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長榮市萬康金紅大酒店客房部四枷號客房當中,陸家內院執事陸濤成幾乎已經快抓破頭皮了,滿臉急躁的在茶几前的空地上來回踱着步子,撓頭抓耳的已經快要崩潰了。
在他身後的茶几上擺放着三四張馬玧輝從空中撤落下來的通緝懸賞令,而在另一張沙上還坐着同樣一個愁眉苦臉的陸家族人。
馬玧輝太狠了,對於任何進化者而言,這一萬華國幣的獎勵簡直就等於是一堆廢紙,絕對沒有任何一個進化者會爲了這點小錢而去舉報陸家人。
可偏偏馬玧輝針對的是那些普通人,對於普通人而言,100萬華國幣簡直就是一筆從天而降的鉅款,沒有人會對這筆錢不動心的。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人數最多的是什麼羣體啊就是普通人進化者畢竟是珍貴的如熊貓一般的存在,鳳毛麟角的那種。
現在馬玧輝鼓動普通人懸賞陸家族人,就等於是把陸家人逼上了絕路,時時刻刻都要提防着被別人舉報的危險
這種局勢已經快把陸濤成折磨瘋了,從昨天晚上天上散下懸賞通緝令開始,他到現在已經一宿沒睡了,就這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走來走去。
“該死的小畜生,他真想滅我陸家全族嗎”雙手背在身後不是、放在身旁兩側也不是,已經手足無措的陸濤成痛苦的咒罵道:“這仇恨有這麼深嗎”
正在咒罵的陸濤成卻沒有去想過,若非當初陸家對馬玧輝苦苦相逼不肯放手的話,如今馬玧輝頂多也就殺了幾個罪魁禍了事,哪裡會是現在這般大張旗鼓的一副要將陸家徹底滅族的架勢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真正懂得反思的人並不多,而知道反思卻不知道悔改的人更多陸濤成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是屬於那種就算反思、悔改,馬玧輝也不一定會放過他的類型。
馬玧輝的一摞懸賞令,整個陸家散落在西北政區各處的族人都在一夜之間愁白了頭,彷彿就這一個晚上的時間,原本在西北政區如日中天可以橫行無忌的陸家人,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造成這一局面的罪魁禍,就是馬玧輝散下的那一摞懸賞令在萬懸賞的面前,很少有普通人能夠抵制得了這種誘一惑,也很少有人會在現陸家族人之後不去給馬玧輝打電話的。
於是,馬玧輝新買的手機卡就在一夜間被打爆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後搞得他只能記下幾個陸家族人的行蹤就把手機關掉,處理一批之後再開機收集下一扒
三天之後,整個西北政區的陸家人基本上都已經銷聲匿跡了,運氣好的早早隱姓埋名逃離了西北政區,運氣不好的則成了馬玧輝的刀下亡魂。
讓馬玧輝感覺有些鬱悶的是,整整三天時間真正被落實下去的舉報僅僅不到七十個,因爲這七十個舉報而被追殺的陸家族人才不過區區一多個偌大的陸家只有這點族人說給狗聽狗都不會相信啊
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陸家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馬玧輝心頭的惡氣其實已經泄的差不多了,“要不,就這麼算了”
三天之後,出現在西北政區隆登市的馬玧輝收起自己那柄不知道讓多少陸家人聞風喪膽的藏刀離開了市區。
在郊區的一棵松樹下停下腳步,馬玧輝取出手機翻了翻裡頭的短信,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銀行賬號就有些頭疼。
不過他可不會拖欠這些人的賞金,七十多個賞金而已,全加起來也不過七千多萬,虧得他事先還去搜颳了六十三個億呢
此時正面對着舉報者銀行賬號倍感頭疼的馬玧輝卻不知道,他的頭疼比起那些隱姓埋名倉惶逃躥的陸家人而言不過是小菜而已。
東南政區陳家覆滅的原因是因爲各方勢力的介入形成了合圍的架勢對陳家留下來的地盤、產業進行了瓜分,導致陳家一夜間轟然崩塌。
而西北政區陸家的覆滅,卻是因爲馬玧輝那一紙懸賞令以及連續三天時間的瘋狂追殺,直接導致陸家人被嚇破了膽,丟掉產業就沒命的逃跑了。
憑藉一個人的力量就在幾天內徹底瓦解了一個頂級家族光是這份戰績,就足以爲馬玧輝的人生履歷添上濃厚的一筆
