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正剝桔子的手,頓了頓,“你還想開錢莊?”
“我的錢莊被趙諶搶走了,我便再開一家,這一次,我的路線是農村包圍城市。我一定要乾死寶通錢莊!”唐穌從他手裡拿過桔子,一口塞進嘴裡,恨恨的說道,“搶了我的,全都給我吐出來……”
淳于越看她嘴巴鼓的像蛤蟆,好笑道:“你要做便去做,不過,有一點記着,量力而爲,千萬別累着自己。”
“阿越你放心,我現在只要一想到趙諶的樣子,我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被打了雞血,時時刻刻充滿了戰鬥力。”
“是嗎?”淳于越聽着,心裡不免有些吃味。
這趙諶雖說做事齷齪,讓唐唐恨透了他的同時,卻也牢牢的把他給記住了。
他不高興的瞧她一眼:“趙諶這種人,你天天想着他做什麼。”
“我得記着他啊,記着他對我做過的事情啊!”唐穌一拍桌子,“這纔是我現在奮鬥的動力,回去瘋狂打他的臉!”
“你可以打他的臉,但不許你再想他了!”淳于越捏住她的臉頰,把她的臉轉向自己,“整天在你夫君前提起另一個男人,還公然的惦記着他,這讓你夫君很不滿意!”
唐穌甩了甩臉,甩開他的手,“我記着都是他做過的壞事,你就別跟一個昏君吃醋了啦。我保證,等咱們這一路回去,等我收復河山,把他打落塵埃,我一定再也不提他。”
淳于越還是不樂意。
但要讓她現在忘掉趙諶做的事,又的確不可能。
他想了想,道:“錢莊的事情,我來幫你籌辦。”
“阿越,你?”唐穌驚訝的看着他,“你一向對做生意沒什麼興致的,我一個人能行。你就好好的教書,寫字,畫畫,多畫幾張。”
淳于越笑道:“怎麼,你覺得我做不成?”
“不,當然不是。”唐穌笑道,“在清徐的時候,辦錢莊本就是你發起,交給我籌辦的。我寫的策劃你也看過,咱們也聊過許多次,對錢莊這件事,除了我和二哥,你便是最瞭解的人了。”
“既如此,便交給我,你安心做你的買賣,努力買田地。”
“阿越,你怎麼忽然要幫我做錢莊?”
“我也是……想着讓你儘快辦完,咱們也儘快啓程到下一個地方嘛。”淳于越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視線下移。
唐穌不疑有他,親手塞幾瓣橘子給他嘴裡,笑眯眯道:“阿越你真好!”
……
於是淳于越便慢慢辭了書院的工作,專心幫唐穌籌辦錢莊。
這是個比清徐還小的鎮子,加上唐穌現在手頭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很快便選好地址,僱了夥計賬房,十分低調的開業了。
鋪子開業的時候很低調,除了諸如潘小鳳,綠珠等親近之人,還有蒙江和加盟商,以及白石等護院。
錢莊很低調,但名字卻一點都不低調。
掀開牌匾上的紅綢,幾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大字,出現在衆人眼前——
天下第一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