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蘭依偎在唐穌身邊,俏目含着柔情,輕聲說:“穌弟,你連對朋友都這麼好。”
唐穌笑道:“他對我也很好,我自然也會對他好。”
“那你以後也會對我好嗎?”
“……咳,還有旁人在呢。”唐穌瞟了眼侍書,臉頰微紅。
侍書頭也沒擡,專心致志的指揮兩名隨從幫淳于越裹上厚厚的裘皮斗篷,把他擡到馬車上。
把淳于越在馬車上安頓好後,侍書回頭對唐穌說道:“唐公子,你有什麼打算嗎?”
唐酥回道:“我這就出發去京城,你在路上好好照顧大人。”
侍書見她身無長物,便把自己的錢袋拿出來給她,又命隨從留下一匹馬給她,拱手道:“就此別過,唐公子一路保重。”
唐穌走到門口,目送着他們離去。
馬車輪子轉動的一瞬間,被是一塊石子兒顛簸了一下,淳于越睫毛微顫,睜開了眼,發覺自己躺在馬車裡,立即用胳膊撐起身子坐起來,從馬車窗戶探出頭。
侍書急忙命令車伕停下。
唐穌正要轉身,忽然瞧見他探出腦袋,不由一愣。
淳于越也一眼瞧見她。
“唐唐。”他開口。
唐穌走上前幾步,仰臉看着他:“你醒了。”
“醒了。”
此時天色已亮,淳于越朝廟裡看了眼,看見季心蘭一臉不善的盯着自己。
他眉尖微挑,衝唐穌招手:“你上馬車裡來,我有話跟你說。”
季心蘭一聽,連忙叫道:“穌弟,你別去!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有話就在這裡說!”
淳于越微微笑道:“季姑娘,你家小相公被你管的未免有點太過呀。”
季心蘭面色緋紅,啐了一口,道:“誰管他了!還不是因爲你乾的好事……哼!”
“來吧,唐小相公?”淳于越看向唐穌,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可是個男人呀,也不能被娘子管的太嚴厲了,作爲一個男人,難道連朋友也不交了麼?”
唐穌瞪他一眼,回頭對季心蘭說:“心蘭姐,我跟淳于大人是至交好友,不會有事的。”
季心蘭俏臉上滿是擔憂,卻也沒再阻止她。
唐穌登上馬車。
淳于越依靠在一隻靠枕上,一伸手就把她拉到了懷裡。
唐穌猝不及防之下,跌坐到他腿上。
她又急又羞,又怕被外頭的人聽見,只得低聲說:“你,你要死啊,快鬆開我!”
“我若死了,你可怎麼辦呢?”淳于越兩隻胳膊緊緊箍住她,聲音在她耳邊吹拂着氣息,“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這個時候反悔可就晚了。”
“我說什麼了?”
“你說,只要我醒來,你什麼都答應我。”他把她身子拜正,讓她正對着自己。
這姿勢……
唐穌羞憤道:“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不好,”他無賴般,“我怕你說了不承認。”
“我說話算話。”
“真的?”他面露歡喜,“你……”
“除了這件事。”唐穌打斷他。
“我還沒說呢!”淳于越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