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宇和夏依蘇,就這樣坐在一棵大榕樹下的路邊小食攤的小木凳上,面對面,汗流浹背地吃着米灌腸。
吃着吃着,夏依蘇把筷子伸了過來,夾着元峻宇的白米灌腸,品嚐着,兩種的味道到底相差在哪兒。元峻宇吃着吃着,也把筷子伸了過來,也夾着夏依蘇的白米灌腸,也比較着,到底是哪種好吃些。
因爲穿着便服粗布衣服,沒有知道,他們就是都州王和都州王妃。
夏依蘇一邊吃,一邊望着吃得不亦樂乎的元峻宇。元峻宇吃着吃着,也擡起頭來看夏依蘇,兩人一下一下的,互相看着。
元峻宇的眼神,浩如煙海。
夏依蘇的眼神,卻無比的濃烈。
元峻宇調笑:“依蘇,你知道不?你現在的樣子很色,眼睛裡像是充滿對男人不,是對我的渴望。”
夏依蘇很不要臉,厚顏無恥地說:“是啊,我對你很渴望。”
元峻宇問:“是非常非常的渴望吧?”
夏依蘇嘻嘻笑。
吃了米灌腸,兩人又再去其他的小食攤,品嚐着那些(誘)人的小吃,熱騰騰羊肉泡膜,香噴噴肉夾膜,烤得流油的羊肉串,脆脆的烤羊排……甚至,還吃了聞起來很臭吃起來很香的臭豆腐。
天色已漸漸暗下來,黃黃的,像了一隻柑的月亮,連滾帶爬的從了雲端裡出來。遠近的燈火,也陸陸續續亮了。
後來,夏依蘇累了,她蹲在地上撒嬌:“四哥哥,我走不動了。”
元峻宇瞧着她,咧嘴,笑得溫暖如春:“要不要我揹你?”
夏依蘇的聲音清脆:“要。”
元峻宇還真的走到跟夏依蘇前,蹲了下來。夏依蘇嘻嘻笑,還真的爬到元峻宇的背上,摟着了他的脖子。元峻宇的背,很溫暖,有着淡淡的夏依蘇熟悉的氣味,很青澀的香。元峻宇就這樣的揹着夏依蘇,肆無忌憚地一路走回王府去,絲毫也不理會旁人的目光,仍然我行我素人,總得要放肆一回吧,爲着自己深愛着的人。
夏依蘇在元峻宇的背上,春風得意地哼哼:
“……哥哥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哎……”
元峻宇一邊走,一邊問:“這又是什麼歌?”
夏依蘇嘻嘻笑:“這歌叫《哥哥你大膽地往前走》。”
回到了王府。
夏依蘇繼續將不要臉進行到底:“四哥哥,我們成親有多少年了?”
元峻宇說:“兩年多了。”
夏依蘇裝了一副大吃一驚的表情:“兩年多了?這麼久了啊?”
元峻宇感嘆:“可不是?一轉眼,兩年多就這麼過去了。時間,還過得真快。”
夏依蘇嘻嘻笑:“四哥哥,我們成親兩年多了年了,七百多個多個日子了,可我們沒有洗過鴛鴦浴呢呃,鴛鴦浴,不是有一句詩麼,‘桃花春水綠,水上鴛鴦浴’,鴛鴦浴,是一件情意綿綿,溫馨浪漫的事。”
元峻宇看着她,似笑非笑:“是啊,鴛鴦浴,是一件情意綿綿,溫馨浪漫的事。”
一個青銅鑄造而成的大浴盆,裡面盛滿了水,水裡泡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水的溫度,剛剛好,不熱也不冷,散着充滿空靈清雅玫瑰花香的霧氣,瀰瀰漫漫地飄散向周圍。
元峻宇和夏依蘇赤着身子,泡在大浴盆裡面。
夏依蘇問:“四哥哥,是不是很舒服?”
元峻宇懶洋洋伸展着四肢,很愜意的微微閉上眼睛:“舒服,快活似神仙。”
夏依蘇又再問:“真的是快活似神仙?”
元峻宇說:“當然啦。”
夏依蘇嘻嘻笑,把她的臉,一點點點朝元峻宇湊了近去。隨後,她主動吻了他,一寸寸地吻,吻了他的臉,他的耳垂,他的脖頸,他的眼睛……最後的最後,吻他的脣。夏依蘇就這樣的纏住了元峻宇,用手臂,用嘴脣,用舌頭,那麼那麼的瘋狂,那麼那麼的熱烈,彷彿,是夏天裡藕荷盡開的一場盛世宴。
夏依蘇問:“四哥哥,喜歡嗎?四哥哥,你喜歡這樣嗎?”
元峻宇說:“喜歡。”
夏依蘇摟住了元峻宇的脖子,元峻宇也伸出了手臂環着夏依蘇的腰。隨着身體的依偎廝磨,元峻宇雙手開始慢慢在夏依蘇身上游走。元峻宇手指所到之處,帶給夏依蘇一片麻酥酥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夏依蘇喜歡的,迷戀的。夏依蘇把頭埋了在元峻宇的懷裡,緊緊着眼睛,極貪婪地聞着他身上的氣息。
洗完鴛鴦浴,兩人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看月亮。
天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圓,發出皎潔的光芒,無數的星星毫無規律地散佈在藍色的夜空中閃爍着,突然間,有好幾顆流星飛速地劃過天際,留下一道道明亮耀眼的光線。
夏依蘇興奮,頓時嚷嚷:
“流星!快看流星!”像想起了什麼,她又再嚷嚷:“四哥哥,許願許願!快許願!”她趕緊雙手合十,閉眼,嘴裡唸唸有詞。許願後睜開眼睛,流星已不見了,天空中又恢復了寧靜。
元峻宇略略地把頭俯下來,笑眯眯的看着她問:
“依蘇,剛纔你許了些什麼願?”
夏依蘇故作一臉的神秘:
“不說,說了就不靈了。”
元峻宇不依,追問個不休:
“說嘛依蘇,你剛纔許了什麼願?”
夏依蘇眼珠子一轉,嘻嘻笑反問。
“你先說你的,你許了什麼願?”
元峻宇眉飛色舞,神色動人:
“我剛纔許願說,我永遠要和你在一起。還有還有,希望送子娘娘給我們送一個大胖兒子來。”他又再問:“你呢?許了什麼願?
夏依蘇耍賴:“我不告訴你!”
她這樣子,讓元峻宇更是心癢難忍:“說嘛依蘇,我想知道你許了什麼願。”
夏依蘇擠眉弄眼:“不說不說!就不說。”
元峻宇伸手要搔她的膈肢窩:“依蘇,你說不說?”夏依蘇連忙跳開了,元峻宇玩性大起,滿屋子的追她,一邊嚷嚷:“依蘇,你說不說?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