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又緩緩的被各自吸收,玄晶劍依然一紅一白,阿航身上的玄靜神甲卻更顯沉穩,色澤也更加鮮亮,七彩就像流光,在神甲上來回的炫耀流動。直到能量團完全散掉,阿航的心意才收起玄晶神甲,玄晶劍在神甲收起的同時,也自動的收縮成兩把劍柄,完全月半月刃的劍柄尺寸一樣,剛好可以讓阿航收到鱗甲的背袋裡。
垃圾桶和雪晴目不轉睛的看着阿航完成又一次提升,每一次雪晴看到阿航之後,每一次都會提升到更高的高度,雪晴已經習以爲常,心中也爲阿航感到高興。
垃圾桶卻不識時務的問道:“你把玄晶石都拿走了,我們以後怎麼回去啊?”
“怎麼?你還想回去?”阿航有點驚奇,既然出來了,何必回到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垃圾桶看着雪晴,又看看阿航,怯怯的說道:“主人的任務是重新建立一個高度統一的社會,但是這裡有你在,主人根本沒辦法獲得統治權,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我不會回去的,我要在這裡,一直就這麼呆着。”雪晴看着阿航,眼睛裡閃爍着複雜的情緒,突然大聲的喊道:“我不知道什麼責任,我只知道我現在想要的生活!”
垃圾桶被雪晴的突然大喊嚇得退後了幾步,‘嗶嗶~’的轉動着頭部,頓時默不作聲。
阿航看到氣氛驟然緊張,慌忙和解說:“現在纔剛回到這裡,暫時也別談什麼回去那鬼地方,等以後有機會,讓雪晴看看那裡的情況再做決定,好吧?”
雪晴感激的看着阿航,默默的點了點頭,垃圾桶更不敢違逆阿航這樣的強者,除了附和,還能有什麼辦法。
阿航獨自從密窟裡走出來,雖然沒有主控制室,不過,阿航還是可以隨意的走動。
沿着從通道走,阿航偷偷的轉到了那個秘密的研究複製中心,這一段時間沒來,阿航心中有點放心不下,生怕格夫曼會偷偷溜進來把這些儀器全都破壞了。
沒有打開控制開關,通道了很黑暗,阿航聚起‘光耀衆生’照亮着進入研究中心的密道,但在進入的那一刻,阿航清楚的感覺到,這裡還是有人進來過,但很可能不是格夫曼。
嚴究複製中心裡的儀器全都很完整,照格夫曼的脾氣,絕對不會留下這些禍害的,但能夠來這裡的也只有格夫曼,其他人並不知道控制開關的晶體被放在哪裡,要想從上面下來,那是絕不可能的,除非,這個人本來就在這裡。
阿航突然想到了雪晴,心中咯噔一下,背脊驚出一道寒氣,幸好這裡沒有能源供應,否則,雪晴可能已經擁有又一支龐大的魔獸軍團,那雪晴還會這麼聽自己的話嗎?阿航心驚的仔細搜索了一陣,除了卡奧比的屍體不見了之外,沒再發現異樣。
這一次,阿航不敢再大意,運起空域,將前後的入口全都封得死死的,除非那人也擁有神念空域的本領,否則,這裡將只是阿航一個人的領地。
阿航不動聲色的返回地面的基地,離開了十多天,這裡又再變了樣,大型的戰車也在這裡生產出來了,還有自行走的攻擊火炮車,簡單但使用,有效的大口徑機槍至少有四挺,榴彈發射器等中遠程大範圍的攻擊型火炮也不少,除了履帶式地盤,戰車可謂能省就省,對付蠍兵,這樣的戰車倒是也很合適。
看着一排排嶄新的各種戰車,這一場戰爭已經向主動防禦型攻擊發展了,受訓的士兵也比之前多了三分之一,接近六千人,從上次戰役中提升的高級軍官達到三十六名,而尉官也有兩百多名,有了這首批的軍官,這支私人的秘密軍隊,也開始了更快速更有效的發展。
但莫名其妙逃脫了阿航擊殺的艾克上校,卻沒有這麼舒心了,阿航那驚心動魄的能量爆發,令花帝和艾克上校心有餘悸,從海路一直向西南急竄,幾天都沒歇過。
南臨印度洋,東臨太平洋,大洋洲,是無數島國建立起來的一個大洲,最大的國家就是澳大利亞,艾克上校雖然沒來過這裡,但深知印度尼西亞和澳洲這樣的國家,更適合自己發展。
從海底鑽出來之後,艾克上校這十多天,一直在打探陸地上的偏門生意,儘管艾克上校手中還有幾千萬美元的存款,不過,像艾克上校這樣有野心的人,這一點點錢,根本就不夠看的,艾克上校從阿航這些家族勢力雄厚的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同樣有着超能力的艾克上校更希望早日藉助身份的提高,而擺脫阿航的追殺。
偏門在現在這個時代已經開始沒落,除了黃、賭、毒、走私,這幾類風險和利潤較大的偏門依然猖獗外,其它的類型都沒什麼賺頭,也開始日漸沒落,但世界能源的危機,開始嚴重的影響了走私的利潤,依然困守在這類偏門裡的人,也開始猶豫着。
艾克上校擁有花帝的頭腦,在一些節能工具上的設計有着很強的優勢,在短短的一週裡,艾克上校就租下工廠,造出了三艘世界頂級的隱形走私船,節能達到了百分之六十五,這樣一來,艾克上校在這一行裡,便擁有了絕對的優勢。
同時,艾克上校還藉助花帝的知識,竟然在室內培育出了罌粟,而且生長期大大縮短了一半,艾克上校在一間工廠裡,便擁有了兩種巨大利潤的偏門資源。
帶着第一批十五公斤的毒品,艾克上校踏上了澳洲的土地,開始真正的勢力擴展。
黃金海岸,澳洲的海灘旅遊天堂,這裡同時也是犯罪的天堂。靠着低廉的價錢和高品質,艾克上校這一次成功的打開了澳洲的市場,懷揣着兌換成支票的毒資,艾克上校走進了黃金海岸最有名的木星賭場。
艾克上校並不喜歡賭博,這種浪費時間和金錢的事,在以前一直受到艾克上校的唾棄,可是現在不同了,要突破這個地下社會,就得從毒和賭入手,這是最便捷的通道。
賭場裡,來往各地的遊客,都喜歡聚集在刺激的百家樂和色盅寶這些臺子旁,所以,賭場裡,也數這兩種賭桌的臺子最多,像21點和梭哈基本上都是在貴賓室裡進行。
艾克上校用零錢兌換了十個一百的籌碼(注:這裡的籌碼兌換是按照澳元,而不是美元,只有再將籌碼換回貨幣時,纔可以在規定的兌換處,按照當日牌價進行主要流通貨幣的兌換),隨便的拿在手上,像玩硬幣一樣,從一個手指挑動到另一個手指,十枚籌碼很聽話的在艾克上校手中翻動,但艾克上校卻沒有決定該去哪一個臺子看看。
這一幕,讓在六號臺賭百家樂的一名年輕人注意到了,年輕人召過侍者耳語了幾句,侍者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艾克上校,點了點頭便走了上前,殷勤的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艾克上校瞄了眼侍者,對於低下的這些人,艾克上校並不會擺什麼架子,微笑着老實答道:“我第一次來玩,不知道這些怎麼個玩法?”
