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乘着綠色的皮卡車離開五隊的時候,隊長和司務長站在樓前眼含熱淚。那傢伙給我們感動的呀,沒想到才兩個月的的功夫,隊長就那麼捨不得我們了。
然而感動還沒有持續30秒呢,就看到隊長從後面拿出了一串200響,司務長點的炮仗。
伴隨着炮仗聲,二人一邊敲鑼打鼓一邊喜極而泣。
李區滿臉古怪的看着我、武僧還有左爺三人說:“瞧瞧你們三個,你們把隊長和司務長都弄成什麼樣了。你們一走,跟送瘟神似的,還放鞭炮。”
這樣講話就不合適了啊,就算要說是怪獸,我們三個也至少是年獸不是瘟神啊。
算了一下,這是我寫的第120段,所以我要在這裡說一下我和120的孽緣。我整個軍旅生涯中我似乎一天到晚和120在過不去。所以我要這裡順帶提一下我下連隊後第一次把120喚過來的事情。
就我這樣的生命體,如同夜空中的恆星,沙漠中的璀璨,到那裡都會發出刺眼光芒,讓所有人都會記得我。
我剛到軍艦上不久,我就讓我們艦長政委乃至大隊的大隊長和政委都記住了我。
記得那個時候有一部甄子丹和王寶強主演的電影,名字好像是叫‘一個人的武林’,那部戲在我們艦上火的不行。
而就在那個時候,海軍陸戰隊到我們大隊來集訓。至於爲什麼來我們大隊就不要問我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海軍陸戰隊來的時候給我們激動壞了,艦長政委帶着頭就往岸上跑啊,都想看看真正的特種部隊有多麼厲害。
到了操場,還算好,當時大隊裡面只有我們一艘船,加上大隊部的一些參謀也沒有多少人。
我們在操場外圍看着海軍陸戰隊的諸位在裡面集訓,看着那架勢,那身材我們一個個都驚呼不已,那動作就是帥啊。
看了半個點後,對方集訓結束了,於是我們政委第一時間衝上前和對方握手錶達一下崇拜之情。
當時的會面場面非常的和諧,海陸戰的教官是一位營級幹部,比我們政委這位副團要低上半級,所以對我們政委也是非常的客氣。
政委和教官寒暄了一會兒後,政委提議讓教官教我們大家幾招。
海陸戰的教官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於是當場答應了下來,然後準備教我們過肩摔。
過肩摔是需要模特的,然後教官就想從我們中間找一個模特。這種時候誰會怕摔啊,所以大家都非常的踊躍。
就在海陸戰教官准備選一個的時候,我像一輛卡車一樣,直接從人羣中‘撞’了出來,主動站在了對方的面前說:“教官,我來做模特。”
我出現的那一瞬間,我看到海陸戰教官的眼皮明顯跳了一下,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在這裡我順帶介紹一下這位教官,他叫什麼名字我是不記得了,但是體型上他偏纖弱。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體重估計不到一百三。而那個時候的我剛剛休假回來,體重是220斤。
海陸戰教官看着幾乎是兩個他的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然後把目光投向了我們政委。
結果我們政委完全沒有看出對方的求救之意,反而激動的說:“大家認真看啊,和海軍陸戰隊學習格鬥的機會是很少見的啊。大家一定要仔細看認真學啊。”
教官頂着一副吃了好幾百只蒼蠅一樣的表情走到了我的面前,乾笑道:“那就麻煩你了兄弟。”
“不麻煩,我太樂意了!”我激動的說道。
過肩摔不是那麼簡單的拉着一個人摔過去就行了,這中間是要用巧勁的。比如說單手抓住後,並不是一味的死拉對方的手,而是要用另外一隻手托住對方的胯下,或者抓着對方的皮帶把對方頂上肩頭,最後再把對方摔下。
教官一邊說着一邊在我的身上做着示範,拉手沒有問題,抓皮帶也沒有問題。問題在第三步,把我頂上肩頭。
爲了配合對方,我主動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對方的背。
我這不跳也就算了,一跳對方立刻就慌了,大叫:“臥槽,你別跳啊。”
呵呵,晚了,我已經跳上去了。
結果我剛剛跳上去,海陸戰的教官直接就被我壓在了地上,然後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
120把教官送到醫院的時候是政委陪着去的,回來的時候政委告訴我,對方腰椎受傷至少要在牀上躺半個月。
順帶一提,政委和我說話的時候,兩個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來了。
剛來第一天教官就‘重傷’住院,這讓海陸戰的諸位也待不下去了,第二天所有人就打着揹包離開了。
他們走的時候,我們大隊政委執意挽留,並且熱情的握着對方隊長的手說:“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再來我們大隊啊,我們是兄弟單位,一定要多多交流。”
據知情人士說,當時對方隊長表面雖然笑呵呵的,但是眼中充滿了堅定——絕對不會再來你們大隊了!
其實學兵營離新兵營也不是很遠,都在青島,一個在城陽一個在南泉,過去用不了多久。
一路上我們一羣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半晌後教主率先開口道:“有你們兩個在,估摸着學兵營也不會太平啊。”
說這一羣人點着頭表示贊同。
我說別人點頭也就罷了,左爺,你點雞毛頭啊,你是我們五隊三毒瘤之一好不好。
坐皮卡是很難受的,又沒有位子,又特別顛簸,所以所有人在上面都非常的難受。
下了車,一羣人無精打采,一下就讓學兵營的大隊長火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對方姓賈,名什麼鋼來着,詳細叫什麼記不清了。
賈大隊長一眼就從衆人中發現了我,一開口就是:“臥槽胖子,你多大關係啊,這種體重也能進來?”
你也是夠了啊,我只是體重‘控制的特別好’而已,不要那麼誇張好嗎。
一頓說教後,我們又回到了‘五隊’。是的,我似乎和五隊很有緣分,學兵營又是被分在了五隊裡面。
五隊的隊長姓畢,人送外號畢姥爺,就這樣我又繼續開始學兵營的‘禍害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