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彪形大漢,顫抖着聲音說:
“主子,屬下沒有看到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之前屬下已把房間仔細搜查一遍,就是一隻蒼蠅飛進來,也瞞不過。但她……她……屬下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屬下一直守在外面,真的沒有看到。”
白衣公子沒說話。
卻一擡頭,很清脆的吹了一聲口哨。
有十來個高大威武的彪形大漢應聲而入。白衣公子面無表情,下巴朝跪在跟前的六個人略揚,緩緩溢出一句冷酷的話:
“拖下去,斬!”
跪在地上的六彪形大漢,臉色灰敗,神情黯然,手中的劍“哐啷”一聲跌墜。他們沒有反抗,甚至連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只是低下頭,由着人拖了出去。
夏依蘇嚇傻了。
從鏡子裡瞪了他看。
這白衣公子,長了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鳥見鳥呆,風靡萬千的一張無敵俊臉,遠看玉樹臨風,近看面如冠玉,國色天香。
卻想不到,竟然是個狠角色。
也太……太那個,心狠手辣了吧?六條活生生的人命,就他一句輕飄飄的話,就給整沒了?天,不是吧?
白衣公子的視線,又再輕飄飄瞟向夏依蘇。他的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笑意,莫名的,就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他淡淡地問:“你怕嗎?”
這純屬恐嚇!
夏依蘇混沌的頭腦,此刻更加混沌。在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她決定先憋着心中的十萬個爲什麼,來個沉默是金,預防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話,惹來殺身之禍,到時候想不做無頭鬼,也由不得她了。
白衣公子挑了挑嘴角:
“還是不說話?這麼視死如歸?”
夏依蘇還是不吭聲,繼續把沉默是金髮揚光大。
白衣公子陰森森一笑:
“如果你還是不說話,我就讓人把你衣服剝了,然後押着你遊街,一個銅板看一次。別人看夠了,再把你的人頭砍下來,然後拿去喂狗。”
他說得輕描淡寫,夏依蘇卻聽得毛骨悚然。
終於沉不住氣,無法再裝聾作啞維持沉默是金了,不禁跳了起來,嚷嚷:“你一個男的,嚇唬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是什麼英雄好漢行爲?你就不怕傳出去,給人笑話麼?”
白衣公子眉毛一揚:
“這確實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行爲。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英雄好漢?”
夏依蘇語塞:
“這”她咬了咬嘴脣:“你不是英雄好漢,那該是男人吧?嚇唬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好意思麼?就不怕傳出去,給人笑話?”
白衣公子輕笑:
“好意思!怎麼不好意思?如果給人傳出去了,有一人聽到,殺一個,二人聽到,殺兩個……一百人聽到,殺一百個!一千人聽到,殺一千個!死人,還能開口說話?”
靠啊,這是什麼鳥人!說的話夠絕,還這樣理所當然,好像殺人,是一件挺好玩的事兒似的。
夏依蘇氣結:
“你”
白衣公子眼神一冷,一張美得不像話的的臉,不怒而威。他又再悠悠的開口:
“我再問一遍:你和丁雲豪是什麼關係?”
夏依蘇犟脾氣上來了,當下一挺胸,大聲說:
“我再說一遍:我不認得他!”
白衣公子問:
“你真的不認識丁雲豪?”
夏依蘇很瞧他不起,撇撇嘴:“你是男人不是?羅哩叭嗦一大堆費話!難道沒聽到我剛纔說的?我不認識他!不認識不認識!”
白衣公子眼睛微微眯起。
他身上那股無言散發出來的陰氣,平白無故的又冷上幾分,他說:“很好,很好!挺有骨氣!”他擡起頭來,對身邊的隨從冷聲說:“把她關押起來,嚴加看守。”
“是。主子。”
有四個窮兇極惡的彪形大漢,頓時衝了上來。捉住夏依蘇,很粗暴的把她雙手反展在身後,連推帶搡,要把她押走。
夏依蘇掙扎着,一邊大聲嚷嚷:“喂喂喂,你們幹什麼?”她又再嚷嚷:“快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這四個彪形大漢哪管她嚷嚷?
不由分說,把她押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