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月亮已出來了,把大地照得一片微涼。
元峻宇的眼神,在月色下,很亮,亮得可怕,也很冷,冷得像殺手,彷彿暗夜裡貪婪捕食的兇狠動物。
他的聲音冷冷的,充滿了邪惡:“夏依蘇,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這副倔強的樣子,更喜歡你這張倔強的小臉。”
夏依蘇很無助:“四殿下,放開我,讓我回去!”
元峻宇仰起頭,揚聲大笑。
夏依蘇瞪着他,心中詛咒着,他丫,笑什麼鳥?保佑他笑着笑着,一口氣憋不過來,便一命嗚呼哀哉,下十八層地獄去!
元峻宇沒有笑得憋不過氣而一命嗚呼哀哉。他笑着笑着,笑聲嘎然而止,他聲音冷冷的,彷彿來自地獄,他一字一頓,一字一頓說:
“夏依蘇,你放心,我玩膩你了自然會放你走,但不是現在!”
夏依蘇氣結:“你,你不要臉”
元峻宇氣勢囂張:“我不要臉,那又怎麼樣?”
夏依蘇罵:“流氓!”
元峻宇的聲音陰冷:“我是流氓,我怕誰?”
夏依蘇瞪着他,他也看着她。冷不防他伸手,動作迅速得像了一頭豹子那樣,猛地把夏依蘇整個人橫腰抱了起來。
夏依蘇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尖叫。
她拼命地掙扎,拼命地反抗。她想咬他的手,想抓他的臉,想踢他的腳,以發泄她的憤怒,她的屈辱,還有,她那顆被傷害了的自尊心。
但無論她如何掙扎,如何噬咬,甚至弓着身子,左右前後拚命地扭動,她還是無法掙脫元峻宇那像鐵一樣的胳膊。
元峻宇看上去身子單薄,卻意想不到力大無窮。
他抱着夏依蘇,大踏步走朝他房間走去。他把她抱得那麼緊,那麼大力,那麼粗暴,以至她被夾得生生作痛,她想大聲地喊叫起來,可聲音卻給悶住了,只能發生一陣陣“嗡嗡”的聲音。
夏依蘇的頭,被元峻宇這個天殺的傢伙緊緊地壓在他的胸膛上,她甚至聽到了他的心臟,強勁有力的跳動聲。
他抱着她,大踏步走進房裡。
隨後,他擡腳,門“怦”的一聲關上了。
他徑直走向錦塌上。
他也不管夏依蘇身上的裙子溼漉漉的,很粗暴地把她拋到了錦塌上。他的錦塌,極大,很香。豔,層層疊疊的錦緞,又柔軟,又奢靡,迷離着淡淡的香氛。隨後,他像了餓狼那樣,身子重重地朝夏依蘇壓了下來。
夏依蘇在元峻宇身下,奮力地扭打着,一邊大聲尖叫:
“不!不要!”我又再尖叫:“救命!救命呀!”
元峻宇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飄飄地說:
“你叫破嗓子也沒用,沒人會救你!”
外面有白鵬守着,他裝了什麼也看不見,聽不到。不遠處有屹立不動站在自己的崗位上,威武而肅殺的值班侍衛,他們裝聾作啞,眼不斜視。誰會那麼腦殘,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想活了他!
夏依蘇又急,又氣,又無奈。唯一可做的,便是破口大罵:“臭男人,不要臉!臭男人,你是色狼,大色狼,不要臉!”
元峻宇“哼”了聲,淡淡地說:
“不要臉?待會兒,我要你真正見識,什麼是真正的不要臉!”頓了一下,他又再說:“夏依蘇,你侍候得我滿意了,或許,我哪天心情好,讓你當個側妃也有可能。”
夏依蘇咬牙切齒:
“誰要做你的側妃?我不稀罕!”
元峻宇問:“你不稀罕做我的側妃,難道你稀罕做我的正妃?”
夏依蘇說:“正妃我也不稀罕!哼,難道你是殿下,就了不起?”
元峻宇一笑:“是麼?不管你稀罕不稀罕,總之,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
話音剛落,他的脣就不由分說朝夏依蘇的脣落了下來,彷彿一把鐵鉗,狠狠地將她的嘴脣鉗住他,竟,然,吻,她!
竟然!
元峻宇的吻,很生澀,很拙笨,有點慌亂,彷彿,這是他的第一次,彷彿,他沒有一點久的實踐經驗。但,他的吻,卻吻得極放肆,得寸進尺,彷彿是蓄謀已久的野獸,終獲得了獵物,得意洋洋地撫弄。
夏依蘇又羞,又怒,又是氣苦。
她想罵,可她的脣被他堵住了,罵不出聲來。掙扎中,她的牙齒,終於很成功地咬破了他的嘴脣。
空氣中,頓時瀰漫着一股血腥氣。
這種血腥氣,讓元峻宇更加瘋狂,他瘋狂得像了魔鬼。雙手就像藤蘿那樣,在夏依蘇身上纏繞,用了那樣大的力氣,暴虐的,強橫的,帶着征服的氣息。
夏依蘇豈能束手待斃?
她急怒攻心,像了一頭髮瘋的野獸,氣急敗壞地使盡了吃奶力氣,奮力地推開元峻宇,狠命地掙扎。她對他又是拳打,又是腳踢,又是肘擊,又是膝頂,又是牙齒咬,無師自通的防色,狼十八般武藝自衛絕招,招招超水平發揮。
踢踢踢!
踹踹踹!
元峻宇身上某個地方,在夏依蘇的亂腳之下,百發只有一中地很成功的踢中了目標。雖然只是百發一中,可這一“中”,力度不小,踢得不輕。
只聽他低哼一聲:
“哎喲。”
隨着這聲“哎喲”,元峻宇的身體從夏依蘇身上“骨碌骨碌”的翻滾下來。夏依蘇猶不解恨,打鐵要趁熱,打人要趁勢是不是?於是她氣勢洶洶的把自己的一雙腳丫子,張牙舞爪,朝着他身上雨點那樣的毫不客氣落下。
元峻宇躲避不及,翻滾到地上。
他的額角,很不幸撞到旁邊櫃裡的邊角。有血,淌出來,很鮮豔的,落到眼睛,鼻子,脣上,還有下巴。
此時不溜,還待何時?
夏依蘇立馬從了錦塌上爬起來,跳下去。就要衝鋒陷陣,奪門而逃,無意中一轉頭,看到元峻宇一臉的血,有些怔住,遲疑了一下。
在這遲疑間,元峻宇已從地上身手敏捷的飛躍而起,他沒有把臉上的血擦去,而是飛快地走近夏依蘇,再次用手臂抱住了她。
緊緊地抱住。
夏依蘇咬了咬嘴脣,又再狠命地掙扎,將她長長尖尖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元峻宇的手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