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鍾茗說感覺他在佔她便宜,許言頓時一腦門黑線,差點一頭栽到地上,這說好的浪漫呢?
“這種情形下,不要這麼煞風景好嗎,除了這個呢?”許言臉色變了變,再次開口問道,然後期待鼓勵的看着她,讓她充分發揮自己女人的浪漫細胞,充分展現自己的想象力。
鍾茗眉頭擰起,真的在思考。
片刻後,她擡起頭來,迎着許言期待的目光,搖搖頭,道:“沒有了!”
沒有了!
鍾茗聲音不大,可落入許言耳中,卻不啻於一道驚雷,直把他雷的外焦裡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鍾茗,別的女人滿滿的都是浪漫細胞,而她有的只是浪漫細菌,專門侵蝕浪漫的細菌。
許言脣角抽搐一下,知道指望她自己意識到,怕是不太現實,出聲提醒道:“難道你就沒感覺到我的心跳嗎?”
“有!”鍾茗乾脆道。
簡單的一個字,卻讓許言差點熱淚盈眶,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作者,她沒有再說沒有呢。
見鍾茗終於肯配合,許言壓下激動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含情脈脈的盯着她,道:“沒錯,它在爲你一個人而跳動,這是我對你愛的體現!”
綿綿情話並沒有讓鍾茗沉淪,相反她撇撇嘴,分辨道:“心跳是生命體徵的體現好吧。”
“神呢,您救救我吧。”
許言瞠目結舌,無力的呻吟一句,凝目看向鍾茗,眸光卻忽然一滯,只見她手掌保持按在他心頭的動作不變,臉上卻多一抹酡紅。
這是
許言一愣,旋即驚喜起來,知道她只是口是心非,並不是真的一點感覺沒有的。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鍾茗又不是真的愛情白癡,怎麼可能會聽不懂許言如此露骨的情話,只是女人的羞澀與矜持,讓她不好直接承認罷了,這纔會分辨一句,暗地裡卻在仔細感受他的心跳。
砰砰砰!
心跳如擂鼓,沉悶而有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彷彿可以感覺到,他的心口忽然熾熱起來,這熱力通過她的手掌,經過她的手臂,到達她的臉上心頭,讓她面龐跟着熱了起來,心跳也不受控制的跟着跳動起來。
砰,砰砰。
兩顆心躍然跳動,此起彼伏,一唱一合,相互呼應,就像是山歌對唱般,卻少了許多繁複,多了些最本質的悸動,直到漸漸融爲一體
砰砰!
兩顆心同時跳動,兩人彼此凝視對方,有脈脈情義自眼底盪漾而出,然後兩顆心徐徐接近。
接近的當然不止心臟,還有兩人的身體,以及兩人的面龐與嘴脣。
許言把鍾茗摟在懷裡,嘴脣一點點接近。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龐,嗅着他濃烈的男子氣息,鍾茗眼睫毛蠕動,最後羞怯的閉上。
一寸,兩寸,三四寸
兩人的嘴脣越來越近,某一刻許言的嘴脣,忽然觸及到一處溫潤的所在。
兩人身軀同時一震,嘴脣也有了片刻的分離,下一刻兩人又飛快湊向一起
然後,沒有然後了,駱一飛這可惡的東西在外面喊:“許言,有人找!”
“有人找你。”鍾茗頓時驚醒過來,一把推開了許言,跳到了一旁整理衣衫。
感受到懷中佳人遠去,許言心頭那個恨呀,簡直是如滔滔江水,說話自然也不客氣,沒好氣道:“鬼叫什麼,什麼事啊!”
“中隊長找你。”駱一飛喊道。
一聽這話,許言知道沒轍了,今天這溫存,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他不捨的看向鍾茗,卻見她這時候已經整理好衣衫,臉上也恢復以往的清冷,只是面頰上的酡紅,卻並非一時半會可以消散的。
那清冷中糅合着嬌豔的模樣,讓許言眼睛瞬間瞪圓了,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一口口水隨之嚥下。
鍾茗瞥了他一眼,催促道:“中隊長找你,快去吧。”
“來的真不是時候。”許言埋怨一句,眼珠子一轉,道:“老婆,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別鬧,快去!”鍾茗繃着臉道。
“讓我親一下嘛,親一下我就去。”許言討價還價。
“那你來呀。”鍾茗一改之前的冰冷,嘴上說的挑逗,可是眼底卻寒芒閃爍。
許言哪裡敢造次,縮了縮脖子,訕笑道:“那個來日方長,我還是先去看看中隊長找我什麼事吧。”
中隊長辦公室。
許言敲門進入,立正敬禮,道,“中隊長,您找我?”
“坐!”吉旭指着身前的凳子道。
許言坐了下來,疑惑的看着他,卻並沒有詢問,因爲他知道,吉旭找他來,肯定不會是因爲他長的帥,找他來坐在面前欣賞的,而是有事情找他。
果然,吉旭簡單詢問了他近況,就進入了正題,道:“許言,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蠍子。”
“當然!”許言寒聲道,眼底寒芒一閃而逝。他怎麼可能忘記蠍子,他第一個任務就是跟蠍子傭兵團有關,而且班長孫鑫也是因爲他被蠍子請來的殺手所傷,最終不得不黯然離開部隊,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組織讓他深惡痛絕的話,那絕對是蠍子傭兵團。
許言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頃刻間就平靜下來,追問道:“中隊長,您有蠍子的消息了?”
“恩!”吉旭點點頭,道:“這就是爲什麼找你來的原因。”
“他們在哪,我去滅了他們。”
“你稍安勿躁,蠍子的老巢如果這麼容易摸清,早就被滅很多次了。”吉旭勸了一句,解釋道:“我們的情報員收到消息,說蠍子跟雲滇的大毒梟塔木有合作,我想派人提前打入毒梟內部,摸清蠍子傭兵團所在。”
“中隊長,讓我去吧!”許言主動請纓。
吉旭叫他來,本就準備讓他去,自然不會拒絕,不過卻不忘敲打,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道:“讓你去可以,不過你得改掉出風頭、耍小聰明的毛病,臥底不是兒戲,動輒可能暴露斃命。”
“是。”許言從善如流。
“我不是開玩笑。”吉旭凝重道。
“我也不是。”許言何其聰明,這時候當然不會說別的。
吉旭雖然知道他話水分很大,目前卻沒辦法,只得選擇相信,拿出塔木的資料給他,道:“這是塔木的資料,你先了解一下,咱們拿出一個方案來,塔木這個人非常謹慎,幾乎沒什麼弱點,唯獨對女兒很寵愛,我的意思是通過他女兒接近他。”
許言神色頓時古怪起來,上一次去大學臥底,就是通過女人接觸,結果碰上了如花,他都有心理陰影了,一聽這次又是通過女人,他苦着臉道:“怎麼又是通過女人接觸,可不可以換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