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何要答應。”意料之外的,陶然一把甩開她的手,聲音冷了幾分。
“陶然哥哥你……你不想救葉萱兒嗎?”周嫣兒一陣錯愕,以他的性子,他定然是可以爲了葉萱兒犧牲自己的啊。
他對葉萱兒的愛,沒人比她更清楚。
哪怕是吃了合歡藥,他的腦子裡面也僅有葉萱兒一人。
“何需我來救她。”陶然冷冷的看着周嫣兒:“你口口聲聲說萱兒毀了你的幸福,那你可曾想過,她爲何如此。
你當初對我下藥,你現在,就能問心無愧嗎?”
她自己有錯在先,有何資格報復葉萱兒。
而且,就算她想報復萱兒,她有那個本事麼。
若是真有那般本事,又何必來利用他陶然,真當他陶然沒有腦子麼。
周嫣兒被說的心虛,果真那個獸醫是沒有什麼醫德的,她對陶然哥哥下藥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眼底閃過一陣慌亂,周嫣兒哭喪着一張臉看着陶然:“對不起,陶哥哥,我知道我不該做那種事情,可,我也沒辦法啊,我是沒辦法才那麼做啊。
我那麼愛你,可是你卻那麼狠心,我有什麼辦法,我那時一個黃花閨女,做那種事情我就好受麼,都是太過愛你,太過愛你纔會如此。
如果這事情真追究起責任來,陶然哥哥你就真的能夠問心無愧嗎?”
“強詞奪理。”陶然冷冷的轉過身,背對着她:“愛一個人就一定要不擇手段麼,明知道我不愛你,明知道我有心愛之人,你還使用那麼卑劣的手段意圖挽回,這不叫愛,這叫糊塗。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沒有清醒過來,萱兒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麼。”
“你……”周嫣兒氣的渾身發抖。
說來說去,說來說去,都是她周嫣兒一個人的錯。
哪怕葉萱兒毀了她的終生幸福,葉萱兒也沒錯,而是她周嫣兒罪有應得。
呵,他果然是用情至深,方方面面都爲那葉萱兒着想。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周嫣兒淡淡的看着陶然:“你值得嗎?說我沒有清醒,你又清醒過來了嗎?
葉萱兒下個月八號就要成親了,你知道嗎?她就要成爲別的男人的妻子了,你都知道嗎?!!”
最後一句話,周嫣兒吼得歇斯底里。
憑什麼,爲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爲一個即將要嫁爲人婦的女人,這麼對待她周嫣兒。
她周嫣兒都嫁人了還愛着他,他爲什麼就沒有絲毫的感動,爲什麼就絲毫也看不到她的好呢。
他的眼裡只有葉萱兒,只有她。
“知道,我當然知道。”陶然淡淡的轉過目光,他的臉上帶着雲淡風輕的笑意:“我一直都很清醒,真正的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要不擇手段的得到。
而是,真誠的希望她幸福,只要有人能夠終生帶給她幸福,即便那個人不是我,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所以,這根本沒什麼值與不值之說,我愛上她的意義,與你喜歡我的意義本就不同,又豈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