侍者聽到艾克上校所說的話,竟然不是顯露驚喜的神色,反而露出了一種驚奇的神色,不過,這也只是瞬間的事,艾克上校並沒有特別的去留意。
裝作回頭看了看旁邊的幾張臺子,侍者才笑着向艾克上校介紹道:“這樣吧,那邊六號桌的先生也是這裡的常客,我將您介紹給他,您可以向他請教,這裡新到的遊客,一般都是這樣熟悉玩法的。”
艾克上校隨着侍者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那張桌臺前,坐的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眉宇間透着一股不凡的英氣,只是,艾克上校不知爲何,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戒備,這不是來自艾克上校的,而是來自肚子裡那個妖王花帝的感覺。
其實,艾克上校第一眼看的時候,還是很順眼的,乾乾淨淨的衣着,沒有年輕人的那種輕狂,讓人感到很安全,艾克上校也不管花帝的警示,便答應了下來,順手,賞了一個籌碼給侍者,侍者微笑着半鞠躬答謝着,手裡還扣着年輕人給的另一枚一千的籌碼。
將艾克上校引到年輕人的身邊,侍者躲在艾克上校身後,偷偷朝年輕人使了個眼神,說道:“先生,這一位先生第一次來,麻煩您給介紹一下這裡的玩法!”
年輕人微笑着回頭看了眼艾克上校,很熱情的抽過一張圓椅給艾克上校,又讓侍者拿兩杯紅酒來,才招呼着艾克上校自我介紹道:“我叫伊文,您可以叫我十一,反正英語的十一念叨快些,也就是伊文,哈哈~”
年輕人輕鬆幽默的介紹,讓人感到很隨和很親近,艾克上校爽朗的笑了幾聲,也坦誠的說道:“我叫艾克,原來是軍人,退役後做些小買賣,今天也是第一次來到賭場來玩,沒怎麼見過世面,讓你見笑了。”
十一隨和的笑笑,指着桌面的一堆籌碼,大方的說道:“我這裡贏了不少,如果需要,您儘管拿,今天,我們在這裡玩個痛快好了!”
艾克上校沒想到纔剛進來,就遇到這麼豪爽的賭客,心裡也放低了警備,仔細的聽着十一解說賭桌上的規矩和玩法。
兩人坐的這張臺子上,只有六七名賭客,臺子邊,顯示着莊贏了大部分,和局的只有兩局,閒贏的也不多,艾克上校看了看,笑道:“要是十把裡面有七把莊贏,那這臺子的錢還真好賺啊!”
按照正常的概率,八副牌裡,莊贏的概率是百分之四十六點二左右,而閒贏的概率是百分之四十四點三左右,和局是百分之九點五左右,如果一張臺子上,某一個贏面大過了百分之六十以上,那贏錢的機會就會大很多。
十一對於艾克上校這樣的認識並不感到意外,一個好的荷官,當然懂得在賭客不多的時候,適當的讓賭客贏點錢,目的也不過是爲了吸引賭客罷了。
艾克上校將一枚籌碼扔在莊贏的押注區上,可是,發牌的時候,艾克上校才發現閒家居然是十一,艾克上校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了,我不知道你是閒,這把要是~~,呵呵~
十一不以爲意的笑道:“小意思,這也是才轉過來的,之前我也是押着莊贏的。”
這一局很不湊巧,居然是閒贏,艾克上校這才發現,十一不管怎麼玩,都是在贏錢,雖然贏的不多,艾克上校本來也沒換多少籌碼,便老實的跟着十一押注,從這一局開始,艾克上校翻倍的拿着贏取的籌碼,很快,便在身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十一看看也差不多了,便小聲的提醒道:“我們該走了,不然,以後就沒得玩了。”
艾克上校想想也是,自己只是來這裡探探路的,無所謂得罪這裡的勢力,趕緊召過侍者,將大堆的籌碼拿去換錢,拿着厚厚一摞澳元,艾克上校數也不數,隨手揣到了口袋裡。
第六卷基因變異第三百零七章我叫十一2
十一心細,心下對艾克上校的身份也有了猜疑,便笑着問道:“艾克先生看來不是做小生意的人啊,第一次賭錢贏了這麼多,居然面不改色,這麼平靜,光是這份氣魄,就不像是小商人,看來兄弟我是看走眼了!哈哈~”
艾克上校這才發現自己的心態的確與那些小市民相去甚遠,才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被十一看穿,心裡更是佩服十一,也不隱瞞,坦言道:“我做的的確是小本買賣,不過,這裡面的利潤大,而且,每次出貨都不多,說是小買賣也還是錯不了的。”
本小利大的除了偏門,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十一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人,竟然傻傻的問道:“什麼生意這麼好做,我也想一起做,不知道行不行?”
艾克上校挺喜歡眼前這小子,透着一股靈氣和精幹,不過還是要例行的摸摸底,便說道:“行倒是行,不過這條路可不適合你這樣的人走,想清楚咯。”艾克上校擡頭看了看天,都已經下午了,在賭場盡喝酒水,這肚子也寡寡的,便提議道:“先吃點東西,我們慢慢談!”
走出賭場,艾克上校便感覺到身後有人偷偷的跟着,不論自己走得快還是慢,身後的兩個人也是相同的調整着速度,不棄不離的緊緊跟在身後,這麼大膽的跟蹤,已經表明了後面的勢力不是一般的小窺。
走了幾條街,艾克上校和十一兩人越走越偏僻,在一條後巷裡,突然停了下來,艾克上校將十一攔在身後,衝着身後的兩名壯漢喝問:“MD,跟了老子這麼久,該留個響吧?說,爲什麼跟着老子?”
兩名壯漢面對艾克上校咄咄逼人的氣勢,一時沒了主張,慌忙撥打着電話求援。十一閃出艾克上校身後,冷靜的問道:“你們是不是以爲我們串通好了,到賭場出千的?”
兩名壯漢聞言愣了愣,其中一名厲聲反問道:“難道你們不是去出千嗎?”
十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朗聲說道:“你說我和這位先生出千,不知道有沒有證據?如果沒有,那就是胡說,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嗎?知道我是誰嗎?”
