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的傷勢就有點棘手了!”
沈英皺了皺眉頭,見大家都在看着他,略一沉吟道,
“他剛纔偶然之間激發了身體的潛能,整個身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不過這都不是很嚴重的情況,最嚴重的是他的雙手,因爲硬接下剛纔那強勢的一球,導致受傷嚴重,雖然骨頭沒斷,但筋脈都有很重的損傷,有的地方甚至都能看到骨頭了!”
“全力救治,用最好的藥材,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症!”
除了累成死狗一般癱軟在地,被幫傭們擡回寢室的範德彪,院士周式也和其他老師們一起趕了過來,聞言立馬給出了指示,身爲一院之長,保障學子的健康安全是他的第一宗旨,此時自然毫不猶豫的下達着命令。
不過今天的比賽剛剛結束,還有很多事情等着處理,他們自然不會多待,叮囑了幾句便匆匆離去,將救治的事情還是交給了最爲擅長的沈英。
“我只算出了馬桶有血光之災,卻忘了給小乙也卜上一卦了,唉,時也命也!”
一副神棍樣的安晴在旁邊幽幽的嘆息着,悲天憫人的神情像極了一位大師高人。
“命你個頭啊,閉上你的臭嘴!要不是你這張烏鴉嘴,馬少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副模樣,你竟然還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撕爛你這張臭嘴,看你算沒算到自己今天也有血光之災!”
宋嘉本來就一頭的怒火,此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追着安晴使出了女人打架時的四大絕招——撕抓掐咬,折磨的這個神棍哭爹喊孃的落荒而逃,再也不裝逼了。
遠處的夕陽終於完全被嶽麓山所遮擋,只餘下漫天的火紅,似乎還在昭示着剛剛結束的比賽那慘烈的程度。
而不遠處的涼棚,看着一班的人還能追打在一起,寧王趙剛陰沉着臉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操場,此時的賭約已經不用比了,只是他還沒比就輸掉了,心情自然好不起來,此刻也顧不上繼續裝逼,而是匆匆的離開現場,估計又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發泄去了。
隨着他的離場,人羣也陸陸續續的散了,準備回家休養生息,明天前來觀戰更加精彩的三四名決戰和最終的冠軍爭奪。
只有三班的衆人還在涼棚裡沒有離去,一方面是柳永在妹紙們的溫柔鄉里流連忘返,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另一方面,項虎也是望着一班聚集的地方,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神情,
“沒想到一班竟然贏了,我不得不說柳永你的預感確實挺準的。可惜擋下戰狂的霸氣無雙,他們班也差不多廢掉了,明天的比賽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真是讓人索然無味啊!”
“那可不一定哦!”
柳永擺脫了妹紙們的糾纏,終於起身走過項虎身旁,回頭對他笑道,
“你別忘了強子那驚豔的一記絕殺,我相信他還沒有用全力,而且你看皇甫和白板那兩人現在都活蹦亂跳的,上場的問題不大。少個守門員而已,你以爲決賽輕鬆拿下,那就大錯特錯了,別忘了,一班那種不一樣的戰法,可是讓四班連球都摸不到邊的,你先和霹靂、呼延他們好好研究研究,想辦法在一班腳下搶到球再說吧!好了,自己想想,我過去打個招呼!”
這位三班的班長將對方透徹的分析了一遍,隨後也不管項虎的反應,只是揮了揮手便徑直朝傷員的方向而去,那灑脫的身姿頓時又引起無數妹紙的尖叫,衆多佳麗橫倒在地,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這麼說來,明天的決賽小乙是沒法出場了吧!”
悠悠醒轉過來,大致瞭解了情況的皇甫奇,此刻卻是皺着眉,提出了一個關鍵而又棘手的問題。
“這可怎麼辦,沒有小乙的話,我們的球門誰來守啊?對方還有柳永和項虎這兩個人,根本就防不住啊!”
蔡巖也是愁的不要不要的,眼見冠軍在望,自己這面卻後方空虛,着實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
“還不是因爲這個禽獸,長得醜也就算了,偏偏還使那麼大的力氣,你是醜的找不到女人,把勁都發泄在球上了是吧!”
