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嫣然一笑:“倫家找你有事啦!”
她一雙美眸環顧四周,嘖嘖道:“一個電腦人才怎麼能屈就在市井裡工作呢?”
“憑自己的雙手吃飯,就是撿破爛也沒什麼好丟人的!”顧爸爸氣得把抹布用力往案臺上一慣,表示逐客。
他們的老家是一座著名的南方城市,那裡的人以聰慧溫和聞名。
雖然自從顧昔年生下來他們就舉家遷移到了江城,可是顧爸爸仍舊保留了他們那個地域溫和的性格,不可能象有着碼頭文化的江城人性格直率、愛恨分明,那種直接趕人的事他怎麼也拉不下臉面去做。
顧媽媽做爲女性,性格更爲溫和,她生怕童話難堪,忙暗地裡拉了拉顧爸爸的衣袖,輕喚了一聲:“老公——”
顧爸爸板着臉,忙碌着,表示對童話深惡痛絕。
顧昔年幾次三番動用家裡的錢都是爲了眼前這個禍害精,他不向她索賠已經是仁至意盡了,再要求他見到她滿臉堆笑、熱烈歡迎,就是打死他他也裝不出來!
童話並不在意顧爸爸的態度,她能伸能屈,再冷的屁股只要有利可圖,她都不會吝嗇她那張如花似玉的熱臉,奮不顧身、勇敢地貼上去的。
現在顧昔年在她的眼裡早就不是什麼人類了,那是一棵長着兩條腿的搖錢樹!
一想到每個月可以從他身上搖下五千塊大洋,童話不僅僅是在睡夢中笑醒那麼簡單,而是高興得狂笑不止,就差氣絕身亡了。
別說顧爸爸給她冷臉,就算他給她兩耳光。她也會懇請他再追加兩耳光,只要他的兒子跟她走。
在她的認知裡,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沒什麼好丟人的!
氣節?氣節是什麼東東?能換來享受嗎?
顧昔年覺得菜市場不是一個理想的約會環境,他忙脫了身上的圍裙,連招呼都沒有跟自己的父母打。直接拉着女神就走。
顧爸爸氣得兩眼發直。顧媽媽一邊撫着老公的背幫他把氣順過來,一邊憂愁地看着顧昔年遠去的背影,想喊他回來。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知子莫若母。
她知道她就是喊破喉嚨,泣血而亡,她的兒子也不會回頭看她一眼的,反而還讓左鄰右舍的菜老闆看笑話。
家醜不可外揚
顧昔年和童話來到了山青水秀的東湖。正值秋高氣爽的季節,碧空萬里。天地顯得格外寬廣。
顧昔年此時的心情仍然象驚濤拍岸般激動澎湃:“小話,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到現在還肯來看我!”
“這算什麼,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呢!”童話一臉嬌憨。
“什麼好消息?”
“我啊,爲了你去苦苦地哀求峰少。”童話象個無脊椎動物。軟軟地靠在顧昔年的肩裡。
顧昔年一聽到“峰少”兩個字,條件反射般如芒在背不自在起來,疑惑不解地問:“爲我?求他?”
“是啊!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終於答應讓你去他的公司上班。每個月底薪五千塊呢!”
顧昔年的心猛烈地狂跳起來。
五千塊錢薪水真的不低!
“做什麼工作?”
“當然是與電腦技術有關的工作!難道要你去做保潔?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爲了讓峰少相信你是個可遇不可求的電腦人才,我連你幫我刷數據的糗事都跟他說了。”
童話萬分委屈地撅着嘴說。
顧昔年馬上心痛起來。本來之前一直想問問她爲什麼會在他落難的時候會和峰少在一起,現在也不敢、不必問了。
他想,不論她做過什麼,只要看在她爲了幫自己這麼拼,他什麼都不會計較。
她是這世上除了父母唯一關心自己的人了,甚至比父母還好,怕自己賣菜委屈,千方百計爲自己謀了一份這麼體面又這麼合自己意的工作。
顧昔年與童話在外待了整整一天,中午的時候童話大放血請他吃了一碗素粉,顧昔年又是羞愧又是感動。
男女生約會,應該是男生出錢埋單的……
不過這也充分證明了自己在童話心中的份量,她其實是關心自己的,她害怕自己餓着了。
傍晚時分,顧昔年依依不捨地和童話分手,他的臉上徜徉着戀愛中的人才會有的甜蜜笑容回到了家裡,看見老爸正虎視耽耽地端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回來。
顧昔年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顧爸爸被他的態度激怒了,怒吼道:“以後再看見你和那個叫什麼……童話的壞女孩有任何來往,我就打斷你的腿!我寧願養個殘廢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着你爲了那種女孩子把這個家毀了!”
