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說,爲了對雲族表忠心,家族的人都要吃上雲族過來的毒藥,此毒無解,只能定時服食,才能保命。
這件事情,並不是所有小家族的成員都清楚內情,只有最核心的幾位纔有資格知道,而他們倆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爲他們的父親,在自己家族舉足輕重。
根據審問的士兵補述,此份供詞的真實性很高。
放下供詞,鸞暨臉容沉靜,但是,寒冰般的臉龐以及深沉不定的黑眸,泄露了他的憤怒,“我一直奇怪,爲何各大家族要畏懼雲族,就連我爹也……”
鸞暨似乎提到了不願意提的事情,他微微一滯,面色複雜地將話題帶過,“如果中毒是他們受牽制的主要原因,那麼,我想找出解毒的方法。”
墨連城點頭認同,“確實,這是一個方法。”
鸞暨略帶擔憂,“可是,那兩人中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毒,剛纔軍醫用了各種方法,都不能查出他們身上有中毒的跡象,你……”
墨連城順着他話,主動提議道:“先讓我去試試。”
這提議正合鸞暨心意,墨連城醫術高超,連軍醫們檢查不出來的問題,眼前,只能靠他了。鸞暨點頭。
這時,正巧有士兵過來送藥,墨連城開口道:“我跟檀兒先去那邊看看,你先喝藥,其餘的事不要多想,好好休息,爭取早日恢復身體。”
黑袍少年苦笑一聲,眼底有些複雜,以前那冷漠的眉眼,徒增了幾分陰霾與焦慮。
墨連城驀地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地攥着他的手腕,凝神細聽。
半晌時間,墨連城微微皺眉,凝睇向鸞暨的鳳眸如千古黑潭,一望無際的幽深,他的臉容嚴肅蕭殺。少頃,薄薄的嘴脣挑着冷然的笑意,“鸞暨,你的傷,比你所感受的要嚴重,這一次,你不單止是養身,同時也需要養神,我的吩咐,希望你能完整配合,我,不希望我這些天做出來的功夫白費。”
鸞暨怔然,被發現了?
沉默一會,鸞暨才緩緩擡眸,黑眸裡多了兩分歉意,“我明白,我保證,儘量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那麼,一切,拜託你了。”
墨連城這才臉色緩了緩,“嗯。早日把傷養好了,你才能處理事情。”
聽說那羣軍醫們還在地牢裡,絞盡腦汁找出問題,墨連城沒有多逗留,帶着曲檀兒離開。
走了一段距離,曲檀兒才細聲問道:“城城,鸞暨怎麼了?”
墨連城告訴她,“他試圖修煉過。”
曲檀兒疑問,“啊?”他真是瘋了。
墨連城也無奈,“大概心急,想早點好吧。”
欲速則不達,這道理,鸞暨應該明白。
可是,有時候越明白道理,心裡越着急。鸞暨的心情,墨連城能理解,只是作爲醫者,他不認同。
想了想,墨連城又補充了句,“這情況,應該不止一次。”
曲檀兒擔憂問道:“有多嚴重?”
墨連城說:“目前不宜下牀走動了。”
“……”曲檀兒緘口,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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