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夏依蘇獨自一人去了去酒吧。
舞臺上,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抱着吉他,站在舞臺的中央唱歌。那修長的手指,不停地彈着吉他,把吉他彈得要幾乎要斷了的樣子。隨後,他擡起頭,微微眯起了一雙的眼睛,那眼神,天生帶着令人窒息的憂鬱,卻是那麼的迷人。
他邊彈着吉他,邊唱着:
“……不要談什麼分離,我不會因爲這樣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不要說願不願意,我不會因爲這樣而在意,那只是昨夜的一場遊戲。那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夏依蘇坐在吧檯前喝酒,一邊吸菸。
煙是剛纔在酒吧門前的那個小煙攤買的,是520,菸嘴很煽情地印着一個紅色的桃心。據說,“520”是“我愛你”的意思,狗血得很。
愛個鳥!
夏依蘇想,她沒人愛,也沒人讓她愛。
這是她第一次吸菸。她學着電影裡那些風塵女子,故作很熟練的把煙放到嘴角,然後拿了打火機,點上。
沒想到,煙很嗆,很辣。
她剛剛吸一口,便不禁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直咳得眼淚鼻涕口水橫飛。咳着咳着,她突然就有想哭的感覺。
她覺得她的人生,真是苦,比黃蓮還要苦。
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拿着酒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然後站在夏依蘇跟前,眯着眼,用了韋小寶那樣的眼神,色迷迷地盯着她。
夏依蘇好不容易止住了咳,瞪了他一眼:
“你要幹什麼?”
男人很流。氓,無恥地調笑:
“小美女,如今我還沒要幹什麼,但我想要幹什麼。小美女,知道不?你長得很漂亮,水靈靈的,哥喜歡你!”
周圍的人司空見慣,轟笑了起來。
看到別人笑了,那個男人更得意,把手中的酒杯遞了過來,手肋有意無意的,就碰了一下夏依蘇的胸夏依蘇的胸,雖然距離波濤洶涌還有好一段距離,可到底,還是有敏感的地方。
男人把酒杯遞到她嘴邊,肆無忌憚地說:
“小美女,幫哥給這杯酒喝了吧?好不好?”
夏依蘇怒火中燒。
他以爲他是誰?
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長得怎樣,一副歪瓜咧棗的猥瑣模樣:顫巍巍的肥肉,佈滿煙垢的牙齒,頭髮開始謝頂,給風一吹,地中海的外圍便雜亂無章,吹到額頭,貼在腦後。都中年大叔了,還口口聲聲自稱自己爲“哥”,裝嫩哪。
不要臉!
夏依蘇已喝了兩大杯威士忌下肚,有點惺惺醉態,當即就發了酒瘋,撒起潑來,猛地一伸手,奪過那男人的酒杯,劈頭蓋臉的朝了他頭上潑去。
男人反應快,連忙把頭一側,杯子裡的酒沒撲到他臉上,有一半落到地上,有一半落到他衣領,而玻璃杯子則“當咣”一聲,摔落到地上粉身碎骨。
夏依蘇猶不解恨,也不加細想,又再擡手,要朝男人臉上摑去。
男人雖然喝多了,但反應還是挺快,把頭一縮,夏依蘇的巴掌落了空。隨後,男人很敏捷地抓住她的手,而且反客爲主,用力一拽,便把她拉到他懷抱裡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