顧昔年停下腳步,猛地轉過身來,冷冷的注視着他的親爸:“那種女孩?哪種女孩?你不要帶着有色眼鏡看人行嗎?別人今天特意跑來告訴我她幫我我了一份月薪五千塊錢的工作!你們很希望我在菜攤前混過這一生嗎,這樣你們臉上很有光嗎?”
顧昔年悲憤地大聲質問,好象他如今走到這一步都是他老爸的錯!
顧媽媽一聽,立刻攔住想要進房間的顧昔年,驚喜地問:“是真的嗎?”
顧昔年一臉的不耐煩:“是真是假,我現在說了你們會信嗎?等明天上班了你們就知道真僞了。”
說完,他把老媽推到一邊進了房間,開始專門致志的碼字。
童話給他找的工作讓他對未來又充滿了希望,不能自己創業做老闆,靠技術出人頭地也不錯!
他決定在網文上最好也有一番作爲,這樣童話的視線纔不會從他身上移開,並且在家裡說話也更硬氣。
碼了有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老媽在門外帶點乞求的意味:“阿年,晚飯好了,出來吃飯吧。”
顧昔年本來想犟着不吃,讓老爸心中不安,可是中午吃的那碗素粉消化得連影子都沒了,傲氣與尊言終究被飢餓打敗了。
他板着臉打開了房門。板着臉走到飯桌前悶聲不響地吃起飯來。
全家人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唯獨他老爸。
飯桌上沉悶的氣氛讓吃飯都變成一件痛苦的事。
顧爸爸有點沉不住氣地問:“她介紹你去哪個公司上班?”
顧昔年立刻來火了,童話有名有姓,幹嘛要用“她”字代替?太不尊重人了!
於是他沒好氣地答道:“巨人集團。”
這四個字如雷貫耳。
顧昔年的父母還有他奶奶全都震驚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不知道巨人集團很有名,其董事長人稱峰少擠身亞洲富豪榜前五十名。
如果顧昔年真的進入了這個公司,他以後的發展不可限量,比什麼壬老闆之流的小老闆都要有錢!
顧爸爸一臉的疑惑:“她怎麼有能力讓你進這麼大的公司?”
顧昔年冷哼:“別人家大伯也是本地成功商人。她認識巨人集團的掌門也就不足爲奇了。哪象咱們家!”
顧爸爸的臉紅了紅,顧昔年的話戳中了他心裡的隱痛。
在這個拼爹的時代。他能給他的幫助大少了!
第二天,顧昔年穿着白襯衫,打了一條粉藍的領帶對着穿衣鏡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自己美豔不方物。他滿意地出了家門。
顧昔年在童話的陪同下來到了巨人集團。
童話輕車熟路地帶着他來到峰少的辦公室。
當童話推開辦公室的門,顧昔年與峰少四目交投的時候,顧昔年一度尷尬得要死。
他曾經因爲強吻童話被峰少狠狠揍了一頓。心裡留下了陰影,所以一見到峰少心裡就發怵。
(幸虧他被學校開除了。沒有人要他求陰影的面積,不然他一定痛不欲生,前學霸又怎樣,還不是一樣求不出解來!)
但是峰少沒事人一樣迎了上來,蜻蜓點水般握了一下顧昔年的手,不鹹不淡地說道:“歡迎你。”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辦公室裡的小套間:“你以後就在那裡工作,單獨一間辦公室,也不算委屈你了。”
顧昔年感激涕零,他拍着胸脯保證:“峰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做好你交給我的工作的。”
峰哥輕描淡寫地笑了笑。
童話一走,峰少就來到顧昔年的辦公室裡交待他要做的工作。
顧昔年越聽心裡越疑竇叢生,但是他保持風平浪靜。
當峰少離開後,顧昔年按照他所交待的做,發現果然如他剛纔所猜測的那樣,峰少要他利用電腦技術做的全是違法的事!
