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雖然簡單,但是卻是吃的非常開心和溫馨,袁雲天等人不但脫了困,還遇見了昔日的長輩,而厲斐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腦子裡全是報仇的念頭,很久沒像現在這麼輕鬆過了。
吃過了晚飯,華楓和程霞婆媳兩人歡喜的收拾好桌子、清洗碗筷去了。厲斐、袁雲天、袁海豐、袁北昌、袁雲峰五個男人坐到了茶几邊上,但是誰都沒有說話,這個不大的小院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有些壓抑,連空氣都好像變重了。
剛纔還很是樂呵的厲斐,眉頭有着鎖起的跡象,臉上也掛上了凝重,看向袁雲天的眼中也充滿了擔憂。
“祖爺爺,你不要擔心了,袁家那裡一切有我,林莊的仇我們一起努力。”袁雲天還以爲厲斐是在擔心這些事情。
“雲天……”厲斐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是語氣很是沉重:“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你一定要把屠殺林莊的兇手找出來,替林莊四百多條人命報仇,讓我瞑目”
袁雲天傻眼了,不知道爲什麼厲斐突然間說這樣的話,好像在交代什麼後事,他實在想不到在雲州除了袁家和望月宮,還有什麼勢力能威脅的到出雲商會,而半月級的武者又有着三百年的壽命,但是厲斐話中透露出的肯定,又不得不讓他狐疑:“祖爺爺,怎麼這麼說?林莊的仇我們是要一起報的,以後袁家和出雲商會就是一家人了”
“唉……”厲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在袁雲天等人不解的目光中說:“出雲商會不是我的,四十年前就不是了。其實我就是個大掌櫃而已”
“什麼?”這個消息太荒誕了,就好比說一個人喝水噎死一樣的荒誕無稽。
厲斐完全可以理解袁雲天四人現在的反應,說給任何一個人聽都不會相信的,“當年我回到林莊後,痛不欲生,是仇恨讓我活了下來。爲了報仇,我走出了山林,在我漫無目的尋找兇手的時候,聽到了很多關於雲天你的事情,就誤把你當成了兇手。”
“當時我想到過暗殺,但是你的護衛力量太強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也想到過暗中襲擊你的家人,但是他們卻從不出莊,別無他法,我就殺了一些袁家人泄憤。”
“思前想後,單打獨鬥肯定沒辦法報仇,只有展勢力、一個級勢力纔有機會得償所願,於是我在宣和郡謀奪了一家小商家,改名爲出雲商會。”
“但是無論我如何努力,商會的成長度實在是太慢了,完全達不到我的要求。漸漸的我越來越急躁,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人也越來越頹廢。”
“就在我最失落,快要走火入魔、瘋的時候,一個人找上了我。這個人的出現讓我有了久旱逢甘露的爽快,這個人對於當時的我來說,猶如沙漠中的綠洲、黑夜中的月光,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報仇的希望。”
“在他的引薦下,我加入了那個組織,在那個組織大量人力、物力的支持下,出雲商會一飛沖天,短短几十年就成爲了一個級勢力。”
說到這個人和這個組織,厲斐的語氣格外的重,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還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恨
“組織?”袁雲天四人的神情逐漸變的凝重,聽的格外認真,沒想到出雲商會是這樣展起來的,在雲州、袁家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有着這樣一個不知名勢力。
“我才加入了四十年,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那個組織叫做地宮,聽堂主說,地宮已經存在了很久了,其歷史比之七大血脈家族也差不了多少。”地宮這兩個字對於現在的厲斐來說,只剩苦澀了,爲了報仇,當時一時衝動,造成了一個無法挽回的痛苦。
“什麼?”如果說袁雲天說的那些關於袁坤的事情是炸彈,那麼厲斐現在說的就相當於一顆小型核彈了,炸的四人一下子跳了起來。雖然第一次聽到地宮這個組織,但是這個地宮委實太過可怕了,要知道七大血脈世家都是大陸誕生之初就存在的,已經傳承了上萬年了,如果厲斐所言不假,那這個地宮也要傳承了上萬年,而且還隱藏的這麼好,七大世家竟然無一人現,這已經無法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了,怪不得袁雲天等人驚的跳將起來。
“這次進攻齊山郡袁家莊也是地宮的命令,那些身穿黑衣的弦月級武者都是地宮的人,商會的月級武者一個都沒動用”厲斐現在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完全不給袁雲天四人消化的時間,又扔出了一顆核彈。
“祖爺爺……”袁雲天強行按下心中的震驚,坐回了椅上,添了下有些乾的嘴脣,說道:“能和我詳細說說……地宮嗎?”