兩名壯漢瞅着十一的氣質和衣着,雖然說不上怎麼華貴,不過也還是像個富家子,兩人對看了一眼,既然十一敢這樣問出口,來頭肯定不小,頓時小心的警告道:“不知道先生是做什麼的?不過,賭場有賭場的規矩,這是不能壞的,我們現在的記錄顯示,兩位在玩牌的時候,幾乎沒有輸過,這樣的事情擱到哪,都不是個合理的事!”
艾克上校冷哼着,截住口質問道:“那麼,到賭場賭錢的就一定要輸個傾家蕩產不可羅?這樣的規矩,不知道是誰定下來的?”
兩名壯漢頓時啞口,雖說賭錢賭輸了家產的人大把,但也不表示一定要賭輸了才叫賭,憋了一會,壯漢才撂下話:“這些話,你們還是等着跟老闆解釋吧,我們只負責保安,如果兩位不想惹麻煩,還是老實的跟我們回去吧,免得傷了誰,事後追究起來,大家不好說話!”
艾克上校踏前一步,眼睛裡突然涌出強烈的殺氣,冷傲的看着眼前兩名壯漢說道:“我想去哪就去哪!這世界,擋着我的人就得死,你們不想死,就老實滾回去,我們以後互不往來,不然,哼~”
艾克上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僅賭場的打手感到沉沉的壓力,同時也讓十一大感興趣,眼睛裡突然冒出異樣的光。
巷子裡,又再竄出十多名壯漢,將艾克上校和十一前後的巷口死死的堵住了,看到同伴趕來,先前跟蹤的兩名壯漢頓時氣焰囂張,口氣也轉變,惡狠狠的喊道:“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不要反抗,否則,面子上都不好看!”
十一眼角瞄了眼艾克上校,發現艾克上校的眼睛裡依然鎮定,臉色不改,似乎根本沒在意眼前這十多人。
艾克上校鼻子冷哼着,面對六七名蠍兵,艾克上校都沒有怵過,這十多人,比起一名蠍兵都還不如,艾克上校又豈會看在眼裡,若不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蹤跡,這十多人早已經是死人了。
艾克上校緊緊握住拳頭,花帝很配合的將自己的力量傳到艾克上校手臂處,忍,艾克上校已經忍了很久,自從小時候那段悲慘的童年開始,艾克上校就一直在忍,遇到阿航之後更是忍得極爲難耐,花帝也同樣的忍了數千年,現在,恐怕還得忍下去。
一切的源頭,似乎都指向了阿航,艾克上校心中不僅狠狠的咒罵着阿航,若不是這個瘟神出現,艾克上校也不至於這麼狼狽,在生活了十數年的地方根本不敢見人,每一天過得心驚膽跳的,生怕阿航突然又出現。
十一突然對艾克上校說道:“艾克先生,我對付身後的,你對付前面的,我們打出去。”
也不等艾克上校有所表示,十一已經扭頭衝向後巷,掄起拳頭,狠狠的擊向打手。
十一說打就打,完全沒有一點提示,艾克上校匆匆回頭瞄了一眼,十一的身手居然很不錯,連續的幾個側踢,將三名打手狠狠的踹飛出去,一下子就將後路打開。
其餘三名打手並不怵,久經沙場,已經讓打手們冷靜得有點可怕,十一再想近身擊打時,三名打手同時撲上,從前左右三個方向,上中下三路同時出手,配合得天衣無縫,就連艾克上校這樣的搏擊高手,也看得替十一暗叫不好。
十一併不慌張,拳速不快,但鐵橋極穩,上格下擋,將左右兩側的攻擊全數架住,而正面的中路那記黑虎掏心,十一竟然不閃不避,暴喝一聲,硬生生的承受住。
十一暴喝聲之後,便傳起三名打手同時淒厲的慘叫聲,三名打手手腳耷拉着同時騰騰倒退,最後一齊向後靠坐下來,痛苦的抱着斷折的手腳,哭爹喊孃的哀嚎,聲音一陣陣的扯起,聽得人,心裡一陣陣的發緊。
從衝出去到擊倒全部六名打手,也不過一分鐘時間,十一干淨利索的收拾完一切,瀟灑的拍拍手,回身指指艾克上校前面的那九名打手,輕鬆的笑道:“我這邊清除,該你了!”
看到這麼有趣的挑釁,艾克上校仰天大笑起來,豪邁的小聲才落,艾克上校身影突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突然切入打手羣裡,雙手揮動,閃電般的刺拳直擊跟蹤自己的兩名打手門面,啪啪~,兩聲沉悶的撞擊聲伴隨着兩聲哀嚎,兩名打手口鼻濺滿血跡,鼻歪口斜的沉沉仰倒,重重的摔在同伴身上。
艾克上校全力的兩拳不僅是衝着跟蹤者,也是朝着兩人身後的那幾名打手,跟蹤者身體撞在其餘同伴身上的時候,才發現兩人所承受的力量遠遠不是人打出來的。
這就像保齡球,艾克上校拿捏着力量和角度,兩名跟蹤者受到的上半身打擊力量無從化解,順勢轉嫁到身後的衆人身上,七名打手重重疊疊的分向兩側倒開,艾克上校沿着破開的中路激進,兩道勁風直撲最後兩名打手的門面,風聲剛至,拳頭也到了,這兩拳,艾克上校傾注了自己對阿航和格夫曼的恨意,竟然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十一在艾克上校身後,突然感覺艾克上校的氣勢突變,一種充滿了怨恨的戾氣在艾克上校身周濃濃的涌現,十一雖不清楚艾克上校怎麼會突然的激變,不過,卻也想象得到,被擊中的那兩人肯定凶多吉少。
十一快步奔向收拳駐足的艾克上校,一把拽住艾克上校,死勁的向後巷拉着便跑,兩人一口氣,在巷子裡亂串了很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只知道遠遠的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良久,兩人才大口的喘着起,緩緩直起身,背靠着牆邊相視會心的一笑,十一盡興般的笑道:“好久沒這樣揍人了!太痛快了!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美好了!”
艾克上校轉過身,面對着十一,又再仔細的大量着這位初認識的新朋友,白皙的皮膚和高貴的氣質,顯示着十一應該出身富家,受過高等教育,這樣的人,應該養尊處優纔對,可是十一的表現卻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艾克上校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十一,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怎麼覺得你很不一般!”
十一‘哈哈~’的朗聲笑起來,好一會,才得意的說道:“我就是十一,快樂的十一!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做任何事,不過,現在我要和你乾點驚人的事業,讓這個世界更加好玩,你願不願意?”
