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鳴抱頭鼠竄,跑到陽臺。
夏依蘇窮兇極惡追過去。
鄭一鳴極狼狽地東躲西閃。實在躲不過,索性跳到旁邊的一張藤椅上。他百口莫辯的樣子,急得團團轉,一邊說:
“依蘇,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呀!”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都被她抓到現場了!夏依蘇狠狠地瞪他,恨不得讓自己的眼睛裡飛上一把刀子來,把鄭一鳴斬了個十八塊,然後拿去喂狗去
夏依蘇跳到了藤椅上。
她像了一頭發了狂的母獅子那樣,咆哮着撲向鄭一鳴,又是拳打,又是腳踢,又是肘擊,又是膝頂,還用牙齒咬他,用頭頂他,用盡了全身力氣,招招超水平發揮。
鄭一鳴的身子猛地搖晃起來,站立不穩,幾乎要摔下藤椅去。在情急之中,他忽然就狠狠地推開了夏依蘇。
夏依蘇冷不防的給他這一推,身子往後倒去。不想這一倒,就撲了個空,整個人不受控制猛地向陽臺欄杆衝去。
堅固的欄杆竟然給震鬆了。
她的身子飛了出去。
鄭一鳴臉上驚恐萬狀,發出一聲驚叫,急忙伸手拉她。他的手是拉到她了,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他腳下的藤椅受力不平衡,突然間就傾斜倒了下來。他不但沒把她拉回去,反而是他的身子隨着她的身子往陽臺外衝出去。
兩人的身子一下子的懸了空。
隨後,兩人同時以了很快的速度,同時往下跌落。耳邊的風“呼呼”響,夏依蘇魂飛魄散,發生一聲恐怖的尖叫:
“啊”
夏依蘇不知道,她從16層樓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有沒有給摔成肉槳。此刻的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這樣一想,夏依蘇臉色不禁大變,頭皮一陣陣發麻,雙手滲出了冷汗,彷彿身陷於泥沼中。
呆了一會兒後,她跳了起來。
藉着窗外的月光,她低頭仔細打量着自己。
皮膚緊繃,膚色如瓷如玉,細膩,光滑,不但沒有被摔傷,連一點點的被劃破的傷痕跡也沒有。
怎麼可能?
就算老天保佑,祖宗積德,就算她福大命大逃過一劫,沒一命歸西上天堂,或下地獄,但按照她目前還算得上是正常的思維來判斷,她現在最少是躺在醫院急救着。
她就算沒給摔成肉槳,多多少少也給摔成重傷,缺胳膊,或是斷腳什麼的,不可能這樣完整無缺。
夏依蘇不可置信地伸手,捏捏自己的臉頰,痛;她再伸手,摸摸自己的心口,心在一下一下跳動着;她又再握握自己的手,溫暖如微火。
貌似她還活着,貌似還沒有變成鬼。
有一點常識的人都懂得,死了的人,是沒有心跳的,身體是冰冷的,還有,脈搏是不會跳的。
但,這是什麼地方?
她爲什麼會在這兒?爲什麼這兒的人,都是穿着古代人的衣服?莫非,她……她因爲從高樓摔下來,而靈魂出竅也就是腦電波衝出來,溜達到別的時空?
像很多流行的網絡小說一樣,穿越?
穿越,就是時間倒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