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兒嘴角邪邪一勾:“你前面那句話我不否認,不過,你後面那句,還是考慮了清楚再說。”
她葉萱兒做什麼事都想過後果,當初將周嫣兒介紹給李大富,她就有想過周嫣兒會知道事實的那一天。
如今看來,她的確是知道了。
只是,她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呢,事已成定局,她早就輸給了她葉萱兒,她無法改變她輸的事實,所以無法改變任何東西。
周嫣兒見葉萱兒如此坦蕩蕩的承認她害她的事實,幾乎氣的冒煙。
害了她竟然還能看着她面無愧色,說話理直氣壯,這女人的心腸究竟是什麼做的。
手心裡面掐出一道道的指甲印,周嫣兒恨恨的看着葉萱兒開口:“好,你我二人的事兒先暫且不說,你今日特地來向陶然哥哥送喜帖是什麼意思?
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竟然還送你和別的男人的喜帖來刺激他,來傷害他,葉萱兒,你究竟還是不是人?”
要成親她就應該安安靜靜的成親,不應該再給陶然哥哥添加傷痛。
而她竟然特地來朝陶然哥哥的傷口上撒鹽,世間怎麼就有這麼惡毒的女人。
葉萱兒聞言當即就斂了所有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周嫣兒:“別用你的愚昧猜測我的抉擇,別用你的無知判斷我的下一步,我與陶哥哥的之間的關係豈容你來褻瀆,周嫣兒,你未免太自以爲是了。”
她的自以爲是可以用在任何的地方,但是,絕對不能用來揣測她和陶然的關係。
比起她周嫣兒,她葉萱兒更瞭解陶然。
比起她周嫣兒,她葉萱兒更希望這次成親能夠將陶然的難過程度降到最低。
又豈會如她所說,她特地來給陶然的傷口上撒鹽呢。
“你,你這個賤女人,別以爲你會說你就一切都對麼,你給陶哥哥帶去了多少傷害你難道不知道嗎?”周嫣兒死死的瞪着葉萱兒,目赤欲裂。
葉萱兒眉頭微蹙,正欲開口,陶然卻是一把抓住她的衣袖。
神色一僵,萱兒側目不解的看着他。
陶然沒有看她,而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周嫣兒,冷冷開口:“我告訴你,對於我的事,你沒資格指責萱兒。
她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傷害,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她都沒有給過我任何的傷害,那些你所謂的傷害,在我看來,都是珍貴的回憶。
而你,周嫣兒,真正帶給我傷害的人是你,真正讓我頭疼的人是你,一直糾纏着我讓我心煩意亂的人是你。
今天真正來給我傷口撒鹽的人也是你,你有什麼資格說萱兒,你以爲你是我的誰。”
話語落下,葉萱兒和周嫣兒同時僵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風呼呼的從院子當中刮過,滿院的花草都散發着馥郁的芳香。
葉萱兒逐漸回過神來,目光深深的看着陶然,一眨不眨的看着,心頭之間溢滿了感動。
“嗚嗚……”周嫣兒終是承受不住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捂住臉,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