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豪咧嘴,臉上那股陰冷煞氣更是濃郁,聲音說不出的冷酷陰森:
“你以爲元峻宇這小子不知道我還活着?只是他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夏依蘇,我也不妨告訴你,他爲什麼非要娶楚大小姐爲妻不可。【首發】因爲我還沒死,還活着,對他來說是一個大災難。如果給皇帝知道了,套他一個虛報軍情,欺君之罪,恐怕,他不但要交出翡翠壁,還有被削削去王爵宗籍的危險,說不定,還被圈禁一輩子。”
夏依蘇臉色頓時慘白,不禁“啊”的一聲。
交出翡翠壁,削去王爵宗籍,這並不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被圈禁一輩子,那就是被判了無期徒刑坐牢,從此沒了人身自由,這就讓人生不如死了。
丁雲豪又再說:
“如果元峻宇娶了楚家小姐,有楚大將軍府做後盾,情況會不一樣。以楚府的實力,還有楚夫人孃家陳氏家族實力,皇帝也得有所顧忌。如果兩家聯絡朝廷官員上表皇帝請求赦免元峻宇,皇帝不能做得太絕,到時候他皇子的身份不但能保持,而且不會遭遇圈禁。”
夏依蘇又再張大嘴巴,“啊”的一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元峻宇並不是不愛她,並不是不想跟她一生一世一佳人,他只是身不由己。
如今,擺在她跟前的路只有兩條。一條,嫁給元峻宇,做他的側妃側妃,也妾好一點,但說白了,也是小老婆,不過是高檔的小老婆而已。另外一條,拒絕嫁給元峻宇,從此,跟他相忘於江湖。這兩條路,都是夏依蘇不願意選的。
夏依蘇咬了咬嘴脣,一時之間彷徨無助起來。
這時候丁雲豪坐下來,倒酒:
“夏依蘇,要不要喝兩杯?”
夏依蘇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毫不客氣地說:
“要。”
都說酒能解百般愁!解個屁!夏依蘇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幾杯酒下肚,她就開始有點惺惺醉態,感覺到天旋地轉,身子像沒有平衡感那樣。她醉眼朦朧地看着丁雲豪,傻傻的笑,她舌頭在打結,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丁雲豪你說,我從這裡飛身下去,掉到水裡,然後死了,會不會成永遠?”
丁雲豪不停倒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但他酒量極好,喝酒如喝水,千杯不醉。他邊喝邊說:
“你爲什麼要飛身下去?爲着元峻宇那小子,值得嗎?”
夏依蘇一個勁地點頭,傻笑:
“值得,因爲我愛他。如果我這樣死了,他一定,一定,一定會爲我傷心落淚。”
她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喝酒。儘管醉了,可她還是要喝。哪怕下一秒死去,她還是要喝。爲什麼不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後來,夏依蘇還真的喝多了,整個人暈乎乎的,雲裡霧裡。她哪裡還記得後來的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喝着喝着,丁雲豪不知什麼時候朝她湊了近來,再後來,他的手就無意無意的就放在了她腰間,摟了她。
夏依蘇不但沒有抗拒,反倒有了幾分迎合爲什麼要迎合?後來夏依蘇回憶起來,只覺得一片茫然,說不清,道不明。
再後來,丁雲豪就抱了她,嘴巴落了下來,要親她。夏依蘇忽然清醒了過來。她嚇得一聲尖叫,猛地把丁雲豪推開。
丁雲豪又再抱了過來。
丁雲豪雖然只剩下一隻手臂,可並不妨礙他用這條手臂把夏依蘇整個人緊緊的攏在懷裡。他湊近她,輕輕地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聲而囂張的耳語:
“夏依蘇,不妨告訴你,你命相奇特,百年不遇,如果排行第四,生辰是在三月初三,五月初五的男子娶到你,命運會勢如破竹,一飛沖天也就是說,能夠坐上龍椅,當上皇帝。”
這話夏依蘇聽過,是一個叫林天罡說的。
不過夏依蘇不大信。
丁雲豪又再說:“我出生在三月初三,只是我排行不是第四,而是第二。因此在你二十歲之前,如果我娶了你,會事得其反,不但命運多舛,而且會短命。但你過了二十歲,便會不同,我娶你爲妻,除了能夠使我身處逆境能轉禍爲福,面對危難能逢凶化吉之外,還能讓我命運改變,能夠心想事成實現畢生願望!因此夏依蘇,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命中註定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夏依蘇瞪他,“呸”了聲:
“誰是你命中註定的女人?不要臉!”
丁雲豪咧嘴,很輕蔑的說:
“要不你以爲,元峻宇那小子爲什麼會對你這樣好?莫不是爲了要當上皇帝。他排行第四,出生在五月初五,如果他能夠娶了你,自能坐上那把龍椅。只是,他要娶你,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夏依蘇跟他吵:
“四殿下對我好,並不是因爲這個。”
丁雲豪仰起頭來,很邪惡地一聲長笑:
“不管元峻宇那小子是不是因爲這個纔有要娶你之心,總之,他要娶你這個願望是白日做夢,異想天開!這輩子,你註定是我的女人!”頓一頓,他又再說:“你不想做我的女人,也由不得你!”又再說:”夏依蘇,此刻我已迫不及待,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了!”
夏依蘇一張臉漲了通紅,手足無措。
天!丁雲豪這該死的傢伙,不是真的要對她不軌吧?但丁雲豪,還真的要對她不軌,他的脣就像一把鐵鉗,落到了她的脣上,然後狠狠地將她的脣鉗住。
他吻她,很是得寸進尺地吻着,像蓄謀已久的野獸,終獲得了獵物,得意洋洋地撫弄。
夏依蘇奮力反抗,使盡了全身力氣,像發了瘋那樣,狠狠地推開了丁雲豪,對他亂踢,亂踹,亂扯,亂咬……終於,夏依蘇好不容易掙脫了丁雲豪,她拔腿,拚命地往水榭外跑出去,嘴裡一邊嚷嚷着喊“救命”。
其實喊“救命”,那也是白喊。
這個地方別說人,就是鬼也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