看着十一既神秘又認真的表情,艾克上校心中突然一動,兩人這算是一種相投,艾克上校沉吟一會,用力的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兩人鄭重的握在了一起。
第六卷基因變異第三百零八章新的合作
十一隨着艾克上校返回了印度尼西亞的工廠,饒有興趣的觀看了艾克上校的新產品,對於這兩樣東西,十一倒並沒有特別欣賞,只是面上不說罷了。
艾克上校看在眼裡,心裡疑惑,十一越是對這些東西無所謂,艾克上校就越覺得十一非同一般,終於忍不住問道:“十一,你是不是對現在這種小生意有不同的見解,直說吧,我這也是剛起步,也不知道弄些啥玩意。”
十一轉過一遍,揹着手很老到的問:“不知道艾克先生對自己未來的構想是什麼呢?”
這一刻,艾克上校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不過,在同時,也對兩人的偶遇感到了疑問,甚至是那些打手,艾克上校在這一刻起的疑心頓時在表情上展現出來,口氣突然轉得冷淡:“那麼,十一,你又對自己的未來做什麼構想?”
“艾克先生似乎不太喜歡相信別人嘛?”十一很快便察覺到了艾克上校的變化,一語點破:“我在賭場看到閣下的時候,就知道閣下不是普通人,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小商人,在你的心底,有最強烈的反叛,對這個世界的反叛,因爲,你在這個世界裡,根本沒有朋友!”
艾克上校從小就生活在最艱苦的環境,能生存下來已經是一種奇蹟,‘朋友’這兩個字是他生活的一種奢侈品,因此,艾克上校最重視的便是戰友之間的情誼,可是,那樣的情誼卻在僱傭兵的心中,又被金錢所腐蝕,艾克上校雖然對別人好,可也不見得別人真心的對他好,更何況艾克上校那冰冷的臉和強硬的脾氣、深沉的性格。士兵們畏懼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交心?
陰沉着臉,艾克上校默不作聲,十一就像看透了艾克上校一樣,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你的世界裡本來也容不下別人,你的渴求只是建立在生存之上,不過,現在是突然的擴展,慾望讓你更不可能有朋友,當然,如果你需要和信任,我會成爲你這一生最好的朋友,因爲,我對這個世界同樣充滿了恨意!”
“爲什麼?”艾克上校看到十一說道最後時,那切齒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頓時泛起了惺惺相惜之情,忍不住問道:“你這樣的人,應該擁有很多,爲什麼你還會憎恨這個世界?”
十一心裡的難言之隱又豈能說出口,特別是對艾克上校這樣的強者,兩人之間若不能合作,十一也不願惹上艾克上校這樣的仇人,所以,只有選擇迴避問題,轉而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在這個世界,我擁有的便只有手中的雙拳和項上的這顆頭顱。”
艾克上校認同的點點頭,附意道:“你的力量很強,而且,還有讓我感覺不到的氣機,你的頭腦裡所擁有的知識,和對這個世界萬物的認知,從你的眼裡我也能看出來,你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也都是一個強者!”
十一微笑着不語,指指自己的腦袋,很自信的豎起大拇指,仰天大笑起來,艾克上校卻很認真的思考着,衡量着面前這個神秘人物的利弊,艾克上校有力量,有魄力,但是卻缺少一位得力的助手,自從陳羣死後,艾克上校更是感到無助。十一的到來,是天意要相助還是要毀滅?
艾克上校陷入了沉思,內心痛苦的掙扎,這三十多年來,艾克上校只有一個朋友,不過,那個朋友到底現在是生是死,艾克上校已經說不清楚了,在分別的那一刻,艾克上校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所做的一個承諾:“我一定會回來救你!”
就是這個承諾,讓艾克上校生存的意志特別的強,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艾克上校卻沒能實現自己許下的承諾,內疚和這個承諾一直被壓在心底,成爲最脆弱的底線……
“我們可以使用上天賦予我們的一切能力,去讓這個世界更瘋狂,也更好玩,那樣的人生,纔有樂趣!”十一突然打斷艾克上校的凝思,又一次說出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瘋狂想法:“我們可以成爲最壞的壞蛋,讓所有反對我們的人都頭痛,讓所有追隨我們的人都能隨性胡爲,哈哈,那這個世界,就真的很有意思了!”
艾克上校心頭也被觸動,那個底線之上,艾克上校已經完全被花帝妖性所惑,嗜血的本能竟然衝昏了頭腦,眼前似乎全是人間一幕幕慘狀,但心底完全沒有一點的憐憫,只有喧囂的張狂和爲所欲爲的慾望。
“好,我們做想要做的一切,報復!我也要報復這個齷齪的世界!”艾克上校仰天叫囂着,這一刻,艾克上校從一個心靈受到扭曲的人,墮落到了地獄回來的惡魔!
“我們需要士兵,需要武器,需要基地。”十一得到艾克上校真正的答覆,開始說出自己的計劃:“這些東西,都需要錢,所以,第一步,我們需要錢,許許多多的錢,我不太清楚這個世界最貴重的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最貴重的?”艾克上校沉吟了一會,數出一大堆,但無怪乎什麼石油、稀有金屬,黃金、鑽石之類的保值物品,現在的貨幣外匯從原來的金本位制,轉向現在的匯率體系後,隨着能源的缺乏,逐漸有轉向更多元化的金字塔立體匯率制,而艾克上校所說的這些,全都是塔尖的參考物品,可以說,這些東西已經可以影響全世界的金融體系。
“我需要樣本,你能搞到吧?”十一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居然說出了令艾克上校吃驚的白癡話。
“什麼叫樣本?你想幹嘛?”艾克上校怔怔的問道。
十一神秘的笑道:“沒什麼,你幫我弄些樣本來,我分析一下,說不定可以進行合成生產,用廉價的物品產出高價值的流通物品,不知道着算不算賺錢的門道?”