顧昔年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發了好一陣的呆才漸漸冷靜下來。
峰少打算利用他的電腦技術做違法的事,童話應該是不知情的。
顧昔年在心裡反反覆覆確定了這件事後,他的心才真真切切地踏實了下來。
只要不是被心上人出賣、背叛、利用,什麼困難、打擊他都有勇氣面對。
顧昔年在心裡認真權衡了一番,要他捨棄薪水這麼豐厚的工作,他可做不到!
既然峰少沒安好心存心想利用自己,自己就和他來個爾虞我詐!
顧昔年嚯地站起來,走到外間峰少的辦公室,連稱謂也沒有,直接開口道:“每月給我兩萬的薪水!”
峰少冷笑着嘲諷道:“窮瘋了?”
顧昔年更冷地直視着他:“要你兩萬都便宜你了!你那全是違法的事!”
峰少吃了一驚,他一直以爲顧昔年只懂電腦,不懂商業,所以纔想着利用他幫自己改變一些數據,進行商業詐騙,以及操控巨人公司的上市股票。
巨人公司連續幾年虧損,早就只剩個空殼了,爲了不使外界知道真實情況,從而引起公司的股票一泄千里,峰少全面封鎖了消息,拆東牆補西牆勉強維持着公司員工的高薪。
現在聽到顧昔年獅子大開口,開價兩萬,驚中還添了怒。
他語氣不善地反問:“你在威脅我?”
“沒錯!”顧昔年斬釘截鐵地回答。
峰少陡然間發現顧昔年是個不容小看的狠角色,他的氣焰頓時滅了一半。
他在心裡分析了一下利弊,趕走顧昔年,再另請他人,那麼知道他做違法事情的人會更多,外泄的可能性就越大。
於是,他冷冷地說了個“好”:“但是,你必須給我幹得漂亮!”
“這個你放心!”顧昔年強忍住內心的狂喜,表情波瀾不驚,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峰少的目光變得異常的陰鷙。
自從進入高三之後,作業不是一般的多,考試就像大寶天天見。
小暖的成績在全年級仍舊遙遙領先,把同學們甩得連尾煙也不見,別說考上那個櫻花盛開的大學,就是考北京、清華也不過信手拈來。
但是唐糖的成績就不盡人意,每天要花兩個小時寫網文,雖然佔用的是睡眠時間,可是睡眠不足會影響到學習的效果,連續幾次的調考分數線都在二、三本之間徘徊,這讓她心急如焚,曾一度想把正火的網文太監,還是小暖竭力勸阻:“你走到這一步多不容易啊,說什麼也要堅持住。”
“可是,我這個成績根本就不能考進武大。”唐糖沮喪地說:“現在我們分開是迫不得已,可我不想一年後還要與你分開。”
“傻丫頭,我可以報考你考得上的學校啊!”小暖笑嘻嘻地疼愛地揉着她的頭髮。
“那怎麼行?那我不成了紅顏禍水了!”唐糖生氣地說,她覺得剛纔的話不足以震怵住小暖,想了想,補充道:“如果你那樣做了,我就和你分手!”
“這麼狠?”小暖誇張地裝出嚇到的樣子。
夏夜一直在沉思,這時開口了:“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什麼主意?難道你會乾坤大挪移,把你腦子的知識都挪移到唐糖腦袋裡。”小暖揶愉道,唐糖學習的能力擺在那裡,能考上二本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我是說她可以報考藝考,藝考文化課分數要求低,唐糖的文化課分數早過藝考文化課一本線了。”
“但是還有藝考分呢!她考什麼藝考呢?”
“唐糖小時候不是學過舞蹈和畫畫嗎?”夏夜把目光投在唐糖身上:“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肯定不能報考舞蹈,別跳舞把病給跳發作了,畫畫可以試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