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笑容滿面地說:
“四殿下,四王妃,睡前吃一碗桂花燉燕窩吧,補補身子,不但可以補氣養血,還可以潤肺養顏。”她又再說:“四殿下,四王妃,你們趁熱吃了吧。這麼冷的天,涼了就不好吃了。”
元峻宇看了一眼,跺腳:
“我不愛吃,你拿開!”
徐媽媽還是笑容可掬:
“四殿下,老奴記得,你小時候挺愛吃這個的,老奴常常親自給四殿下燉。現在怎麼變得不愛吃啦?”
元峻宇又再跺腳,繼續鬧脾氣:
“我就不愛吃你燉的!你快拿開!快拿開!”
徐媽媽委曲,求救那樣的望向夏依蘇,喃喃的說:
“王妃,這可是老奴辛辛苦苦爲你跟四殿下做的,可是”
夏依蘇對這“稀世名藥”的興趣不大,覺得甜甜滑滑,香香膩膩,說不上好吃也算不得難吃。做既然容媽媽辛辛苦苦給他們做的,吃了也無妨。於是接過一碗桂花燉燕窩,三而二下的吃了。
元峻宇看到夏依蘇吃了,也拿起他那碗桂花燉燕窩,也三而二下的很快的吃了。徐媽媽臉上,閃過的一絲詭異的笑容,她笑眯眯的說:“四殿下四王妃,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安歇吧。老奴告退了。”
她便捧了空碗退出去了,還順帶扣上門口。
夏依蘇覺得容媽媽怪怪的,但哪裡怪了,自己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隨即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事。她伸了個懶腰:“睡覺羅。”伸完懶腰後,便往牀走去,像了每天晚上那樣抱了一牀被子,放到地上去。
元峻宇也跟着伸個懶腰,打着呵欠說:“睡覺羅。”他脫下外套,鑽到地上的那牀被子裡,躺了下來。
因爲古代暖氣足,睡在地上倒也不覺得冷整個王府牆壁,砌成空心的“夾牆”,牆下挖有火道,添火的炭口設於院子裡的廊檐底下。炭口裡燒上木炭火,熱力就可順着夾牆溫暖到幾個院子的房間。因此寒冷的季節,外面冰天雪地,但在室內卻感到溫暖如春。
元峻宇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後,忽然說:
“夏依蘇,我覺得好熱。你熱不熱?”
元峻宇這一說,夏依蘇忽然也覺得渾身燥熱。一股莫名的熱潮,伴着亢奮,冷不防排山倒海般向她涌來,一浪接一浪,從腳底升騰到她的心間,再升到身體的每個細胞,流遍全身。
夏依蘇不覺得就有些迷亂起來。
這燥熱和亢奮,讓夏依蘇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脫了,脫個精,光。
夏依蘇還來不及脫衣服,躺在地下的元峻宇,已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扯了下來,最後光着上身,穿着一條褲子。
元峻宇還在嚷嚷:“好熱!好熱!夏依蘇,我熱的難受!”
此時的元峻宇,表情很迷惘,神情恍惚。他的一雙桃花眼眯成了一線兒,嘴角微翹,那張無比俊美的臉上,有了一層揮之不去的紅暈,彷彿抹上了胭脂那樣,薄薄的兩片嘴脣鮮豔欲滴,有着令人無法抵擋的誘惑。
夏依蘇呆呆的看着他,喉嚨驀地“咯”了一聲。
她的大腦,完全不受控制,閃過曾經的一幕又一幕:元峻宇抱她,緊緊的抱着。他的脣,一點點的落下來,蓋到她的脣上。元峻宇的吻,那麼輕,那麼密,細細的,溼溼的,卻又是那樣的延綿……
夏依蘇有一種想燃燒的感覺。她的臉孔火辣辣的熱,全身酥軟,心血沸騰,此時此刻,她覺得她的身體,彷彿水草那樣,雜亂而戰`慄,卻飛揚着,無比的愉悅。
元峻宇此時又要扯身上穿着的那條唯一的褲子:
“夏依蘇,夏依蘇”
他的聲音,像在耳語,低不可聞,讓人迷離,更是挑動了夏依蘇身上某條神經。夏依蘇管不住自己,忽然從牀上爬了起來,往元峻宇奔去。
“四殿下”
“夏依蘇”
此時夏依蘇的思維,已抓不住任何可能着力的東西了。夏依蘇的思想,彷彿陷於停頓,她心裡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像被敲破了,潺潺地溢出了迷幻的物質。內心深處,有一個很遙遠的聲音,在亢奮地吶喊着:
“夏依蘇,今晚,你要把你自己,交給四殿下!今晚,你要成爲四殿下的女人!
爲什麼不呢?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夏依蘇跑到元峻宇跟前,撲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了他。夏依蘇很不要臉的,將她的身體壓在元峻宇的身體上,四肢像釘子那樣,緊緊地釘在元峻宇的四肢上。
夏依蘇的臉,距離元峻宇的臉不到半公分的距離,她的眼睛對牢元峻宇的眼睛,鼻子對牢元峻宇的鼻子。隨後,夏依蘇主動的,把她的臉,一點點的,一點點的,朝元峻宇湊了過去。
夏依蘇顫抖着,吻元峻宇的耳朵,吻元峻宇的額,吻元峻宇的眼睛,吻元峻宇的鼻子,吻元峻宇的嘴巴……她一寸寸地吻着,是那樣的激烈和狂野。
在夏依蘇滾熱的親吻下,元峻宇全身更是似燃燒一般的火燙,他喃喃:“夏依蘇”
夏依蘇神志迷亂,也用耳語般的聲音說:“四殿下”
元峻宇說:“我……我……我,夏依蘇,我喜歡你!”
夏依蘇也說:“四殿下,我也喜歡你!”
元峻宇又再說:“夏依蘇,我……我愛你!很愛,很愛,很愛!夏依蘇,真的很愛你!真的!”
夏依蘇喃喃:“四殿下,我……我也愛你!很愛,很愛,很愛!四殿下,,真的很愛你!真的!”
窗口外面側着耳朵偷偷聽着房間內動靜的徐媽媽,不禁一笑。這笑,意味深長。她本想還繼續聽下去的。漆黑的夜空,忽然響起一聲雷,“叭啦”的一聲閃電,驚天動地,緊接着一道刺眼的強烈的光芒,以了很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要下雨了。
徐媽媽擡頭瞅了瞅漆黑一團的天空,趕緊拔腿,往她院子裡跑去。徐媽媽住的院子距離竹湘院不遠,經過一條長廊,拐三個轉彎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