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眼神微黯,低聲說:“如果可以,我真不介意這麼做。”
唐穌正色道:“說正經的。你真的要抗旨不遵?”
她只知道,抗旨是要殺頭的。
爲了個女人被砍頭,也太慘了。
唐穌暗戳戳的覺得,沒必要這麼想不開。
反正如果是她,她是不會明着跟皇帝老子對着幹的。
做人不要太剛烈嘛。
想到這裡,她道:“你可以委婉一點,比如私底下跟你小師妹說,其實你不行……”
“什麼不行?”淳于越的尾音陡然擡高,“死丫頭,是不是真的想死?”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你心虛?”唐穌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懷疑。
淳于越要被她氣死,一把把她打橫抱起來,朝桌子上一放,壓到她身上,俯視着她,“你要不要親自來試試?”
身體親密接觸,唐穌很容易就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某處變化。
她忙舉手投降:“我知道我錯了,淳于大人您威武雄壯!”
“油嘴滑舌!真不知你跟誰學來的。”淳于越瞪她一眼,忍耐着身體的某處不適,戀戀不捨的放開她。
唐穌連忙跳下桌子,鑽到他手臂外頭,像是一條滑不留手的小魚。
她說道:“這個主意雖然比較餿,總你比干巴巴的抗旨被殺頭來的好吧?”
“把你的那些餿主意都收起來,本大人用不着!”淳于越沒好氣道。
“好心沒好報。”
唐穌看了看時辰,距離過零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她乾脆拉着淳于越坐到桌邊,把剩下的雞翅薯條蛋糕飲料端過來,兩個人相對而坐,一邊啃雞翅,一邊聊天。
反正不管唐穌胡說八道些什麼,淳于越只是微微笑着聽着。
結果還沒到零點,唐穌就吃飽犯困睡着了。
淳于越拿了條毯子來,給她蓋上,守在她身邊,默默度過了這樣一個下着雪的除夕夜。
……
大年初一唐穌醒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牀上,身上還穿着棉衣,蓋着被子。
有點熱。
初一要早起,否則懶一年。
她可是牢牢記着石媽的嘮叨,一看外頭天都亮了,連忙起來換衣洗漱,又想着不知淳于越昨晚是什麼時候走的。
她正想去問問立春立秋,就看見立秋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臉上還帶着驚慌和喪氣:“大小姐……”
“怎麼了?”
“我剛纔起來後正準備去伺候二小姐起牀洗漱,誰知道……”立秋臉蛋通紅,都快哭出來了,“我聽見二小姐的屋裡頭,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唐穌扣扣子的動作停下來:“誰?”
“不知道呀,二小姐不許我進屋。”立秋無奈的說,“二小姐的腿還不能多動呢,我擔心二小姐,只好來找大小姐了。”
唐穌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邊,扔了梳子就走。
她走到唐藍的房門口,一腳踹開門。
門應聲而開。
立秋驚呆。
唐穌走進去,一眼看見侍書平靜的坐在輪椅上,正慢慢的給自己穿外套。
而唐藍,滿面嬌羞粉紅,坐在牀上,雙眸含情,一眨不眨的注視着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