興許是沒追到安晴那個神棍,慾求不滿的宋嘉悻悻的回來正聽到這事,瞬時將滿腔的怨懟盡數指向了還未起身的戰狂。
一班衆人一聽,確實是這麼個理,頓時羣情激奮,面色不善的看向了那個倒黴的四班班長。
“你們別這樣,戰狂當時拼了命的射門,也只是爲了贏球,不存在謙讓的理由,如今既然比賽已經結束,也就沒有什麼恩怨的說法,你們朝着他發火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眼見周澤、衛臺等人不懷好意的往戰狂身邊湊,爲避免兩班再次出現羣毆的惡性事件,湘雲趕緊衝到中間位置,雙手大張攔住衆人。
“好,俺最欣賞祥雲小兄弟這種幫理不幫親的性格,聽說這種新奇的戰法也是你發明的?瞧你這柔柔弱弱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啊!你要真是個女子該多好啊,穿上上次那種花衣服,俺絕對要把你搶回去做俺媳婦,嘿嘿!”
原本立在一旁的四班衆人因爲輸球本就心情不好,聞言正準備擼起袖子開幹,聽湘雲這樣一講,一時間又不好動手,只好訕訕的將拳頭鬆開。
而雷管爲了化解這種尷尬,也是拍着湘雲的肩膀,開着不鹹不淡的玩笑,誰知卻讓這種氣氛越發的尷尬。
就在衆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外圍傳了進來,
“我說雷管,你好歹也是雷帥的兒子,動不動就搶人回去做媳婦,搶的還是個男的,跟那土匪下山搶壓寨夫人似的,你說讓他知道了會不會打屎你!”
“靠,俺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浪蕩子。讓他知道又怎麼樣?俺家老頭子本來就是土匪頭子,俺娘就是當年被他搶上山的,要不是朝廷招安,俺現在說不定也混個少寨主噹噹,跟着一幫弟兄們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比窩在將軍府裡看他那張臭臉強多了!”
雷管回頭一看,見是柳永,當下也是頗爲硬氣的回道,只是想起老頭子的兇殘,渾身還是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哎喲,果然夠硬氣!不過你抖什麼啊,你是個抖m嗎?”
說話之時,柳永已擠進內圈,看着死撐的雷管有些好笑的調侃着。
見柳永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輕笑,雷管就受不了,隨口反擊道,
“你纔是抖m,你家全家都是抖m!”
“哦,是嗎?你說的這句話我記住了,我會回去告訴我爺爺的,相信他老人家會很樂意去你家那將軍府做客的……”
柳永卻絲毫沒有被罵的覺悟,反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我靠,你這混蛋擺明了是欺負人啊!你爺爺是誰,那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海島異人柳如是啊!整個東軍加起來都不夠他打的。他來我家將軍府做客,不把將軍府拆了就算好的了,那到時候我家那老頭子還不得見我一次打我一次,打成狗似的!
聽到柳永的話,雷管想了想那不忍直視的後果,面部肌肉一陣亂跳後立馬堆上笑臉,
“那個,兄弟,俺剛纔和你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這種事情就不要驚動柳老他老人家了,何必呢?”
“哦,那也並無不可。只不過話要說清楚,這到底誰是抖m啊?”
“兄弟,你剛纔聽錯了。俺是,俺纔是抖m!”
“是嗎?我還沒見過抖m什麼樣子呢,要不抖一個給我看看?”
柳永繼續調侃着,誰知話音剛落,雷管就沒有絲毫猶豫的抖了起來,那模樣像極了狗熊跳舞,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受不了輸球的刺激,直接抽了呢。
“恩,姿勢不錯,動作也很到位,繼續啊,不要停!”
柳永隨口說了一句,便不再理他,徑直走到湘雲的面前。
此時四班的衆人全都捂着臉快步逃離現在,一副不認識那個猶如全身痙攣的牲口一樣,就連躺在擔架上的戰狂,也是催促着幫傭們趕緊將自己送去醫務室,免得看的受不了再次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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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學長,你是怎麼做到的?”
看着在身邊站定,微笑盯着自己的柳永,湘雲很是驚奇的問道。
“沒什麼,狐假虎威而已。倒是你,搞出來的這套戰法着實讓我很頭疼啊!”
柳永隨意的應付了一句,隨即將話題轉到來此的目的上。
“嘻嘻,學長如果不頭疼,那比賽還怎麼踢啊?不過你也看到了,小乙傷的很重,我們的守門員這下成了大問題,你應該鬆口氣了吧!”
湘雲自然知道對方過來偵察敵情的目的,不過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將問題擺在了檯面上。
柳永盯着湘雲足足看了有五秒,這才帶着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
“守門員的問題倒是個問題,問題是飛天大賽和花語季上你們班那麼大的問題你都能化腐朽爲神奇,讓我不得不佩服你處理問題的能力。我現在越來越對你好奇了呢,至於守門員的這個問題,我想在你面前,應該根本就不算是個問題吧!”
“學長,你說的話跟個繞口令似的,我怎麼聽不懂?”
湘雲一臉懵逼的模樣,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的,不過至少從表面看來,是一點破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