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玄冥九針

孟軻和徐婉兒幾乎是同時跪在了地上,也不做任何的辯解和遮掩,知道這些在皇上面前都是蒼白,會更加惹其生氣,便不住的磕頭,敲的地板‘咚咚’直響,就算是額頭青黑一片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求老爺開恩,湘兒還小,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求老爺饒她一命,臣(臣婦)願代她一死!”

“你們這是幹什麼?說的我好像要害自己的女兒似的,別磕了,趕緊給我起來!”

真宗有些不悅,臉色一沉低喝道。

徐婉兒最先反應過來,攙扶起哆哆嗦嗦的丈夫,琢磨着皇帝話中的意思,一邊掩面低泣,一邊試探着說道,

“趙老爺息怒,臣婦也是急糊塗了!前段時間湘兒多番遇刺,我這做孃的心裡擔驚受怕,茶飯不思,一日三驚,實在是有些亂了方寸,嗚嗚!”

“好啦好啦,我又沒怪你!二十年前你就會這招,着二十年後都爲**母了,這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看徐婉兒哭的甚是悲涼,趙恆也是感到頭疼,想起二十年前她還是小丫頭時便是這般模樣,不由又有些唏噓,轉眼想到了刺殺的可能,臉色瞬間就變得很是難看,

“至於刺殺湘兒的人,自然是害怕當年的真相被翻出來,對自身不利,企圖毀滅證物,殺人滅口!只不過此人勢力已成,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卻是不好動他!”

“不知老爺所說的此人是誰?”

孟軻面色凝重,全然不顧腫起的額頭,急切的問道。

“趙剛!”

“什麼?大……,公子!”

從皇帝的口中得知答案,孟軻夫婦並沒有心下稍定,對視一眼後反而越發的驚恐和不知所措。

蓋因太子至今未立,若是真宗此時病故,大皇子趙剛乃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要真到了那個時候,不說湘雲,恐怕就是整個孟家和徐家,天下也沒有了他們的容身之處。

“確實是這個畜生!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我這次遇刺基本上確定就是他下的手。此子心狠手辣且狡詐多疑,他要是即位登基,必會以血腥手段排除異己,到時候天下有志之士屈死者不知凡幾,餘者懼而反之,天下動盪,蒙兀和西夏趁機出兵,大宋將無人可用,江山社稷就此葬送也未可知。所以我此次冒險出宮,就是爲了早日找到澤世,立他爲太子,防止我大宋江山陷入內亂之中!”

趙恆一口氣將話說完,卻是牽動了臟腑,咳個不停,捂嘴的絹帕上遠遠的看去,都是觸目驚心的鮮紅。

孟軻夫婦還想說着什麼,但看見那刺目的殷紅,均是大驚失色,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這時楊士瀛及被請來的大兄趕緊上前施針渡穴,這才稍抑病情,止住了咳聲。

片刻後,見真宗的狀況穩定下來,楊士瀛對着大兄深深的鞠了一躬,

“懇請大兄以天下蒼生爲念,施展祖傳絕藝,爲老爺續命!”

“唉,非是爲兄惜命,施展玄冥九針雖然會減陽壽,但爲蒼生計,我並不會推辭。只是此針兇險異常,不到萬不得已,我也是不敢嘗試!”

大兄楊士溟長嘆口氣,臉現爲難之色。

劉善堂一聽面色一變,只是‘大膽’二字尚未出口,就被真宗制止下來,

“哦,士瀛所說的玄冥九針我倒是頗感興趣,不知楊大夫可否爲我等釋疑?”

楊士溟見皇上問話,略一沉吟答道,

“回老爺話,玄冥九針乃是草民祖上與黑夜中所悟的治命之術,可活死人肉白骨,斷定必死之人,若是運氣極好,也可延壽半年!”

“哦,果然是醫道絕學,那要是運氣不好呢?”

真宗手拂龍鬚,頗爲意動,於是詳細問道。

“若是稍有差池,即便是正常人,也是立時暴斃!”

楊士溟回答的甚是乾脆,然而話音剛落,看到屋內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意識到自己醫治的病人那要人命的身份,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解釋道,

“先祖自創這門絕藝時,也只是刺激秘穴,加速血液流動,激發人體潛能,相當於是將回光返照的時間延長。只是此秘術對身體要求過高,輕易不能嘗試,若是身體經受不住,血液便會撕裂經脈,在體內逸散開來,那時就真的神仙難救了。這也是我不敢給老爺施針的原因!”

“哦?那楊大夫,依你看,我這身體還能支撐多久?”