“你讓他們先坐下來。”厲斐點了點頭,指着仍然站着,還在震驚中的袁海豐、袁北昌、袁雲峰。
待三人坐下,厲斐緩緩說道:“地宮之主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也沒有見過,只知道宮中人稱之爲地皇。我所在的堂口叫做陰陽堂,堂主爲妖將——人妖林忠楠,我就是因爲姓氏和堂主相沖,所以自己改姓了厲。陰陽堂隸屬於兵部,兵部之主是有着聖君之稱的夜晨王,名字我不知道。另外地宮之中還有十二妃,這還是因爲我所在堂口比較特殊才知道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地宮之中各司其職,每個部門都是獨立運作的,地宮到底有多少堂口、有多少人,這些我完全不知道,但是地宮非常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地皇夜晨王妖將十二妃聽上去就極具霸氣
兵部陰陽堂機構劃分清晰
各個部門獨立運作,厲斐加入地宮四十年竟然也只知道這些東西
姓氏和上級相沖就要改換,尊卑觀念極重
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這個問題不但此時的袁雲天等人想知道,厲斐同樣也很想知道
“祖爺爺,您可知道地宮武者修爲如何?”武者是每一個組織的根本,而修爲又是重中之重,只要武者的修爲在可接受範圍之內,那事情還好辦一些,怕就怕強者太多,修爲太高。
但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厲斐的眼中出現了些許心慌,一個半月級級強者眼中出現了些許心慌:“我沒見過地皇,不知道地皇的修爲如何,但是我們堂主妖將的修爲就和雲天你相當;而夜晨王我只是在加入地宮的那天,遠遠的見過一次,雖然僅僅是遠觀,就讓我畢生難忘了,他的修爲如何我不能形容,也不會形容,但是絕對遠遠過你,雖然隔着很遠,但是那一絲淡淡的威壓,仍然讓我從內心深處感到顫慄,有些喘不過氣;而我這個半月級的初級修爲,只是一個小統領而已,主持出雲商會的具體運作。”
如果說前面的話只是小型核彈,那這個就好比數十枚、數百枚大噸量的核彈了,徹底毀滅了袁雲天心中身爲七大級家族的傲氣和自豪。
半月級的修爲只能做個統領,一堂之主竟然有着圓月級初級的修爲,那個什麼王的修爲更是深不可測
那麼這個地宮到底有多少個統領?有多少個堂口?有多少個王?還有這些人之下又有多少弦月級修爲的武者?最最重要的是,能執掌這麼大一個組織,壓得住這麼多修爲高絕強者的地皇又是個什麼樣的人?有着什麼樣的修爲?
這些誰知道?誰能給出確切的答案?
死裡逃生的心喜和親人相認的驚喜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一盆刺骨冰水從天而降,雖然是在炎熱的夏季,仍然感到可以驚秫的寒意。
袁雲天四人低頭不語,都在拿袁家和地宮相比較,推算着如果地宮來襲,袁家能不能頂得住?
答案是明顯的,也是令人沮喪的,在神秘的地宮面前,袁家竟然就像是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毫無抵擋之力。
袁雲天執掌袁家四十年,第一次顯得蒼白無力、手足無措,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阻礙都是浮雲。
顯而易見,這麼大的勢力絕對不會甘心一直潛伏於黑暗之中,這樣的組織絕對所圖非小,而類似出雲商會這樣的組織絕對是地宮伸出的獠牙。沒想到在本就不太平靜的通天大陸之下,竟然還隱藏着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
袁雲天聞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摧城、風雨欲來的味道,就是不知道在這場暴風雨中,袁家將會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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