合成汽油不難,合成鑽石也不難,即便是黃金,也還是有不少辦法從其它金屬提煉出來,不過,這都是要用極高的代價來合成的,生產更是一種奢望,艾克上校不敢置信,十一居然這麼大的口氣,可以用簡易工廠生產出這樣高品質高價值的東西,這成本更是一種難以承受的負累。
想着這些不可能的事,艾克上校不禁搖了搖頭,這些東西艾克上校何嘗沒有想過,可是連花帝這個高度科技文明世界來的妖怪也沒辦法,艾克上校怎麼也不能相信十一這樣的地球人可以辦到,除非十一不是地球人。
“唉~”艾克上校嘆了口氣,勸說道:“我們還是先從毒品開始吧,現在,我這裡已經打開了渠道,只要將生產規模擴大,還不是照樣日進萬金,甚至是幾十萬金也不是幻想,花點時間,我們照樣可以弄到足夠的錢,而且,還可以用這些東西,控制士兵聽命與我們,這纔是最好的方法。”
十一不置可否,控制士兵並不一定非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不過,這裡不是十一的地盤,也許正像艾克上校說的那樣,這裡的人都必須用某種方式來控制。
當日,艾克上校就將十一所要的東西全都買回來了一些,交給十一之後,兩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涉也不打擾,艾克上校只是在路過十一的工作間時,偶爾瞄上一眼,除了看到十一在擺弄幾臺微型的儀器外,也沒發現十一有什麼大動作,心下頓時好笑,笑十一年輕癡狂,竟然要將無數人都無法突破的難題完成,在這個時代,科技水平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像十一這樣的人,只能被別人說成是那種科學瘋子。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艾克上校將門窗緊閉,花帝從肚子裡鑽了出來,這大半天,花帝都任由艾克上校做主處理着一切事務,現在,突然鑽出來,艾克上校心裡也知道,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艾克上校倒也老實的沒有先開口。
花帝冷冷的盯着艾克上校看着,兩人沉默了一會花帝才語重心長的勸道:“艾克,十一不是普通人類,雖然他的身上有微弱的高等生物氣息,不過,我本能的對他感到反感,那種排斥的心裡感受,你是不會明白的。”
艾克上校搖搖頭,雖然花帝的感覺是對的,但現在能依靠的人已經不多了,能爭取到一個是一個,想着今後,艾克上校辯駁道:“花帝,你的思想裡只有消滅什麼魔族,可是,在現在這個社會,我們早已經習慣了沒有神魔的日子,你的那一套,已經被時間摧毀,現在,我們要面對的的是數以億記的地球人類,這些人比你那所謂的魔族更真實,也更險惡,我去不了你的世界,但在我自己的世界,我一定要轟轟烈烈的活一次。如果可能,我甚至還會與魔族一同聯手,想想你被逼迫到現在這地步,是因爲誰,是那個靖航,而不是魔族!”
花帝怔了徵,這個是事實,不容辯駁的事實,從自己私吞那塊魔晶時,自己已經與朗門教廷完全脫離了干係,墮入了另一個被教廷唾棄的妖域,而在這之後,真正給自己造成無以恢復傷害的,正是與這件事沒有直接關係的靖航,現在的地球人類。
花帝突然感到被叛棄的孤獨,思緒轉回了很久以前,良久沉浸在自己的前半生片段裡。
花帝良久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覆過來,看了眼艾克上校,無奈的邊縮回艾克上校的肚子,邊說道:“你決定吧,沒事不要打擾我!”
艾克上校拍拍鑽回肚子裡的花帝,自傲的保證道:“放心,只要不是遇到靖航,沒什麼需要打擾你的!”
花帝冷哼一聲,隱在艾克上校身體裡不再說話,有了花帝的默許,艾克上校也就不會因爲花帝的異意而臨時分化力量。
十一這時突然在門外輕聲敲着門喚道:“艾克先生,我要回家一趟,把要拿的東西拿過來,隨後,就可以進行批量生產,你再弄幾個大一點的工廠,僱些工人,等我回來。”
艾克上校慌忙扣好衣服,疑惑的問道:“怎麼?你真的打算生產那些東西?”
“嗯,這都不算什麼難事。”十一很輕鬆的說道:“我已經弄清楚成份,也把生產過程仔細分析了一遍,只要拿到一些特殊的設備,我們就可以開工了,到時,我們想要這個世界怎樣,它就怎樣了,哈哈~”
笑聲快速的逸向遠處,艾克上校怔了徵,猛地跳起來,衝到門邊,用力的打開門,門外,哪裡還有十一的身影,這個神秘的人,來的時候神秘,走,也走得很神秘。
艾克上校倚在門邊看着空蕩蕩的工場,良久,才輕嘆口氣,輕輕的掩上門,沉沉的陷在高椅上。
阿毅懷揣着阿航找到的那些資料,接到阿航的電話後,匆匆返回了天山,與阿航會面在海牙號上。
讀取光碟後,阿航找來格夫曼,三人用斷開一切外接和網絡的便攜讀取器查看着這些資料。資料上的文字雖然是古曼特文,但書寫的人有特殊的筆法習慣,大部分字都模糊不分,有些又是簡化的,所以,阿航三人也看得莫名其妙。
第六卷基因變異第三百零九章夜總會
三人中,只有阿毅的頭腦思路最縝密,不過,阿毅卻沒有學過曼特文,現在也幫不上忙,三人面面相窺,阿航想了良久,突然決定:“我再回去看看,至少,要確定那些異能者是不是敵人,還是那種只爲錢的刺客,只要有可能妨礙我們的,我都不能留下他們!”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阿航不僅堅定,而且眼神裡閃露出來的殺氣很濃,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阿毅和格夫曼兩人,都不自覺的感到一股寒氣從背脊急速上升,阿航決定的事,都是從大局着想,阿毅和格夫曼不能阻攔,也阻攔不了,只能由着阿航的性子,唯一期盼的只有阿航不要再墮入殺念裡。
夜,霓虹燈依舊在閃爍,閃動的彩色燈泡,將瑞絲凱利夜總會的招牌眩得格外耀眼,那陣陣震動的DJ彷彿配合着霓虹燈的節奏,在這條繁華的大街上,無可遮擋的顯示着場所內的喧鬧。
阿航將自己的頭髮染成了金色,又弄得很嬉皮的樣子,閃亮的衣褲,倒也很配合這種炫彩多姿的夜店,這是阿航第一次進入這種場所,家教極嚴的靖家,讓阿航對很多事情都像個白癡,根本沒有富家子弟的那種放蕩輕狂。
今夜,阿航並不是一個人來,劉老太爺吩咐着胖子劉歡和瘦子張揚一同陪着跟班,既是怕阿航胡來,也是不想阿航失去照應,像上次一樣,突然閃到幾千公里外去,這爺孫倆才見不到幾天,劉老太爺就感到特別依戀,興許是人老了,對於孫輩的那種寵愛也有點溺的感覺。
阿航今天早上剛到,便聽到了夜總會重新開張的消息,也知道這肯定是背後的哈蘇中將,捨不得失去這個財路,又找了個人來替代花豹,不過這樣也好,越是混亂的場面,阿航更可以隨意的探查。
阿航帶着一胖一瘦的兩個跟班,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裡面的瘋狂已經影響到了門口處的各式男女,一名侍者看到阿航這樣的嬉皮青年,居然帶着兩名剽悍的跟班,便也知道,這又是某家的‘飯桶’,當然,對於夜總會來說,這又是錢袋。
侍者不理會身邊進出的男男女女,徑直走上前,笑容可掬的哈着腰,諂媚的笑道:“公子,可有訂下位子?”
阿航愣了愣,茫然的搖着頭問道:“來這裡要預定?靠,有沒有這麼誇張,不就是夜店嗎!”
侍者聽到阿航這樣大口氣,心中頓時樂開了花,上一次,也是遇到了土包子的艾克上校,得到了上百美金的小費,像阿航這樣的闊少,侍候得好了,這賞錢肯定不少。
侍者更加熱情的解說:“公子您有所不知,來這裡玩的可都不是一般人,怎麼說,這裡也是本市第二大的夜總會,一般人,還來不起,所以啊,這也是顯示身份的地方,只是,這裡邊也只有十幾個包廂,您要是來晚了,到大廳坐坐,豈不是折了您的身份?”
