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千真萬確。”因爲隔得太遠,還沒有靠太近看太清楚。只是可以判別的事情是有一個紅衣確實在那裡,其實沒有看清楚她到底做了什麼。
沒有看清楚她的臉,也沒有仔仔細細看清楚箭到底是不是從她那裡飛出去的。
所以回答千真萬確的時候有那麼片刻的猶豫遲疑。
這一點遲疑很快被林悠悠捕捉到。
林悠悠心頭也終於是確信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慕凝夕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根本就沒有看見。如果她看見,那麼一開始說的事情就應該是她用箭刺殺南風炎,而不是說她說謊的事情。
“你真的看清楚嗎?看清楚那是我的臉嗎?看清楚了那個人是我嗎?”林悠悠問道。
“我……看清楚了。”慕凝夕說道。
“還有其他人看見了嗎?還有其他證人嗎?”
“沒有。”
林悠悠笑了。於是繼續說道:“事實證明慕郡主,你當時也在那個地方。而你看到我也在那個地方,說明我們彼此都沒有證人。你說你看見我了,還看見我朝皇上射箭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我也看見你朝皇上射箭了?”
“你狡辯。”慕凝夕急忙說道。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伶牙俐齒。
這麼有力的證據,都被她給圓了過去。
原本她就心虛。因爲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慕郡主,聽說你爹爹慕王爺以前也是打過仗的。而且精通騎射。”林悠悠突然對着慕凝夕說道。
“嗯。我爹爹以前帶兵打仗,騎射確實是很厲害。”慕凝夕驕傲地說着。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她會突然說起這個事情。
林悠悠點點頭。
“那慕郡主,你的騎射應該也還不錯吧?”
慕凝夕總算是從這個問題當中嗅出來了危險的氣息。
她的騎射確實還不錯,小時候,爹爹教過她。
林悠悠心中想了想,竟然有能夠確定之前朝着自己射過來的那支箭,但是卻被南風瑾用胳膊擋住了的那支箭是來自何方的。
正是因爲是這個人的。所以南風瑾纔會維護。一切都合情合理。瞬間想要刺殺她的兇手就找到了。
只不過刺殺她的目的呢?殺人動機呢?
林悠悠看着慕凝夕,還是有點不解。
“所以,郡主也出現在了那個地方,並且郡主也精通騎射,我是不是可以說,郡主也有很大的嫌疑呢?郡主又怎麼樣證明自己的清白呢?”林悠悠總結着,然後又反問道。
慕凝夕頓時啞口無言。
竟然一時被繞了進去。她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於是,原本是想要誣陷給她,不管是不是她都誣陷給她。因爲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人不想要看見,就像是蒼蠅一樣在瑾哥哥的身邊揮之不去。
“那你又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慕凝夕咬着牙也同樣反問道。
林悠悠聽得問話確實特別淡定地說道:“我說了,我和司徒劍仁分開之後,我就前往了湖邊。我之前也是沿路返回的。應該有人看見我回來了。”
說着對南風炎道:“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詢問一下。”
南風炎聽得這話,卻是滴水不漏地說道:“朕當然是相信聖女的清白。但是爲了還聖女一個公道。自然是要好好問一下的。”
說着便招着手對着手下吩咐道。
不一會兒,手下回來彙報結果。
“皇上,怎麼樣,我有沒有說謊?”林悠悠對着南風炎問道。
南風炎笑着道:“聖女當然所言非虛。朕說過朕當然是相信你的。”
林悠悠也笑了,只不過是皮笑肉不笑。南風炎做人真是滴水不露。相信她?呵呵……就是懷疑她,不過還要給個名正言順又不得罪人的理由調查。
“那你還可以辦完了事情,然後騎着馬去湖邊啊!這樣又不耽誤。”慕凝夕又說道。
林悠悠想了想這個問題。還沒有找到突破口,因爲她就是這樣做的。
雖然事實上她並沒有想要這麼做。然而是南風瑾帶着她去了湖邊,又帶着她一起回來了。
就在林悠悠還在想着這個事情該怎麼回擊。和慕凝夕兩人對峙着的時候。
突然間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本王可以作證,聖女確實是在湖邊。”南風瑾突然出現對着中衆人說道。
南風炎看着突然出現的南風瑾,慕凝夕也看着南風瑾。
南風瑾卻是看着林悠悠然後說道:“本王去追查兇手的路途當中,卻是是看見了聖女在湖邊。”
慕凝夕咬咬脣看着南風瑾。
瑾哥哥竟然也替這個女人作證。
還有,明明就是瑾哥哥帶走這個女人的。他就這麼維護這個女人?
想來就是更加生氣了。
“從事發地點到湖邊,即使騎馬需要多長時間。大家可以去計算一下。正常的速度,就算是騎馬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到達,也不可能這麼快回來。”南風瑾說着。
從事發時間到她回來的時間,正常的馬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麼快的速度。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
可是他南風瑾的馬不一樣,那是一匹千里馬。千里馬日行千里,定然是能夠做到的。
這番說辭瞬間讓在場各位都心服口服。
林悠悠身上的嫌疑一下子就被洗清了。
再者,人家是聖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殺人動機啊!
於是,南風炎便道:“朕說過朕是很相信聖女的。”
只是略有點好奇地看着南風瑾,他的這個兒子怎麼對這個聖女這麼維護?只是因爲她是聖女,還是其他?
林悠悠點點頭也笑着說道:“一切說清楚就好。若是因爲我的緣故,影響了兩國之間的關係,可就不好了。”
明着暗着都在說明自己的重要性。她的存在對北漠很重要。她是不能夠輕易被得罪的。要是得罪了她,可能會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
“聖女說得對。當然不會因爲這樣一件小事情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朕對聖女絕對沒有半分的懷疑。”南風炎說着。
“嗯。那就好。”
南風炎看着寧王。
嚴肅的表情凝視着寧王然後說道:“寧王,朕待你不薄,你爲何要這麼對朕?”
寧王只是搖搖頭,百口莫辯。
磕着頭,“冤枉啊!臣是冤枉的。”
南風炎甩甩衣袖。
“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