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炎狐不是白眼給她,而是狠狠敲了她的腦袋一記怒道:“還要不要聽了?聽就閉嘴!”
“好了好了,您繼續,我不問了成吧?”摸着腦袋簡汐嘟起嘴小聲抱怨“下手真重!”
聽到保證,炎狐並沒有繼續說,而狠狠瞪着她,見狀簡汐立刻放下揉腦袋的手,雙手託着下巴,狗.腿的笑着靜聽,一副安靜聽衆的樣子,見此炎狐才拽拽的繼續開口說。
“女人發現男人突然不見了,很恐慌,自那日她知道男人身份後,男人便將他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包括他的族地,女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哪裡,不辭辛苦的趕了七天五夜的路,她才終於到了幽譚林。”
炎狐磁性好聽的聲音說的似迷茫,又似嚮往,說到這炎狐輕嘆一聲又繼續說:“站在幽譚林外她似鬆了一口氣般露出一絲笑容,很堅定的踏進樹林,誰知剛剛還安靜的樹林突然就起了一陣黑色旋風,使她看不見前路,無法前進但她仍不死心的閉着眼睛用手摸着一棵棵樹慢慢前進。”
“本來男人的族人只想關他幾十年,等女人老死在放他出來,讓他死心,可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找來了,就這樣樹妖們用各種手段阻撓着女人,女人的路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可是她沒有放棄。”
“可能是見她太不懂的知難而退,困了女人三個時辰後樹妖們見她沒有後退的意思才氣惱的現身,用他們的樹藤纏住了她,把她吊在半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去掙扎,但是她知道,那些譯的族人一定都在附近,只是她看不到而已,於是她對着樹林毫無方向的大喊,“你們把譯怎麼了?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空無一人的樹林忽然縹緲的傳來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勸她,說:“姑娘莫要執着,人妖殊途,是沒有未來的,老夫是不會允許你和譯兒在一起的,而且譯兒已經想通不再與你見面,姑娘也莫要執着,人妖不可戀,你們相愛那是違反妖界規矩,還請姑娘理解速速離去。”
“聽完老樹妖的話女人忽然大笑起來,她輕蔑的掃了眼周圍嘲諷的對着聲音方向說,“我不相信你們,我瞭解他,你們一定是把他關起來了。”
半晌樹林裡也沒有任何聲音,她有些着急的對着樹林大聲的質問,“你們說我們沒有未來?人妖不可戀是妖界的規矩?你們讓我理解?那你們可曾理解過我們?”
“我們兩情相悅,只想做對普通夫妻,就因爲你們那個規定就不讓我們在一起?沒錯,他是妖,我是人,的確殊途陌路,可是我們就是相愛了,而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不是因爲他是妖我是人,而是你們在阻止,若人妖在一起真沒有好下場,沒有未來,那你們怎麼不給我們向你們證明的機會?我們一定會有未來,只要各位不再阻撓!”
“放肆!複雜的妖界豈是你說的這般簡單?”老樹妖口氣隱隱透露出些許怒氣,頓了頓又冷聲道,“老夫已給姑娘機會,只要你不在糾纏譯兒老夫答應你亦可平安送你出去!”
女人也是冷冷一笑,她還想說些什麼,可腦袋忽然一陣暈眩讓她神志漸漸模糊,本就連夜趕路的她已經疲憊不堪,又受了樹妖的那麼長時間阻撓,她虛弱的說完一句“不見君,不罷休!”便暈了過去,這一吊就是二天,本來他們是準備放了她的,可想想她太執着,放了她,她仍會回來,也便沒放。”
“第二天男人不知如何得到消息,又不知如何逃出關押他的寒洞,他衝破族人的障礙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她。”
“當看到她嬌小瘦弱的身體被吊在半空,毫無聲息又憔悴的模樣,他心中一陣縮緊揪心的疼幾乎讓他落淚,他瘋了一樣的救下她,當抱着女人的那一刻,他流下了生平的第一滴淚,至情至深的淚滴滴落在身旁的一塊石頭上,石頭的變化沒有人發現。”
“那是三生石?”簡汐很肯定的說道。
本說的唾沫橫飛的炎狐突然被打斷,眼裡冒着火光卻笑着說:“就你聰明?那你自己猜下面的故事?”
簡汐唏噓的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看着炎狐做了一個您繼續的表情。
“讓我一次性說完你在說你的話好不好?說故事就是要一下說完才痛快,你,不許再打斷我!”炎狐不悅的瞪着裝出一副‘我一定不說話’的簡汐。
撇撇嘴簡汐勉強的答應道:“好啦!我儘量閉嘴…”
“不是儘量!是必須!”炎狐相當氣惱的說。
“知道了啦!真是麻煩鬼!說故事還不讓人發表看法,人家茶樓說評書的還讓人提問喝彩呢。”
炎狐:“……”
炎狐無語的微閉起眼睛繼續說:“抱着女人毫無生氣的身子他把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給她,一邊呼喚着她的名字,聲音充滿撕心裂肺的悲傷,但是女人的體質本來就弱,長途跋涉不曾休息,又被吊着懸空一天,她的身體已不堪忍受這折磨了,現在已氣弱遊絲。”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此時的男人早已哭的雙眼通紅,原本俊美的臉也是憔悴不堪,脣邊的青色胡茬也長出來很長,似長時間沒打理,顯得有些邋遢狼狽。”
“似乎是感覺到男人的呼喚,女人顫抖着睫毛緩緩睜開眼,看見男人臉的那一刻,她的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虛弱的想擡起手摸摸那讓她日夜擔心消瘦的臉,卻始終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