阿航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劉歡在身後不耐煩的大聲喊道:“小子,還不快點帶我家少爺去包廂,堵在門口算什麼意思?”
突然被大聲的呵斥,侍者臉部的笑容頓時僵了僵,眼角不屑的瞟了眼劉歡,依然堆着燦爛的笑容,點頭哈腰的陪笑道:“這位少爺,您請稍後,小人這就給您看看去!”
侍者閃身讓到阿航右手邊,裝作向領班詢問包廂的情況,故意擋在劉歡前面,有意無意的擠兌着劉歡。
阿航算是來晚了點,十多個包廂早早就被訂出去了,預定了包廂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領班將情況說了下,侍者有點爲難的回覆阿航:“少爺,現在就只有一個包廂還沒有被訂出去,不過……”
侍者突然頓住,表情也顯得很複雜,從眼神裡,還看出恐懼的意思。阿航倒也無所謂坐那裡,今天來主要是調查,又不是來尋事和玩耍的,便含含糊糊的應着,邁步就要向裡走去。
劉歡仗勢欺人的習慣改不了,更看不得有人在面前神神秘秘,吞吞吐吐的,突然一把抓起侍者的領口,使勁提拎到半空,橫眉豎眼,滿臉橫肉的惡像衝着嚇呆的侍者,滿嘴的煙燻臭氣噴到侍者臉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灌到侍者耳朵裡:“你給我說清楚了,不過什麼?要是敢隱瞞,老子拆了你的骨!”
侍者驚恐的先看向阿航,希望阿航阻止自己的手下施暴,可是,阿航連身體都沒轉回來,更不理會劉歡的逼問,侍者雙手緊掐着劉歡的手腕,苦苦的哀求道:“大爺,麻煩您老先把我放下來吧,小的快~,快沒氣了~咳咳~”
“放下來吧,不要沒事惹事!”阿航終於發話了,雖然很平和的音調,但在別人耳裡聽來,卻像蘊含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劉歡慌忙把侍者重重的頓在地上,但仍然沒鬆開侍者的領口,雙目爆射兇光,逼視着侍者。
“少爺!”侍者一站到地上,又再向阿航求助,一邊用力的掙扎開劉歡的雙手,阿航冷冷的‘嗯?’了一聲,依然沒有回頭,但劉歡也不敢再抓着不放,頓時鬆開了侍者。
侍者抱着自己的喉部,一個箭步竄到阿航身邊,恨恨的瞪了劉歡一眼,卻被劉歡毫不在意的撇過頭,根本就不理會侍者的怨念。
“少爺,不是我不想說,只是,這個包廂前段時間死了不少人!”侍者管不了劉歡的態度,趕緊向阿航這個主子彙報,而且,越說聲音越小,越說就越顯得神秘,到最後,幾乎湊到了阿航耳邊低語:“就連以前的大老闆,豹爺也死在那個包廂裡,而且,聽人說,豹爺死得樣子很恐怖,雙目暴突,全身發黑,真的是死不瞑目啊,這樣的人要是死了,傳說會變成厲鬼的。前幾天,小的還似乎聽到那間包廂裡有豹爺說話和走動的聲音,你說可怕不,這樣的包廂,還有誰敢進去玩?少爺,您也別怪我多嘴,我真的是爲您着想啊……”
侍者後面囉囉嗦嗦一大堆話,阿航沒再聽進去,卻一直尋摸着,自己返回中國的這段時間,到底是誰會進入這個包廂扮鬼呢?阿航越想就越感到這裡邊有問題,越是這樣,阿航越來興趣,嘴角突然的翹了翹,展露出邪邪的笑來。
阿航知道,這是好事,說明地下的人還沒有走,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沒有意義,但對於專門趕來的阿航來說,那可是最好的消息,當初趕來的時候,還生怕這裡人走房空了,走失了這些人,這裡邊與古老魔族相關的資料,和六名異能刺客的資料,可就沒有着落了。
“我們就要這個包廂,既然有這麼刺激的事情,我們怎麼會放過呢,哈哈~”阿航一把按住侍者的肩頭,塞進幾張小費,示意侍者趕快把這個鬧鬼的包廂訂下來,隨後,也不管侍者願不願意,一把扯着進了夜總會。
喧鬧的大廳舞池裡,形形色色的男女們瘋狂的在扭動着肢體,隨着強烈的DJ音樂節奏,魅惑的炫耀着自己最突出的哪些部分。
劉歡雖然兇橫,不過,也最容易受到這種場面的感染,邊走邊止不住的從一個個美女的身邊扭動着,伴隨着舞伴的動作起伏,嘴裡還不住的哼哼,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幅騷公樣。
張揚看了眼阿航,感覺阿航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也就懶得提醒劉歡,任由這個死胖子在樓下歡騰。
踏上二樓,從第一個包廂裡,就開始傳出淫蕩的笑聲,間歇,還有陣陣愉悅的呻吟,在這種包廂裡,是整個夜總會最穢亂的地方,也是有錢人最開心的地方,難怪阿航不以爲意的一個夜店,上來居然還要預訂。
阿航皺着眉頭,腦海裡浮現一幅幅不堪入目的場景,儘管也弄得自己面紅耳赤,但心裡的道德觀卻始終鄙夷着這些行爲。
幸好二樓還有一間完全清淨的包廂,雖然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顯得極不乾淨,但在心理上,闖蕩江湖的人,卻更喜歡呆在這種令人血液沸騰的兇殺現場。
唯一空着的包廂,按照位置,算是相當的好,正面對着舞池,只要開開門,樓下舞臺上的鋼管舞等表演一覽無遺,當然,這裡也是監視樓下一切活動最佳的位置,可惜,從一個月前,這裡已經不復往日,就像一個深閨怨婦,或者說,象一個殘老失色的妓女,孤寂的守候着,最後那些貪慕姿色的嫖客可憐的恩賜。
侍者推開門,說什麼也不願意進去,生恐房間裡面,還遊蕩着慘死的厲鬼,阿航也不介意,徑直走到包廂裡,重新裝修過的包廂裡,一股沖鼻的清新劑的味道還沒散掉。
看得出,這裡與原先的佈置還是有點差異的,整個房間的隔音板全都被換掉了,隔音效果相當好,若不是門縫裡傳進嘈雜的聲音,裡面可是什麼也聽不到的。
房間裡的器具都按照原先的位置擺放着,但牆布與燈光的顏色不太協調,也許這是換了個老闆的緣故,不過,讓阿航納悶的是,既然已經換掉了內裝飾,不可能什麼也沒發現,另外,誰還會在已經重新整修過的包廂裡,去搜尋什麼東西呢?