“這……”

“但說無妨,這點氣量我還是有的。”

“老爺一路舟車勞頓,期間又遇襲受驚,身體已接近油盡燈枯,就算我和士瀛聯手,至多不會超過一個月!”

見真宗盯着自己,楊士溟咬了咬牙,說出了一個時間,卻是少的可憐。

“老爺,江湖郎中之言不可輕信!”

劉善堂聞言,在旁勸慰着,同時隱晦着瞪了楊士溟一眼。

真宗卻是擺着手苦笑了兩聲,

“罷了罷了,楊大夫所言,我也是心中有數。既然如此,楊大夫儘管放手施爲,不論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怪你!”

“謝老爺不罪之恩,只是此針異常兇險,我需要做些萬全的準備,而且老爺的身體狀況還是將養兩天的好,不急在這一時!”

楊士溟心情很是沉重,即使是行醫幾十年的他,對於玄冥九針之術也是沒有太多的把握,更多的是給將死之人死馬當活馬醫的一種手段而已,可是如今施針的對象變成了當今聖上,這就不是隨便糊弄的主,搞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當下也不停留,告退後疾步趕回醫館,做着詳細的準備去了。

楊大夫一走,廂房內的氣氛就沉悶了許多,衆人都沒有說話的心情。真宗見狀忽然想起了湘雲,脫口問道,

“對了,子與啊,讓湘兒過來見見我,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呢!”

“回老爺的話,湘兒現在並不在府中!”

“怎麼,到了這時候,你還是對我不放心嗎?咳咳!”

以爲孟軻有意搪塞,真宗十分的不高興,又開始咳起來。

孟軻正要解釋一番,哪知話未出口,一旁的夫人已經開了口,

“老爺,你誤會了,我家夫君並非這個意思,而是針對湘兒的刺殺接連不斷,無奈之下,民婦只得讓湘兒女扮男裝,藏進了書院!”

“嶽麓書院?哈哈,這倒是個好主意,也只有你這個江東雛獅能想出這麼損的點子。嗯,書院嗎,我也是好久沒見到周文賓那個老傢伙了,這便過去看看!”

聽說湘雲進了書院,真宗也是一陣錯愕,被逗得笑出聲來,起身便要往外走。

這時劉善堂急忙上前勸解道,

“老爺,今日天色已晚,況且周、楊兩位的身上都有不輕的傷,不如安歇兩天,等侍衛們趕來之後再去吧!”

趙恆起身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當下也不勉強,揮揮手讓衆人退下,便在老太監的攙扶下回了內室。

孟軻夫婦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門,這時才如蒙大赦,長長的舒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恢復了心情和院門處的宗寶攀談起來。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少年英雄就是天波府的獨苗,佘老太君的嫡孫楊宗寶,一身武功盡得楊家真傳,其本是二皇子趙澤世身邊的伴讀和貼身侍衛,可惜黃河決堤一事中,他一人力阻前來行刺的八大高手,雖拼着身負重傷盡殲敵手,可惜二皇子卻忽然失蹤,下落不明。

幸虧真宗皇帝開明,並沒有治他的罪,這次出巡更是因爲他與二皇子相熟,將其帶在身邊方便行事,一方面讓他戴罪立功,一方面也是存了磨礪他的念頭,準備爲大宋培養一名可堪大用的人才。

楊宗寶知道機會難得,本來就對二殿下失蹤一事耿耿於懷,此次出來更是勤勤懇懇,跑前跑後,每到一處必刨根問底,誓要將趙澤世從土裡面挖出來一般。

而這次真宗江陵城外的遇襲,在周桐受傷昏迷後,也是虧得他捨命擊殺了剩餘的刺客,這才保着皇帝一路逃到長沙,有了個歇腳的地方。

從他身上那裹得跟木乃伊似的紗布,孟軻夫婦也是大致瞭解了其中的兇險,徐婉兒更是放下架子,誠心給這位少年道了歉,敬佩他的忠君之義。

至於遠在書院的湘雲,此刻卻根本不知道家裡發生了多麼大的事情,一頭扎進花語季的備戰當中,連這個時代十分重要的端午節都沒有心思去過,竟是忙得有些無法自拔。

日子已經到了五月十八這天,花語季開賽的前一天,師師遣下人通知湘雲,她要的服裝終於都已做好,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於是放學後,某腐火急火燎的帶着趙斌和宋嘉趕去了瀟湘館,只是這次因爲額外的女僕裝,特意喊上了她的強哥。

結果到了地頭幾人將服裝一換,均被自己和對方的形象所震驚,一時呆立當場,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即便是師師和瀟湘館裡的其他顧客,也是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毫不吝惜讚美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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