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墨連城上前,動作溫柔地在她頭髮上整理了一會,“頭上沾了些草屑。坐下,我幫你梳理一下。”
“……”她怔是說不出話來。
在他的指引下,她坐在了樹旁的根上。
他也坐了下來,就在身後,也不知從哪裡,素手中多出了一把木梳,解開了她頭上的髮帶,正慢慢地梳理着,動作輕柔,也小心,似是怕弄|痛|她。
她窘了,若你想起昨夜,他狂|野索取的勁兒。
簡直可以是判若兩人……
“爺。”
“嗯?”
“你的個性很特別。”
“……”他動作一頓,很快又繼續,淡聲問:“怎麼一個特別法?”
“兩個極端。例如你現在,多溫柔細緻。呵呵,可是,你……咳咳,偶爾時卻殺伐果斷,冷漠得像天神啊。”
是的,她算是看清了,兩個極端的個性,卻糾結在一個人的身上。
一面,他可以細緻溫柔,恬靜,平淡如水。
另一面,卻能狂野熱情,火爆,淡漠如冰。
怎麼會有這麼複雜的男人呢?唉……
突然,她覺得腦袋一痛,被敲了!
而下一秒,某爺挑眉問:“除了你,你還見過我對誰溫柔?對誰細緻過?”
“……”啞然了,呆滯了。
一語驚醒,是真相ing.
那、那……是不是說,他的溫柔,也僅對她一個人而已。
“笨女人。到你了。”他素手一遞,將木梳遞給她。
“額……?”幹嘛給她?
一時沒反應得過來,曲檀兒在某一個方向,是遲鈍得可以,例如伺候人方面。
某爺臉色越變越黑,快要磨牙時,某人才突然恍悟,“是,是!”她一下子接過木梳,轉到墨連城身後,小心地解開他的髮帶,替他梳理青絲。可是,有點窘,這綰髮……她的確是不太擅長。
她屢梳屢亂,而屢亂屢梳,一點也不退縮。
而某爺是相當有耐心,“好好學,以後,你就負責幫我綰髮了。”
“是。”她真是很認真在學,一邊學,還問道:“爺,貌似在這裡,綰髮……代表着什麼?”
“白首不相離。”
“……”她眸華一浮,閃出異樣,眨了眨眼,將快要涌出來的晶瑩給眨了回去,低聲輕輕應道:“是,白首不相離。”
此生,僅願得一人之心,白首永不相離。
約一個時辰後。
隨便找了幾個果子吃,拿出地圖看了看又開始趕路。
避開了獵魂者,兩個走到了一處草地。
眼前一下子開闊,沒有參天的大樹,長着花草和矮小的藤條,中間還有一個湖。
湖邊有幾個年輕男女,三男一女,正在歇息,烤肉。而個個神態輕鬆,談笑風生,應該是過來歷練,卻貌似遊山玩水一樣。
從他們衣着上看,顯然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重點,旁邊還有三頭翼龍在吃着草。
一般的小家族,也鮮少有能力飼養翼龍。
曲檀兒眨了眨眼,再揉了揉,有點不敢相信。
“爺,我好像瞧到……人了?正常的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