阿航隨意的坐到長長的沙發上,張揚將門輕輕關上,房間裡,只有靜思的阿航,其實,阿航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說真的,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誰都對死過人的地方格外避諱,何況是死了十多人的包廂,這就等於滅門的慘案一樣,警局在破案後公佈的錄像也顯示了這一點,至於其它地方死的人,警局公佈的錄像上倒是沒看到,否則,誰還會進來這裡玩。
閉上眼睛,悄悄的展開空域,阿航的神元悄然潛入包廂的壁板,阿航本人,卻像是在悠閒的修養一樣,不過,卻與外表的身份極不符合,這也不是阿航的本性,即便想裝,也還是裝不來的。
“老闆!”負責夜總會保安的主管看到閉目養神的阿航,觀察了一會,覺得有點異常,忍不住便向新老闆彙報起來:“六號貴賓包廂裡來了個客人,不過有點奇怪,既不點東西,也沒叫小姐,要不要派個人過去看看?”
“……”新老闆沉吟了一會,才用一種平抑的音調,拿捏着音腔緩緩說道:“不用,客人嘛,什麼樣的都有,暫時不要驚動他,另外,把六號房的監視關掉,不要吵到了貴賓!”
“是,老闆!”保安主管立即關掉了六號房的監視,這樣的行爲,要是被貴賓知道了,夜總會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其它幾個包廂的監視器都沒打開過,所謂盜亦有道,夜總會也不敢那這種東西來玩火。
阿航其實早就知道自己被注視着,要不,又怎麼會這麼老實的坐在沙發上,搜索了牆壁一圈,阿航始終沒發現什麼,現在,就只有天面和地板還沒有檢查過,阿航正在考慮着要不要檢查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問訊:“先生,要不要點些什麼酒水?”
阿航迅速的將神元轉到門口,門後,站着一位梳着整齊的大翻頭,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人,衣着很講究,也很整齊,但又帶着自己個人的特點,這人,應該不是領班之類的人,阿航心裡笑笑,收回了神念空域。
第六卷基因變異第三百一十章混亂都市
睜開眼睛,阿航舒服的陷在沙發裡,朗聲說道:“進來吧,外邊吵得屁都聽不到!”
中年男人耳朵還很靈,外邊那麼吵的聲音,居然還能清晰的聽清阿航說什麼,阿航聲音剛落,便應聲打開了門。
氣!一種很特別的氣機,阿航很強烈的感覺到,這不是一般高手擁有的氣機,而且,竟然與那個女刺客很相似,“有意思,正主居然主動找上來,倒省了少爺的事了。”阿航慌忙收斂住自己的氣,裝作什麼都沒察覺的樣子,很隨意的招着手。
中年男子在門口打開的瞬間,也迅速的觀察着阿航,只是,與阿航這個超絕與世間的巔峰人物相比,實力上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所以,中年男子只能憑着一種特殊的感覺,去判斷阿航並不是表面上的那種紈絝子弟。
心生戒心的中年男子快步趨前,哈着腰,謙卑的再次詢問:“先生,是否點些什麼酒水?”
“暫時不用,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們的。”阿航婉轉的拒絕了中年男子,反問道:“我的手下去哪了?”
中年男子愣了愣,轉而笑道:“既然是您的手下,怎麼問起別人來了呢?先生說笑吧?”
阿航笑眯眯的看着中年男子,很隨意的說道:“呵呵,那倒是我多心了,雖然我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不過,這裡還沒有人敢動劉老太爺的手下吧?”
阿航的眼睛裡突然閃爍着咄咄逼人的笑意,中年男子驟聽阿航的手下居然是本市極有權勢的劉老太爺的家僕,頓時額頭冒出了冷汗,再被阿航這樣逼視,頓時感到如芒在背,慌忙下意識的摸了摸右邊的褲袋。
“那麼,如果你見到他們兩,麻煩你幫忙叫他們過來,我準備回家了,這裡沒什麼好玩的!”阿航一邊得意的看着中年男子的窘樣表情,一邊隨意的說着。
中年男子得到阿航這句話,立時順着臺階下:“好的,我馬上幫您找找,這地方不大,不難找,請稍侯。”
阿航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算是送客,中年男子僵僵的臉上硬擠出難看的笑容,一邊哈着腰,一邊倒退了出去。
阿航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會向自己的手下下手,而且一點聲音和痕跡都不露,顯然,出手的人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是地下的那個秘密集團裡的其他五人。
“嘿嘿,一來就遇到高手,而且還是目標,這次真的太有趣了!”阿航興奮的在心裡暗笑,得意的翹起二郎腿,一邊晃着,一邊尋思等會怎麼將事情鬧大,然後,名正言順的將這些人弄回去。
沒過幾分鐘,房門再次被敲響,阿航喊了聲‘進來’,搶先進來的卻是劉歡,這個死胖子似乎受到了虐待,雙眼像是要噴火一樣,一邊搶到阿航身邊,一邊頻頻扭着頭瞪向門外。
劉歡進來了好一會,門外,才擠進來三個人,中間被攙着的居然是張揚,阿航頓時怒目拔張的站了起來,氣氛頓時給阿航帶得極爲緊張,充滿了火藥味。
“張揚,誰幹的?”阿航雙目一樣像是冒出火來,只是口氣卻有點先知先覺的裝:“MD,欺負咱們劉家沒人了是吧?劉歡,馬上打電話給我外公,還有查泰局長,哈蘇將軍,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阿航一口氣說了本市的幾個實權人物,躲在門外的中年男子再也躲不下去,慌忙擠了進來,哈腰賠笑道:“劉少爺……”
“MD,少爺不姓劉!”阿航還真不想把這件事扯上外公家,馬上截住中年男子的話。
“……”阿航的改正讓中年男子愣了愣,不過,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計較‘你媽貴姓’這種問題,現在要緊的是把阿航的火氣消解掉,中年男子依然擠着笑臉解釋:“少爺,您別誤會,我們這也是保安措施的例行檢查,誰知道您的兩個手下誤會了,所以……。所以就……”
“你的意思是說,凡是來這裡消遣的,只要你們看不順眼,就得查***戶口羅?MD!你當你們這裡是警局啊,也不看看老子是誰,今天,要是不把犯賤的幾個人給我交出來,我不把這場子剷平了,老子就不混了!”阿航抓住了任何牛角,怎麼會輕易的放過,這氣氛,被阿航越說越緊張。
門口的兩名保安卻沒有中年男子那麼有修養,滿臉的不屑,張揚跋扈的表情令人生厭,對於手中的張揚,和阿航身邊的劉歡,這兩名保安像是吃定了似的囂張。
很顯然,張揚和劉歡都是被這兩人撂倒的,怪不得劉歡進門後鬱郁不語,這倒是讓阿航起了戒心,仔細的探查着這兩人的氣機,但很失望,這兩人,並不是高手,與劉歡差不了多少。
還有別人?只是,劉歡認不出是誰,那就等於這個人之前扮作了保安的模樣,讓劉歡吃了大虧,隨後,又換了真正的保安回來,令劉歡敢怒不敢動,空自害怕。
這樣一思索,阿航倒是有了個印象,在阿航心底,基本確認就是那個扮成醫生的女刺客,也只有這個女刺客的功夫,可以輕易的放倒劉歡和張揚,而且還可以隨意的改變外形。
一瞬間,阿航想到了很多,也基本確認了這裡至少回來了兩個秘密集團的高手,阿航拿定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女刺客和這中年男子跑了。
“你們到底把不把人交出來,MD,不要以爲老子好欺負!**你MD,縮到褲襠的龜蛋也沒你們這麼衰,敢做不敢當,自己找條大姨媽呆在頭上認錯也行……”阿航將自己記住的那些粗俗的話一口氣全蹦了出來。
阿航一邊罵着,一邊小心的傾聽對方三人的呼吸,這一長串的髒話,居然沒讓中年男子有一點反應,阿航心中暗暗罵道:“MD,這樣都不生氣,你丫的就是個龜兒子,活該被我罵!”
