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湘雲被氣急的老帥關了禁閉,皇甫奇三人無法,只得連夜趕到廂房,和孟大小姐商討逃離延安府的辦法。ggaawwx
幾經波折後,衆人集思廣益,終於是選擇了一個相對穩妥,兼又兩全其美的法子,那就是由湘雲,皇甫奇三人帶着一幫小夥伴親自試驗熟悉,準備直接用一波空中轟炸將西夏大軍帶走。
一切談好,三人起身告辭,就在這時,皇甫奇沉聲講出了嶽麓書院院士周式被寧王殺害的消息,湘雲如遭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你,你說什麼?院士被害了!”
“湘雲,你冷靜一下,我們之所以下定決心要逃出延安府,抗擊寧王,一方面是要幫助皇上,以全兄弟之義,另一方面,也是要爲院士報仇,解救那些被寧王挾裹的書院學子們!”
皇甫奇雖然很沉痛,但還是提醒着孟大小姐不要太過悲傷。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院士是那樣一個和藹可親,與世無爭的人,就連這樣的老人家都不放過,那個趙剛簡直就是**不如!”
只是生離死別這種事本就是人生中最痛苦的經歷,更何況湘雲還是個女子,又如何壓抑得了心中的悲痛,當下便軟倒在地,臉上早已是被淚水所浸溼。
“湘雲,別這樣,院士泉下有知,也不會心安的。當下之際,我們就是要設法逃出去,這樣才能趕去京城打敗寧王,爲院士報仇雪恨!”
見孟大小姐哭的厲害,皇甫奇趕緊上前將她扶起,心有慼慼間只得用實際行動這種藉口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某腐在聽到這樣的說法後壓下了心中的苦楚,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我不哭,我一定要化悲痛爲力
去找趙剛那個畜生報仇!啊,對了,既然趙剛去了長沙,我爹孃和可兒她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據可靠消息回報,伯父伯母和可兒姑娘已經在白板的護送下到了京城,雖然途中遭遇截殺,但幸好幾人都沒什麼大礙。只是可惜了兩位忠肝義膽的僕人,命喪敵手,沒能和他們一起逃出來!”
衛臺的父親是西軍諜報營的最高首領,掌握着天下各種隱秘的消息,這樣的問題自然是由他來回答最爲合適。
只是湘雲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神情並沒有變輕鬆,而是心中隱隱有些不祥的念頭,不由追問道,
“夯貨,知道那兩個僕人的姓名嗎?”
“哦,我隱約聽到好像叫什麼王晶和林默!”
衛臺回憶了一下,有些不大確定的報出了兩個名字。
只是湘雲一聽到這兩個名字,就已經確定了他們遇難的事實,頓時淚水不爭氣的再次流了下來。
“林叔,王叔!”
即使不算上穿越之前的時間,單是孟大小姐在孟府渡過的短暫時光,這二位老者對其也是疼愛有加,相當於是半個慈父一般的存在。
如今卻是陰陽兩隔,甚至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人就已經隨風而逝了,當真是無處話淒涼,也難怪孟大小姐難以的稀里嘩啦了。
“好啦,湘雲,逝者已矣,報仇的路還長着呢。光哭是沒有用的,你要堅強一點,纔有戰勝寧王的希望。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小翠,照顧好長公主,你的事有我擔着,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知道湘雲是在爲家人和師長的逝去而傷心難過,皇甫奇也沒有什麼安慰的辦法,只能拜託給了小丫鬟,自己三人則只能各回各屋,各自去擼了。
於是,在孟大小姐今夜無心睡眠之下,時間便飛快的流逝而過,眨眼間轉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這三個傢伙,怎麼還不過來,不會是還沒起**?真是一羣懶豬,都火燒屁股了,還想着要去蹲坑!”
廂房內,因爲心神不寧,早早就起**的某腐,焦急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卻是根本出不了門,只能是苦等着皇甫奇等人的到來,越發覺得度日如年。
好在其所等的時間並不長,一陣敲門聲就傳了過來,某腐迫不及待的打開房門,就見皇甫奇三人已是抱着一大堆零件闖了進來。
“你們怎麼纔來啊,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孟大小姐不禁嘟着小嘴抱怨了一句。
哪知辛苦了一早上的皇甫奇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道,
“省省,這大冬天的,哪的花都會謝的,不謝的花也給你一把火給燒沒了。好啦,沒扯蛋了,趕緊幫忙,看問題出在哪裡!”
少帥的提醒讓孟大小姐的注意力也是轉移到了那一堆零件之上,開始分門別類的將其先碼成一垛垛小堆。
“唔,我說你們怎麼老出問題的,這些配件倒是都沒什麼問題,但你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流體動力學啊,側翼的弧度搞這麼誇張,沒有一頭栽下去已經是種奇蹟了!”
