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一個頭兩個大。
他這邊頭大不已,一旁的駱一飛江大年等人,也是面面相覷,爲他現在的處境默哀。
相比於他們的頭大默哀,一羣圍觀羣衆則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饒有興致的看着,等待着好戲上演,就差一人搬個小凳子了。
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有人開口了。
不過,這一開口還不如不開口呢,因爲開口的並沒有讓狀況緩解,反而讓矛盾更加激烈化。
開口的是秦曉月,她見許言遲遲不回答,爲張嵐不值的同時,追問:“許言,你剛剛說是心灰意冷之下,這纔跟嵐嵐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拿嵐嵐當備胎嗎?還是說之前的感情全都是假的?”
刷!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許言。
鍾茗、張嵐、駱一飛等人,圍觀衆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沒有拿她當備胎。”許言搖頭。
“那之前你對她的感情也是真的了?”秦曉月繼續追問。
許言遲疑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這一點頭,頓時幾家歡喜幾家憂,張嵐是驚喜交加,而鍾茗則臉色驟變,悶哼一聲轉身就走。
“鍾茗,你聽我解釋…”許言低呼,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肩頭。
“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鍾茗回首,冷冽的話語之中,有着化不開的冰冷。
“鍾茗…”
許言再次解釋,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那邊鍾茗驟然而動,單手抓住許言手掌,頭顱一矮腳下一滑,已經將其手臂擒住。
她性格火爆而高傲,並沒有失憶而收斂,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一言不合之下,竟是對許言出手,而且惱恨許言的花心與糾纏,這一下並沒有留情,鎖住許言手臂的同時,腳下一別又把他甩了出去。
許言沒想到她對自己出手,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再加上他之前有傷,竟是直接甩飛出去,砰地一聲跌倒在地。
啊!
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一下變生肘腋,大大出乎衆人意料之外。
“許言,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看到許言跌倒,張嵐低呼一聲,快步掠上前去,關切的查看他情況。
緊張的查看幾眼,見許言並沒有大礙,張嵐滿臉含煞的起身,怒視着鍾茗道:“鍾茗,你瘋了,竟然對他動手,他身上有傷你知不知道?”
“誰讓他對我動手動腳!”鍾茗留下一句話,轉身朝遠處走去。
眼見她要離開,許言則從地上站起,舉步朝着她追去,期盼了多年的人,再一次出現在眼前,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再在眼前消失。
“許言!”張嵐拉住許言手臂。
“對不起,鍾茗失憶了,我擔心她出事!”許言歉然的望着張嵐。
“那我呢?”
“回頭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許言留下一句話,堅定的移開她的手掌,快步朝着鍾茗消失的方向追去。
許言的手臂,自手掌中消失,似乎僅有的依靠,也被毫不留情的移走,張嵐的臉色瞬間煞白,濃濃的悲傷自眼底浮現,身體篩糠般顫抖起來,一顆心沉入谷底。
刷!
一隻手掌從旁邊探出,挽住了張嵐的手臂,穩住了她的搖搖欲墜的身形,卻穩不住她直墜而下的心…
見張嵐傷心的模樣,秦曉月氣怒難平,朝着遠處怒吼,“許言,你混蛋,鍾茗那樣對你,你還那樣對她,嵐嵐這樣對你,你卻這樣對她!”
身後衆人議論,秦曉月憤憤難平不提,許言快步追上鍾茗,試圖解釋,“鍾茗,你聽我解釋…”
誰知道鍾茗跟被不給他機會,認定了他是腳踏兩條船的渣男,冷冷道:“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別再跟着我。”
許言見她又要動手,連忙道:“好,就算你不肯聽我解釋,難道你自己的過去也沒有興趣。”
鍾茗一愣,之前只顧着氣悶,都忘記記憶這事了。
見她神色鬆動,許言舒了一口氣,道:“你叫做鍾茗,父親是野狼團團長鐘鼎,我們就是在那裡認識的,我帶你去找尋失去的記憶。”
……
野狼團!
一男一女站在部隊門口,男的高大挺拔,女的貌美如花,兩人往部隊門口一站,頓時形成了一道別致的風景線,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許言鍾茗兩人。
爲了帶鍾茗見親人,並幫她找回缺失的記憶,時隔多年之後,許言再次來到原來的部隊,站在部隊門口,回想起入伍的經歷,一切恍如隔世。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感觸,許言大步走向哨兵,敬了一個軍禮,道:“你好,我叫許言,她叫鍾茗,是鍾團長的女兒,我們找鐘鼎鍾團長,麻煩通報一聲。”
那哨兵一聽,不敢怠慢,連忙打電話通報。
聽說許言帶自己女兒回來,鐘鼎的激動可想而知,一面交代哨兵送兩人進來,一面親自去迎接,雙方在部隊內相遇。
“鍾茗,你這些年去了哪裡?”鐘鼎顫聲問。
再次看到女兒,他激動難以自抑,再也沒有身爲團長的沉穩,有的只是一個經歷過喪女之痛後,有再次得到女兒的父親的驚喜。
“鍾茗,他就是你的父親。”許言低聲介紹。
其實不用許言介紹,從鐘鼎的真情流露上,鍾茗也可以看出來,也能夠隱隱感受那種父女情,可是因爲記憶缺失,卻總感覺隔了一層。
“對不起,我失憶了,不太記得之前的事情了。”鍾茗如實道。
“失憶了?”鐘鼎一驚。
許言點點頭,將在路上了解到的,鍾茗這些年的經歷說了。
瞭解了情況,鐘鼎寬慰道:“沒關係,能夠回來就好,記憶可以慢慢找回來。”
確認女兒回來,鐘鼎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妻子,鍾媽媽聽說女兒回來了,頓時喜極而泣,第一時間趕來,母女相見鍾媽媽的激動自不待言。
隨後的時間裡,鐘鼎鍾媽媽許言等人告訴了鍾茗許多往事,也陪着她去了許多她之前去過的地方,見許多她之前熟悉的人,試圖幫她找尋失去的記憶,雖然有點效果,可是卻並不大,許多地方她都有熟悉感,卻始終記不起來。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時,轉機卻突然出現了,鍾茗的表哥司馬俊熙知道這事,打電話讓鍾茗去找他,說他有辦法恢復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