其餘的兩名保安似乎壓不住氣了,臉龐漲得跟大紅臉似的,若不是礙着中年男子在場,兩人估計早發作了,但阿航又怎麼會讓兩人嚥下這口氣,突然的將槍頭轉向兩名保安:“你兩個鳥蛋,還不快點把你老子扶到沙發上來,MD,你老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老媽還不活活被你倆氣死,即使氣不死,這後半生……”
“MD,你小子找死~”
“我撕了你丫的!”
攙着張揚的兩人,終於受不了阿航沒口德的亂喊,突然丟下張揚,一個照直衝來,一個高高躍來,看樣子,兩人經常在一起練習,對陣都這麼講究配合。
阿航擺好架勢,沉腰扎馬,提起右拳藏腰,左手立掌探出,完全一幅氣定神閒的樣子,待右邊直衝過來的保安接近時,阿航突然右腳鉤住身邊的茶几,猛地向保安平推過去,保安前腳已經探出,根本來不及跳開,這茶几已經狠狠的撞了過來,喀嚓一聲,腿骨立時應聲折斷,保安啪的一下,重重的撞在茶几上,又彈到了地上,這一下,竟然將其疼暈了過去,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躍起的另一名保安見勢,慌忙沉身,穩穩的落在茶几上,迅速的下蹲,一記掃堂腿狠狠的由阿航左腰踢來。
阿航探出的左手,正是防着這一路,立掌突然變成虎爪,猛地向下撲抓,‘噗~’的一下,穩穩的抓在保安的右小腿上,阿航突然暴喝一聲,五指勁力爆發,只聽一陣喀喇喇的爆裂聲,這名保安同樣被阿航廢掉了。
抓斷了保安的腿骨,阿航並沒有放手,左臂灌注勁力,猛地將保安掄了起來,高高的甩過頭,狠狠的向中年男子擲去。
挾着極勁的風勢,保安的身體就像一個沙袋,中年男子一直冷眼觀察着阿航的動作,這一下拋擲,中年男子並不敢硬接,但也不願意救人,雙腳使勁,猛地向房內空角閃躲,阿航算準了中年男子的去向,在擲出保安之後,已經搶先躍向內牆角。
中年男子的閃躲,反而像是主動攻擊一樣,半途中,中年男子臉色突變,詫異的眼神閃過,一陣殺機突現。
“吼~”,一聲暴怒,中年男子突然揮出左拳,在牆上猛地一砸,硬是將自己的身體延阻在阿航面前,但這一拳,已經將牆體轟的砸出了一個盆大的洞,餘勁更是向四周快速撕裂,整幅牆在這一擊之後,已經形成崩潰的態勢。
藉着這一擊,中年男子突然的折向另一面牆,行進中,猛地擊出右掌,狠狠的擊在愣神的劉歡胸口,“啪~喀喇~”,劉歡的身體隨着中年男子的掌擊方向沉沉倒飛,房間裡迴盪着劉歡胸口肋骨的骨折聲,包廂中央,飄散着劉歡大口噴濺出來的血霧。
阿航只看到劉歡沉沉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掌,比自己重傷保安的那一爪要兇狠得多,阿航並沒有要人命的意思,但中年男子卻招招不流手,一擊必死的全力出招,劉歡這一下,不死也只剩半條命,這後半生算是廢了。
“**~”阿航雖然與劉歡沒有太大的情誼,但總算還是主僕關係,張揚已經重傷昏迷,劉歡又再生死不明,阿航突然的再次暴怒,不可抑制的血液在沸騰,似乎完全的涌在了腦袋裡,阿航只感到力量在爆發,要宣泄。
雙拳緊握中,身影已經急速的閃動,瞬間,便已經出現在中年男子身邊,兩人在半空中交錯而過,阿航超過音速的拳,暴風驟雨般的擊打在中年男子的胸口,阿航要把劉歡所受到的傷害,全數,不,是百倍的還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眼前只感到拳頭翻飛繚亂,根本不及細想,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胸口處,阿航的拳似乎是在同一時間擊打出來的,中年男子也來得及感到胸口一陣又麻又震,血氣突然的翻涌在喉結,“噗~”的一聲,大口的熱血猛地噴出。
近在咫尺的阿航突然失去了蹤影,中年男子憑着頑強的意志,在跌倒地面時,猛地在右腿褲帶上按了一下,之後,便暈死了過去。
“博士,手冢不二出事了!”地下研究室裡,負責監控的保安,突然看到桌面的紅色警訊燈一閃一閃的,慌忙向博士彙報着。
“什麼?有人可以擊傷手冢嗎?其他人在那?”博士的聲音裡有點顫抖,不敢置信的提高着音調詢問着。
保安仔細的搜尋着其他人的訊號,比量着所顯示的座標,才趕緊彙報:“報告博士,魔術師在大廳,夜狼在吧檯,穆遊魂在對面馬路,熾天使在後巷,斷月在房頂。”
“嗯……,”博士思考了片刻,才做出部署:“叫穆遊魂和魔術師進入出事地點,其餘的人全都上到房頂警備!我要抓活的!”
霓虹燈下,街對面,繁華的背後,陰暗的角落裡,突然響起兩聲輕微的‘滴滴’聲,隨後,一個紅色的小點在黑暗裡跳躍的閃爍着.
一個黑色手套輕輕的抹掉紅色小點,一塊綠色的液晶屏幕在陰影裡幽幽的擴散着一圈圈的波紋,在屏幕的中央,一個黃色的標點和一個綠色的箭頭隱隱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