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宇放下手中的筆,擡起頭來:“我最不缺的便是銀子!既然你這麼想賺銀子,何必這麼辛苦跑到外面去找活兒幹?你在我王府裡幹活就可以。”
夏依蘇撇撇嘴:“在你王府裡幹活,不就是做丫鬟麼?”
丫鬟不就是下人嗎?呸,誰要做下人?不但是低人一等,而且人身很不自由,放個屁都得請示一下主人,超級的沒勁。
元峻宇似笑非似地看她:
“難不成你要做主子?”言下之意,她想做他王妃?
夏依蘇看他歪曲了她的意思,一張臉漲了通紅:
“這個我可不配!”
元峻宇輕笑了一聲:“你倒有自知之明的嘛。”
夏依蘇嘀咕:“我當然有自知之明瞭。俗話說得好:蝦配蝦,魚配魚,烏魚配王八。是一隻雞,肯定要從雞羣中挑一隻雞;如果是鴨子,同樣要在鴨羣中挑出適合自己的鴨來。如果一隻雞去嫁給一隻鴨,道理明擺着,完全是不可能。這便是所謂的門當戶對,木門對木門,竹門對竹門。”
元峻宇說:“歪理還真多!竟然拿牲畜跟人相提並論了。”
夏依蘇想說,有時候人還不如牲畜呢。
到底,還是沒說。跟元峻宇這傢伙爭辯,沒什麼好果子吃,簡直就是拿鵪鶉蛋撞巨石,這得不償失的事兒,還是少做爲妙。
夏依蘇眨着眼睛,把聲音放溫柔,儘量的溫柔:
“四殿下,我跟你的王府有些八字不合,我看我還到外面去找活兒幹比較好些。因爲沒有通行牌,我出不了王府,麻煩四殿下給一塊。”
元峻宇回答得乾脆利落,一點商量餘地也沒有:
“不給!”
夏依蘇哭喪着臉:“求求你了四殿下,給我通行牌吧。”
元峻宇臉上淺淺露出笑意,輕瞥她一眼:“給你通行牌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夏依蘇連忙問:“什麼條件?”
元峻宇笑了笑,笑容看上去好像很溫和,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他往前走了兩步,略略地把身子俯過來,嘴巴靠近了夏依蘇的耳朵,嗓音透着幾分慵懶,用了只有她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輕輕的說:
“你待寢十次,我便給你通行牌。”
夏依蘇一聽,差點兒站不穩在摔到地上去。
忽然覺得口很乾,舌很燥,於是她努力地嚥了一口水,不料這口水,竟然很悲催的卡在喉嚨口,嚥了幾次沒能嚥下去,而且很悲催地給嗆着了。
夏依蘇憋了個滿臉通紅,終於忍不住,猛地咳嗽了起來。
元峻宇望向她,無聲無息地笑起來,那雙黑黝黝的眼珠子裡飽含着樂趣貓玩老鼠的興趣。
元峻傑在那邊撓撓頭,瞧瞧夏依蘇,又再望望元峻宇,一臉的疑惑,終於忍不住嚷嚷了起來:“四哥,你說了些什麼?把這丫頭嚇成了這樣子。”
元峻宇沒回答他,卻問夏依蘇:“你可願意?”
夏依蘇咬着牙說:“不願意!”
元峻宇負手而立,道貌岸然的姿態露出幾分,淡笑一聲說:“你不願意,那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四王府裡,只要你在四王府一天,就得守四王府的規矩,如有違反,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想必你也知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