此一來,人手就敲定了。三方勢力,一共出動二十一人,定於明日出發,探查地道。
兩日後,一行人來到了衡天山中地勢最高最大的據點,也就是當日銳金堂在此駐守的據點。不過此時,這裡已經是空空如也,荒涼死寂!
“楊兄弟,你是說他們地道就是在這裡麼?”邢英明問道。
楊昊天道,“當日我們探查此據點時,恰巧聽到他們談話,應該是在這裡。不然他們也不會將最強的銳金堂四五百人佈置在這裡,而且還有八尊者在這裡鎮守,顯然是要守護什麼重要事物。可是除了這密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如此慎重。”
“可是這麼大的一個據點,地道的入口到底在哪裡呢?”邢英明不由得問道。
就在此時,只聽鼠墾笑道,“找地道這樣的艱鉅任務,自然要落在我這個最有擔當人的肩上。刑少主,你放心,不出半個時辰,我一定將出口找出來。”他自誇自擂,倒也不害臊。
在衆人的鬨笑聲中,鼠墾化身做碩鼠,鑽入地底。
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見鼠墾從原地鑽了出來,大笑道,“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