在皇甫奇三人的幫助下,模型很快的拼裝過半,只不過這時的孟大小姐卻是停了下來,指着拼好的一支翅膀,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然而面對某腐口中突然冒出來的生冷名詞,少帥瞬間有些懵逼,不得不疑惑的問出了自己的問號,
“呃,湘雲,你說的這個什麼流體動力學究竟是哪位先賢的學問啊,我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流體動力學不是哪個人的學問,它是在牛頓三大定律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是一門學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把側翼這樣的話,根據三大守恆定律的推理,整個三角箭的應力張量和變形速率之間的比率完全保證不了定常流動的狀態,墜機的事故也就很正常了!”
湘雲指着那略顯凸凹的機翼,解釋了一大串的專用名詞,聽的旁邊的三人越發的迷糊,完全搞不懂這位孟大小姐講的是個什麼東西。
周澤這個坑貨有點暈眩的噁心感,只好強忍想要嘔吐的衝動開了口,
“湘雲,你說的這些名詞我怎麼一個都沒聽過啊?”
“唉,以你們的智商,連最簡單的受力分析都不會,這些自然如同是天書一般。原本還以爲你們能給力點無師自通的,我還是太高估你們了!”
意識到三人還無法理解自己這套艱深的理論,某腐很無奈的一攤雙手,表示對於豬一般的隊友也是無能爲力。
“呃,湘雲,那什麼守恆定律,應力張量之類的我們根本不懂,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其弄清楚這些複雜的東西,要不你就說簡單點,告訴我們怎麼爲好!”
不明覺厲的的皇甫奇頓時將湘雲驚爲天人,帶着蛋疼的眼光指出這時最應該做的事。
於是某腐爲了抓緊時間,也不得不捨去了學霸的光環,開始指點着三人三角箭的樣機。
只有將他們教會了,他們纔好回去其他的三角箭,並和小夥伴們再次試飛,將飛天轟炸的計劃變成現實。
好在丟掉了那些繁瑣的專用名詞,湘雲也是盡職盡責的教授着三人如何將三角箭的更加適合滑翔,用的全都是一些通俗易懂的大白話,倒是做了一回偉大的人民教育家。
“哎喲,說了這麼長時間,嗓子沒累,胳膊也都累了。不過好歹是將這架三角箭給的像個樣子了,也不枉我這勞累一場,你們應該都記住了?”
經過了幾乎是一個上午的時間,某腐終於是將三角箭改造的能夠適應高空飛行,頓時心下鬆了口氣,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咕嚕咕嚕的灌着桌上的茶水。
皇甫奇和衛臺點了點頭,一副很是受用的樣子,顯然是聽懂了孟大小姐的現場教學。
唯有周澤這個坑貨依舊是一副雲裡霧裡的神色,撓着腦袋很是苦惱的說道,
“那個,湘雲,雖然你說的每個字都是漢字,我都知道,但這組合在一起,我就有點繞不清它們的意思,要不你再講講?”
“講你妹的講啊,你是從小腦袋被驢踢過,還是在糞坑裡摔過跤,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啊?我已經是用最簡潔的話給解釋的很通透了,你要還是不懂,我建議你去雙葉幼稚園重新讀個三年再來!”
本來皇甫奇兩人的點頭還是讓某腐的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只不過坑貨的不明就裡瞬間就讓她的心情跌到了陷坑中去,也顧不得淑女的形象,或者說根本從來就沒有過淑女的形象,直接就破口大罵起來。
看那架勢,要不是怕打不過那個皮糙肉厚的坑貨,孟大小姐估計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其踹翻在地,撲上去騎在身上拼命毆打了。
眼見事態要向着暴力流血的趨勢擴大,衛臺趕緊出來打起了圓場,
“湘雲,別激動,還有我們呢,坑貨他腦子有點殘,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們明白了就行。放心,我們保證將剩下的三角箭全都按照這種方式好,絕對不會再出什麼差錯了!”
“靠,夯貨,你大爺的,你說誰呢?你纔是腦殘,你們全家都是腦殘!”
只不過這回周澤倒是沒有犯傻,直接聽出了衛臺話中的意思,立馬就不依不饒起來。
“我都沒發火,你還發起火來了?人家腦殘至少還有點腦子,你特麼壓根就是沒腦子,你拿什麼來比,你的下限嗎?老實給我待着,不然我就把智障這兩個字刻在你臉上!”
好在皇甫奇見勢不妙,真的一腳將其踹倒,怒罵了一通後,像是拖死豬一般把這個坑貨給拖出了門外,其後竟是連午飯都顧不上吃,就直奔校場,準備去剩下的那些三角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