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蹲在一旁烤着地瓜簡汐不敢言語,炎狐被簡汐氣的不輕,也不理她,慢慢地瓜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其實簡汐早已餓了,等好不容易烤好,忍着燙剝掉半個地瓜皮就迫不及待的準備塞進嘴裡大咬一口。
這時炎狐忽然出聲道,“本大爺也餓了。”
不理,繼續往嘴邊靠近……
“本大爺也餓了!”這一次炎狐的聲音也提高了不少,簡汐嘟着嘴看了看地瓜看了看炎狐,終是忍痛割愛又委屈的把地瓜雙手奉上,炎狐那個得意啊,就甭提了。
背對着炎狐繼續剝第二個地瓜,簡汐心想,你要是在要我的地瓜我就先舔上一舔,看你還要不,哼。
但意外的是等到簡汐把地瓜消滅完炎狐也沒再說一句話,在草地上蹭了蹭手上的灰簡汐舒了口氣,終於飽了……
炎狐優雅的吃完地瓜,掏出一方絲帕擦了擦嘴角和手指,“把衣服給我。”
炎狐雙手撐在身後,身子向後傾斜,修長的雙腿半彎半曲的隨意撐着地面,俊美無暇的臉上露出舒適安然的表情,簡汐暗罵一聲妖孽眼睛左右看了看,發現炎狐的白衣被她丟在一邊的草地上,隨手便拿起遞到炎狐面前,眨吧着眼一臉純真的看着他。
炎狐看着簡汐裝天真的面容愣了愣,接過衣服他忽然對她露齒一笑,嚇得簡汐大叫一聲向後後退一大步,一屁股就跌倒在地上,還一臉驚恐的張大嘴瞪着他。
“你幹什麼?”斂起笑炎狐黑沉着臉皺眉不悅的揉了揉太陽穴。
“嗯?”嚥了咽口水簡汐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回看着炎狐一臉無辜。
嘆了口氣炎狐伸手拉起傻坐在地上的簡汐,“你剛剛怎麼了?幹嘛露出那種表情?你驚恐什麼啊你?”
“笑裡藏刀!!!”
“什麼?”炎狐沒聽懂的看着簡汐警惕的表情,半天他才明白她是說他剛剛那笑是對她笑裡藏刀?
“喂,是你說本大爺平時對你態度不好,剛剛不是突然想改變一下態度麼,所以對你微笑一下啊,你那是什麼意思啊?我幹嘛對你笑裡藏刀啊?”
“誒?是這樣麼?”眨了眨眼簡汐不太確定的問着。
無力的點了點頭,炎狐鬆開拉着簡汐手臂的手。
“拜託,你那哪是改善一下態度啊,分明就是變相嚇人!”
小聲嘀咕着簡汐堆起笑臉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哦,原來是這樣啊,哈哈……誤會了你呢,不過下次不要笑的那麼驚悚了,正常一點兒笑嘛!”
正常一點?他的笑很驚悚嗎?摸了摸自己的臉炎狐自己也懷疑起來自己臉了,要不然她剛剛怎麼會露出那麼驚恐表情?那下次注意一點吧,抖了抖衣服準備穿上炎狐目光忽然定格在白色面料上的黃色斑點上,這是……
“笨女人!”
被炎狐的聲音嚇了一跳,簡汐氣憤埋怨道,“剛剛不是還說改善態度嗎?現在這是怎樣?你嗓門大是不是?我……”質問聲戛然而止,看着炎狐黑的似鍋底一般的臉又看了看炎狐高高舉起的白衣上明顯的黃泥簡汐焉了,“那個,那個是爲了接住你丟過來的地瓜,然後不小心弄髒的,洗,洗一洗就沒事啦!沒關係的!”
炎狐繼續黑臉。
簡汐欲哭無淚。
“嗯?那是什麼?”炎狐不經意間瞥見簡汐掛在腰間突兀的香囊,指着她的腰疑惑問着。
咦?不瞪她啦?順着炎狐的手簡汐看向自己的腰,一看才發現他說的是安清延上次誤買的香囊,“哦,這個是安清延買的,他以爲我…喂,臭狐狸你幹什麼?那是我的,你幹嘛搶我的香囊?”抓住炎狐高高舉起香囊的手臂簡汐頗爲鬱悶。
“安清延送的?”眯眼看着剛剛從簡汐腰上摘下來的小小香囊炎狐意味不明的問着。
看着炎狐手中左右晃悠的香囊簡汐想了下道,“算是吧?但是也不…”
“哦,這樣啊!這樣香囊味道很好聞,本大爺甚是喜愛哦,借給本大爺吧!”沒等簡汐說完炎狐顧自說着便將香囊揣進懷裡一臉若無其事的笑看着目瞪口呆的簡汐。
這,這狐狸要不要這麼無恥啊?光明正大的把她的東西佔爲己有?不過她也不喜歡身上掛一個香囊,反正他喜歡,就送他吧,就當借花獻佛咯,想着簡汐笑道,“既然你喜歡那便拿去吧。”
炎狐很滿意簡汐的態度,出其不意的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臉“如此甚好”的表情道,“笨女人真是越來越可愛了,這樣纔對嘛!”
簡汐黑線…他當摸小狗順毛啊?拍掉炎狐的狐狸爪子簡汐扯了扯嘴角,“別摸來摸去的。”
“本大爺偏要摸!”被簡汐打開,炎狐趁簡汐還沒反應過來時憤憤的抱住她的腦袋按在懷裡一個勁的摸,一邊說,“本大爺偏要摸摸摸…你這笨女人能把本大爺怎麼樣?”
“你這臭狐狸!快給我鬆手!放開我!”使勁叭啦着炎狐鉗制着自己的手簡汐拼命的掙扎,這臭狐狸,今天一定吃錯藥了!要不然怎麼總是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
不遠處的紅景嘴裡嚼着青草,前蹄不停的蹭着地面,看着掙扎想逃離炎狐鉗制的簡汐紅景興奮的打了個響鼻,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們,寂靜青蔥的草地不在安靜。
“唉……”揉了揉臉簡汐無意識的第三十四次嘆氣…
和炎狐共騎紅景走在回木屋的路上簡汐坐在炎狐懷裡心疼的摸着紅景的腦袋一邊碎碎念,“可憐的紅景,我被欺負也就算了,你還要被我連累着欺負,你這麼瘦弱的身子哪裡能載的了兩個人啊?”
坐在後面的炎狐聽着簡汐的碎碎念嘴角不由抽了抽,紅景很瘦弱麼?歪着頭朝下看,炎狐看着被簡汐喂的健壯高大的紅景跟着也嘆了口氣,這麼壯哪裡瘦弱了?壯的都不似母馬了,還好意思說?炎狐鬱悶了。
回到木屋時已日落近黃昏,而簡汐和炎狐則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慕容若水躺在櫻花樹下的藤椅上表情狹意安然,夕陽的光輝籠罩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層橘黃的色彩,身後則站着恭恭敬敬的安清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