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蘇眼睛一亮,連忙問:“怡月閣?那是什麼地方?”
洛陽公主說:“那是我住的地方。”
夏依蘇又再問:“我可以去?”
洛陽公主說:“我說可以,沒人敢反對。”
夏依蘇躊躇了一下,終於說:“好,我到你的怡月閣去。不過我首先說明哦,我那些計策,一兩銀子一條,可不是一兩銀子全部,如果我給你出十條計策,那你得付我十兩銀子,少一文也不可以!”
洛陽公主說:“知道啦。”
元峻宇在大殿裡陪着太后說了一會兒話後,便告辭出來。剛走出慈寧宮門口,遠遠就看到夏依蘇和洛陽公主,無意中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只見夏依蘇屁顛屁顛的跟在洛陽公主身邊,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說:
“洛陽公主我告訴你,一個人要想獲得成功,總得付出代價,就像一隻鴨子,想要白毛浮綠水,自然得紅掌撥清波對不?對男人,也是一樣道理,如果你不去努力爭取,又怎麼能夠得到手?”
又再聽夏依蘇說:
“別人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何況你是堂堂的公主?把我二哥追到手還不是小菜一碟?”
元峻宇不禁咧嘴一笑。
這夏依蘇,最擅長的就是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但洛陽公主,對夏依蘇信服得很。她把夏依蘇帶到怡月閣後,讓宮女拿出十錠金子出來。一綻金子爲二兩,十綻金子爲二十兩,相當於銀子二百兩。
洛陽公主說:
“夏依蘇,只要你願意幫我,這些金子都給你。”
看到這些黃燦燦亮晶晶的金子,夏依蘇雙眼不禁發出綠色的精光來。儘管如此,夏依蘇還挺有定力,在黃燦燦的金子跟前,還能保持冷靜,並沒有迷失。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爲好,以免後患無窮。
她嚥了一口唾沫,然後很認真地說:“我只答應儘自己能力幫你,可卻不敢保證,能夠百分之百成功。”
洛陽公主忙不迭點頭:
“這個我知道。”她板着手指頭數:“剛纔你說,女追男的方式有很多種,欲擒故縱,若即若離,苦肉計,溫柔體貼,撒嬌耍賴,大方獨立,屈打成招……等等計策。夏依蘇你說,我先做哪一種好?”
夏依蘇眼珠子一轉,隨即嘻嘻笑說:
“那些計策比較複雜,還是來簡單一點好。這樣吧,先來一個投石問路,探聽一下我二哥對你是什麼感覺,看他到底對你有沒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意思。”
洛陽公主連忙問:
“如何投石問路?”
夏依蘇說:“你寫一封情信給他,我幫你交給他的手裡。”
洛陽公主興奮得蹦跳了起來,連忙說:“好哇好哇。”想想,她又再問:“夏依蘇,你說,我寫些什麼好?”
夏依蘇白了她一眼:“這個也要來問我,難道你不會?”
洛陽公主委曲,巴眨着眼睛,可憐兮兮說:“我從來沒寫過,我怎麼會?”
夏依蘇也沒寫過。
只有窮銼才熱衷寫情書,白富美一般都不需要,只負責收情書就行二十一世紀的夏依蘇,是個名副其實的白富美,曾經收過不少情書,可那些情書她從不看,認爲很無聊。因爲沒看,如今好了,別說抄襲,連借鑑的機會都沒有。
夏依蘇眼珠子轉了一轉,腦海裡靈光一閃,頓時眉開眼笑說:“有了。哈哈哈,我知道寫些什麼了。”
洛陽公主趕緊問:“寫出些什麼?”
夏依蘇說:“既然是投石問路嘛,自然不宜寫些太煽情有話句,你是公主,堂堂的公主殿下,得含蓄一點對不?要不信落到別人手中,多不好意思呀。”
這話說到洛陽公主心坎裡了,連忙點頭說:“對對對。”
夏依蘇說:“你不用多寫,你就寫幾個數字:5201314。”
洛陽公主瞪目問:“5201314?那是什麼?”
夏依蘇湊近洛陽公主,咬着她的耳朵說:“5201314就是:吾愛您一生一世。”
洛陽公主睜大眼睛,琢磨着,喃喃自語:
“5201314吾愛您一生一世!5201314吾愛您一生一世!”半晌才明白過來,頓時喜不自禁,拉了夏依蘇,興奮地轉了好幾圈,嚷嚷着說:“哈哈哈,夏依蘇,你真聰明,這個你也能想出來!好,我聽你的,就寫這個!”
夏依蘇嘻嘻笑。
就這簡簡單單的七個數字,她就嫌了十錠金子。人家賈寶玉是“從天上掉下了個林妹妹”,而她夏依蘇,是從天上掉下了十錠金子,很幸運地砸到了她的兜裡。
不到一個時辰,夏依蘇手裡拿着洛陽公主寫給夏目北的情信,兜裡裝着黃燦燦的十錠金子,心花怒放的出了皇宮門口。
此時元峻宇正懶洋洋的依在左側的宮門的柱子上,略略低頭,漫不經心的把弄着手中的扇子。看到夏依蘇了,他站直了身子,隨後衣袂輕揚,步伐優雅穩健,不急不緩地朝夏依蘇走了過來,站在她身旁。
他看着她,輕勾嘴角:“夏依蘇”
夏依蘇皺了皺眉,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怎麼又見到你?”
元峻宇似乎心情極好,極愉快地衝她輕輕一笑,無視她的惡劣態度,朝她又再走近了一步,一邊笑,一邊慢慢的把身子俯過來,嘴巴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呵了口氣,用了低不可聞的聲音,慢騰騰說:
“因爲我想你了,所以便在這兒等候。我的好娘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乎?”
呸,誰是她的好娘子?
不要臉!
夏依蘇感覺到被侮辱了,因此氣得不得了,小臉兒漲了通紅,鼻子差點兒要歪了過去。當下,她用了殺氣騰騰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元峻宇故意裝出一個害怕的表情,好像夏依蘇要吃他似的,趕緊往後退了兩步,距離她遠了些,但卻豎起了一雙眉毛,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無聲無息地笑起來,那雙黑黝黝的眼珠子裡飽含着樂趣。
夏依蘇更是氣得七竅冒煙,咬着牙,恨恨的說:“本來我是無恙的,但看到你,我就是有恙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