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這玉佩是皇上命人打造的,每一位皇子都有一枚,而玉佩上面會刻上每一位皇子的名字。王爺,我說得對嗎?”司徒劍又問道。
南風瑾只是又瞧了一眼那玉佩,點點頭。
司徒劍脣角又浮起了一絲笑容道:“這枚玉佩是落在了受害者現場的玉佩,而上面刻了一個瑾字。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世上只有一塊的玉佩是七王爺的吧?”
“沒錯,是本王的。”南風瑾說着。
圍觀衆人聽得這回答,紛紛唏噓不已。現在是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可以抵賴的。
他自己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判罪。
而其中也有一些女子,聽得他這麼說,紛紛也非常感嘆,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然而也有人居然說,“爲什麼他採的人不是我?”
噗……林悠悠聽得這話不厚道地又笑了。
哈哈哈……南風瑾這廝人氣還是闊以嘛!這種事情都有小姑娘心甘情願給他採。
然而又狐疑地盯着那玉佩。什麼時候出現的證物呢?她之前問的時候好像沒有出現這個小細節。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林悠悠兀自還想着,便見得司徒劍已經走到了南風瑾的面前,目光逼人地問道:“那麼王爺是承認自己有罪了?”
人贓並獲,再沒有比這更難以說清楚的情況了。林悠悠想着。
然而南風瑾,她相信絕對不是那個採花賊。然而如果不是南風瑾,然而連證據卻都遺留了下來,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是陷害……
有人陷害南風瑾,連證物都準備好了。還是這種玉佩,皇子們一人一塊,也就是說這個玉佩只有一塊!無法複製的證據。
林悠悠目光沉了,對手確實很厲害。連無法反駁的證據都準備好了。
南風瑾聽得司徒劍的問話,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望着司徒劍,直言不諱道:“難道司徒大人覺得這樣就可以定罪了麼?本王的這玉佩也不是本王隨身就帶在身上的。難道就不能有人偷了本王的玉佩要嫁禍給本王麼?”
沒錯,林悠悠點點頭。這一定是嫁禍。既然也不是隨身帶在身上的東西,那便有可能是真的被偷了。
然而關鍵點在於南風瑾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裡。難道是去會相好的了,所以不好意思說了?
林悠悠想着便站出來道:“七王爺爲何不肯說出來那天是去了哪裡?”
“何方女子,竟然大聲喧譁,擾亂公堂。”張府尹望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醜女,不悅地說道。
現在的情況真是越來越令他感到困難了。
沒有想到這司徒劍和他不是一條心,這分明是要整死七王爺啊!
然而他沒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啊!要是真的判了七王爺,他就是幾條命也不夠死的了,恐怕得要去陪葬了。
更何況開堂之前,八王爺還特地過來跟他喝了喝茶。
司徒劍望着這個突然衝出來的女子,眉頭不悅。
就是這個女人,在明月樓的時候讓他丟盡了臉面。現在出現,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不知道又有什麼鬼主意。
形勢好不容易已經控制住了,可不能再出什麼偏差。
林悠悠只是望着南風瑾。希望他這種時候不要再害羞了,就算真的夜會情人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啊!
“南風瑾,你倒是說話啊!”林悠悠望着南風瑾一聲不吭,對着他喊着。
南風瑾的那個目光啊要黑到溝裡面去了。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添亂……
然而瞬間脣邊就笑了笑,對着林悠悠勾了勾手指。
林悠悠探出了頭,朝着南風瑾伸了出去。
只聽得南風瑾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本王那天去將軍府了。你覺得本王可不可以說出來呢?”
乖乖……聽到南風瑾的話,林悠悠瞪大了眼睛。這廝還真是對她死心不改啊!幹嘛沒事竟然就來將軍府啊!到底對將軍府的牆情有獨鍾麼?
擡眸只望着南風瑾看着她,脣邊似笑非笑,眼眸中閃現出了更多玩味的意味。
之前是打死不說,現在把決定權交給了林悠悠,覺得這樣也好像更好玩了。
林悠悠簡直是一口鹽汽水想要噴死南風瑾。
這貨簡直是太腹黑了。這個時候還來坑她,太坑爹了。居然還拖她下水。混蛋混蛋……無恥混蛋。
一把累過南風瑾的脖子,“南風瑾,你瘋了呀!當然不能說。”
南風瑾望着她笑。臉上像是盛開了一般,彷彿泛着光芒一般,原本的華貴氣質彷彿在這一刻變得光芒萬丈。
在這裡受審判的人到底是不是犯人?爲何感覺他完全不是像是來受審判的人?
他只是望着衆人,然後回過頭,甩給了司徒劍一個雲淡風輕的目光,“本王無話可說。”
“好。”司徒劍說着。
“十起案件,東北孫大人府上、陳大人府上,東南王大人、李大人府上、西南……府上的這十位小姐。王爺是否承認了是輕薄了她們?”
東北東南?林悠悠聽着這些詞彙,突然腦海中彷彿是茅塞頓開一般。
彷彿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醍醐灌頂,打開了一條前所未有的新思路。
想都沒想就朝着人羣之中跑去,風一般的女子在風中狂奔着。
衆人凌亂了。
更凌亂的聲音也在空氣中漂浮着。
“南風瑾,你這廝別想不開承認了。我已經找到了線索了。你丫的等着。”
南風瑾原本看着她突然跑走,就已經凌亂了。而後聽得她這句話,又再次凌亂了。
公衆場合,說話能對他稍稍客氣一點麼?匪氣這麼重,能不能斯文點?
然而腦海中迴盪着她說的話。
她已經找到線索了?不知道是什麼線索?他已經很耐心地在牢裡面等了她兩天了。就是爲了等她開竅。
心中默默嘀咕着,然而這丫頭看來開竅地有點晚啊!
回過頭對着府尹笑了笑,“既然如此,府尹大人,我們稍事休息一下。”
張府尹聽了這話,簡直是要淚流滿面了。局面完全控制不住。
“退堂退堂,改日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