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他的寶貝來着?不要臉!夏依蘇狠狠的瞪他,咬牙切齒地罵:“元峻宇”她連名帶姓的叫他:“元峻宇,你怎麼這樣卑鄙無恥?”
元峻宇挑起一雙眉毛,笑着問:
“我怎麼卑鄙無恥了?”
夏依蘇咬牙說: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欺負我,我也忍了。{首發}可是,你爲什麼要欺騙我?把我當了傻子一樣耍?是不是覺得很有趣兒?”
元峻宇一頭霧水,顯然不明白她的話:
“依蘇,你是不是誤會些什麼?”
這傢伙,在裝傻!夏依蘇氣死,她說:
“誤會?太后都讓人傳話給我爹爹了,說四殿下你要訂親,將娶楚大小姐爲正妃,娶我爲側妃。這事兒,你總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
元峻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也沒否認,而是用了毫不在乎的語氣說:
“哦,原來是這個啊?”
夏依蘇質問他: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元峻宇眯縫着一雙眼睛,咧嘴笑,他慢條斯理說:
“依蘇,你還真是天下最蠢的女人,我爲什麼要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這已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了嘛。”
夏依蘇瞪他:“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跑來問你。”
元峻宇搖頭,長嘆了一聲:
“依蘇,看來你的蠢已是無藥可救了。”頓了一下,他又再說:“那我只好畫公雞畫出腸,告訴你這個蠢女人了。我並沒有欺騙你,把你當了傻子一樣耍,我是真心的喜歡你,愛你,也真心的想把你娶進門來做妻子。”
呸,這個時候還睜着眼睛說瞎話!夏依蘇氣不打一處來,逼近他,再次無視他的皇子身份,氣勢洶洶的說:
“元峻宇,告訴你,我天生是做正牌夫人的命,纔沒那麼賤格做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不管怎麼樣,我是寧死不屈,只願頭不做鳳尾!”
她再次逼近了他,又再說:
“元峻宇,你知道‘只願頭不做鳳尾’的原話是什麼嗎?是‘寧爲雞口,不爲牛後這’意思是說,寧願做小而潔的雞嘴,而不願做大而臭的牛菊花菊花,就是屁股!再通俗一點說法就是:寧可嫁一個窮男人,做他唯一的女人,而不願嫁身份地位高貴的男人,做他的小妾!”
元峻宇看她,拉長了聲調:
“哦,這叫只願頭不做鳳尾啊?我明白了。”
他明白個鳥!
夏依蘇的委曲,氣憤,傷心,無處可訴。她必須要發泄,必須要做些什麼,否則,她會發瘋的,可她又不好衝上去跟元峻宇這傢伙撕打,這傢伙武功太高,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打翻。
她想也沒想,伸腳,狠狠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椅子,欺負元峻宇聽不懂,用了英文罵了一句粗口:“jackass(混蛋)。”
不想因爲太用力,椅子一動也不動,她卻很悲催的被踢翻了腳甲,一陣鑽心的痛,不禁“哎喲”一聲,抱起了痛腳,很狼狽地蹦跳了起來。
元峻宇把頭側過一邊去,“吃吃”地竊笑了起來。
夏依蘇覺得自己真是衰神二代,人家喝口涼水都被塞牙,而她不單單被塞牙,還幾乎要被噎死。
在衝出書香齋的時候,夏依蘇還不忘把那張椅子高高擡起來,狠狠的摔到地上,“叭啦”一聲巨響,椅子頓時四分五裂。然後,在元峻宇的大笑聲中,夏依蘇橫衝直撞地衝出書香齋,跑下了樓。
背後的元峻宇,笑得更歡了。
他在窗口看着夏依蘇跑到樓下是,再看着她漸漸消失的身影,完全看不到之後,笑聲終於驀然而止。
他跌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一動也沒動。好一會兒後,悄無聲息地嘆息一聲,緩緩地往椅背上一靠,彷彿心力交瘁的樣子,很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白鵬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了過來:“主子”他問:“爲什麼沒對縣主說事實?”
元峻宇眼睛沒睜開,卻問:“有用?”
白鵬說:“沒用。”
元峻宇說:“沒用那爲什麼還要說?”
白鵬說:“可是,縣主誤會你。”
元峻宇的眼睛沒睜開,聲音輕飄飄的,有些無奈:“我寧可讓她誤會,也不想讓她爲我擔心。”
爲了這事,元峻宇幾乎沒跟太后鬧翻,太后甚至以絕食來威脅。後來太后好不容易協妥下來:元峻宇可以娶夏依蘇,但夏依蘇只能爲側妃,正妃必須是楚明美。元峻宇原本可以拒絕,但最近遇到一件棘手之事,令他頗爲躊躇。不想這一躊躇,令夏依蘇產生了誤會。
此時夏依蘇,怒氣衝衝出了四王府。
她沒有直接回夏府,而是去了和樂樓。
她坐在樓下的大廳裡,叫小二拿來了酒,然後自個兒喝。楚家浩也在,他不知什麼時候學了箏,坐在舞臺的一角,低下頭,專心致志地彈箏,修長的十指快速交織着在琴絃上,隨心所欲飛舞,彈奏出來的一串串音符,絲絲縷繼漫過心底,給人一種很憂傷的感覺。
有幾個妙齡少女在跳舞,一邊唱:
“……抽一口煙,讓那煙霧在夜晚的風裡飄飛,放空思緒,讓所有的回憶全都沉睡。即使心已碎,卻不願意買醉,只要愛過,就應該無怨無悔。
看看夜空,星星也變成了你的臉,分手不一定都是在雨夜,反正心都傷了,又何必在乎是什麼天。
愛來過,又走了,傷心也是一種美。緣到了,又盡了,放手何嘗不是成全。如果要用一生做代價,我也願意再愛一回。
思念觸疼了誰的弦,唱出如此憂傷的歌,看着夜空劃過的流星,我來不及許下關於愛情的願。
思念觸疼了誰的弦,流出如此傷心的淚,沐浴在夜晚的微風中,我的心,在撕裂……”
這歌,叫《思念觸疼了誰的弦》。
楚家浩把他在二十一世紀作的歌,都搬到這個朝代來了,還編排了舞曲。他除了音樂,沒有別的愛好,音樂是他逃離現實而進入的幻想世界,一個傷感,惆悵,而又浪漫的世界。
(《思念觸疼了誰的弦》是玉七專程爲我的文文作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