“算了算了,先去銀行把這些人的錢都給匯過去,陸家的事情,也就到此爲止”對着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馬玧輝方纔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陸家家主陸之年、陸家老太爺陸元衡都已經身死命陌,整個陸家也已經支離破碎,就算他現在停止追。。陸家也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那些早已經虎視眈眈的西北政區各方勢力若非忌憚馬玧輝還在西北政區活動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出面開始瓜分陸家的財富了
因此,只要馬玧輝一離開西北政區,陸家留下來的地盤、產業就會在一夜之間被人瓜分一空,在這種赤一裸一裸的利益爭奪前,又有誰會念及陸家的舊情呢不去落井下石踩一腳就是天大的好人了,你還想有人給陸家雪中送炭
考慮清楚這些因果,馬玧輝緊繃了不知道多久的神經也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的放鬆下來了。
馬家已經有了問鼎頂級家族的基礎,陳家、陸家也已經在馬玧輝的強勢報復下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至此,馬玧輝目前爲止在外界的牽掛都已經得到了根本性的解決,尤其是陸家的覆滅,讓馬玧輝的心情得到了最大程的放鬆。
“怎麼樣,現在該出去29號普通分院了”三個小時後,在銀行內完成了轉賬匯款的馬玧輝走出銀行,罡爺在他腦海當中笑道:“時間可就剩下不到不到十二天了,再不去的話,這可就真的要來不及了。”
“嗯,現在就去。”手中拎着咖啡色旅行箱的馬玧輝站在銀行門口擡頭看了看天空中明媚的太陽,長長的吁了口氣後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小哥,去哪”出租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笑起來有些憨厚。
“去機場。”拎着旅行箱上車的馬玧輝聞言一笑,往日怎麼遮掩都難免會留下些許痕跡的冷色卻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笑起來的馬玧輝看上去很陽光、很帥氣,沒有了往日那種忽隱忽現的冷漠。
正坐在出租車上趕往機場的馬玧輝並不知道,罡爺注意到他這種反應,也是禁不住長長吁了口氣,好似有什麼大問題得到了解決一般。
馬玧輝多說什麼,馬玧輝也沒有去多問什麼,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座上眯着眼掃視着窗外的街道,馬玧輝的心,出奇的平靜。
這一次離開西北政區,馬玧輝是完全大搖大擺、光明正大的離開,再沒有了以往那般小心翼翼就跟做賊似地心態。
結果麼,自然是馬玧輝這邊一進機場,立刻就被各方家族勢力派到機場內盯梢的人員現了
先第一個接到消息的家族勢力,正是西北政區和陸家齊名的頂級家族之一,西北政區吳家。
“什麼在康祿市機場看到了馬玧輝”正在吳家宗族大廳內和另一頂級家族周家家主談笑風生的吳家家主,一聽到族內執事到自己身邊所彙報的事情,登時就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沉聲問道:“消息屬實嗎”
“完全屬實”吳家的執事一見自家家主沒有避諱周家家主的意思,也是放下心來不再偷偷摸摸的彙報,而是點點頭回答道:“那馬玧輝剛剛進入機場不久就被現了,看他的意思,他也沒有掩飾自己行蹤的想法。”
“掩飾行蹤呵呵,整個華國境內還有誰敢去觸碰他的黴頭他還需要掩飾行蹤嗎”聽到這位吳家執事的回答,一旁的周家家主倒是笑吟吟的站了起來,說道:“如此說來,血刀馬玧輝已經要離開西北政區咯”
“怕就是這樣沒錯了。”吳家執事點點頭說道:“要是短途的話,他也不可能去機場。”
“說得沒錯。”吳家家主沉吟着點了點頭,停頓了幾秒鐘後,他這才笑道:“這血刀馬玧輝一走,我西北政區就應該迎來新一輪的血雨腥風了。”
“呵呵,可惜你我兩家的勢力範圍已經達到極限了,再擴充下去,可就要惹來軍方的不滿了。”周家家主倒也毫不忌諱的笑道:“地盤的爭奪跟你我兩家半點關係沒有,姑且坐山觀虎鬥。”
“是啊,也只能坐山觀虎鬥了。”吳家家主笑了笑,揮手讓那吳家執事退下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周兄,那陸家在虹印藥店的份子”
“你我兩家對半,吳兄沒意見“如此甚好”
馬玧輝離開西北政區的消息一傳開,早已經暗潮洶涌的西北政區直接就掀起了驚濤駭浪,而這一陣驚濤駭浪,卻是將陸家徹底送上絕路的最後一悶棍
正當西北政區的各方勢力摩拳擦掌開始對陸家產業、地盤下手的時候,馬玧輝也已經坐上了飛往中央政區白雲市的航班,望着窗外的雲彩,馬玧輝的心情變得出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