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夏依蘇不禁心驚膽戰了起來。
爲了預防萬一,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天黑了還在周圍散步溜達,而是早早溜回自己的房裡去。
不想還沒走到房間門口,白鵬就出現了。他板着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孔,冷冰冰地說:“夏姑娘,主子有請,讓你到湘院去。”
夏依蘇戰戰兢兢的問:
“他……他讓我到湘院裡去幹什麼?
白鵬還是冷冰冰的說:“不知道。”
明知不可能,但夏依蘇還是問:“我不去可以嗎?”
白鵬臉上沒有表情:“不能。”
夏依蘇咬了咬嘴脣。
去了是死,不去也是死,不如有骨氣一點,不去。於是夏依蘇挺一挺胸膛,很勇敢地大聲說:“你回去告訴你家的主子,我沒簽賣身契約,不是四王府的丫鬟,而是四王府的客人,因此我不必聽他左右。”
說完後她就轉身,不理白鵬,要回房間去。
不想白鵬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攔在她跟前,擡手,一把抓住了她。彷彿抓小雞那樣,毫不費力氣拎起她,往院子外走去。
夏依蘇大驚失色,拼命掙扎,一邊語無倫次的嚷嚷:
“喂,你要幹嘛?快放下我!喂,快放下我!放下我呀,那個男女什麼什麼的不親!白鵬,你說過的,一個姑娘家,不能輕浮,要穩重點……”她又再嚷嚷:“喂,快放下我!白鵬,你一個男人家,不能輕浮,要穩重點……”
白鵬纔不管她嚷嚷。
他拎着她,出了梅院,大步往湘院走去。
夏依蘇又再繼續嚷嚷:
“快放開我!如果你不放開我,我就咬舌自盡啦。”
白鵬冷血得很,哪裡管她是不是要咬舌自盡?依然拎着她,快步如飛。
進了湘院。
經過一片竹林。再走過一座秀石迭砌的玲瓏假山,不遠處有一個荷花池,池中建有一個圓頂亭臺,池中漂着一大片碧翠的荷葉。附近有青翠的鬆、柏、竹間點綴着,優美別緻,情趣盎然。
再到一條長廊。長廊的廊柱,上方有精美的鏤空木雕,附以雲紋,雷紋,竹節紋,花卉,文字等組成,以寓意吉祥。
很快,到了到了一間當中掛頂細密硃紅簾子的門前。站在門前肅立的侍衛,畢恭畢敬地爲白鵬掀起了簾子。
白鵬大踏步,拎着夏依蘇走了進去。進了門口,他放下她,之後一言不發,轉身獨自走出去。門在他身後,嘎然闔上。
搞什麼啊?
夏依蘇眼睛一溜,看到元峻宇正慵懶的坐在一張軟榻裡,一邊喝茶一邊看書。他的右手,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間的地方,有着兩排清晰的牙齒痕那是白天給夏依蘇咬傷的。看到她進來了,元峻宇微微擡起頭來,淡淡的目光,似有似無地輕飄飄掃過她的臉。
想起白天的事,夏依蘇不是不心虛的。
因此不敢看他,只是望向地面。
心驚膽戰地想,元峻宇這傢伙是不是要對她秋後算帳?今天,她是做得有點過分,可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錯只是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