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
許言盲戰擊敗駱一飛,正被大家追問時,忽然感覺到有目光投來,他驟然回首,就看到鍾茗站在操場旁。
此時的鐘茗,一身筆挺的綠軍裝,齊耳的短髮俏皮的露出帽沿外,一如既往的美麗,就像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讓得許言也不由看得呆了。
感受到許言目光,鍾茗的目光隨之迎來,兩人目光隔空對視,有熾盛的光芒綻放,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黯淡了下去,在兩人眼中只剩下了彼此。
兩人目光對視,眸光復雜,種種情緒在其中沉浮,似乎包含千言萬語。
“他進步好快,短短時間內,感應又增強了許多。”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他一段他真的很勤奮,剛剛出去做完任務,回來就抓緊鍛鍊,是爲了我嗎?是因爲想要達到我給的目標嗎?”
“她怎麼來操場了,是恰好來操場鍛鍊,還是…來看我的?”
……
兩人各自轉動念頭,眸光隨之柔和下來,有壓制不住的感情,不斷的在心頭翻涌,彷彿下一刻就要從胸腔噴發而出。
可是很快鍾茗便自嘲一笑,“鍾茗,別傻了,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從古墓出來之後,就應該追求你的,而不是連束花也不送,連句交代都沒有,就這麼忽然冷漠下來……他根本不喜歡你,也不願爲你負責,在古墓中所說的負責的話,也都只是違心之言。”
他根本不喜歡你,也不願爲你負責!
想到這個,鍾茗脣角抽搐一下,苦澀的滋味在心底,並清楚的浮現在眼底。
唉!
悠悠一嘆,鍾茗粉拳收緊,眼底的苦澀漸漸的散去,臉色也重新冰冷起來。
下一刻,她偏過頭去,與許言目光錯開,她的驕傲,不容許她在人前表現出苦澀與柔弱,尤其是許言面前!
這邊鍾茗情緒劇烈波動,另一邊許言也同樣情緒激盪,想到鍾茗有可能是來看他的,哪怕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他依然激動難以自制,甚至都做好要上前打招呼詢問的準備了。
然而這一切,卻都被鍾茗的忽然轉身打破。
鍾茗忽然轉身,留給許言一個背影,那背影婀娜窈窕,一如既往的美麗,不弱於那些職業模特,然而落在許言嚴重,卻是如此的刺目。
許言宛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從頭涼到腳,他即將邁動的腳步,一下子凝固在了原地,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般,久久無法動彈。
風吹動,吹走身上的燥熱,卻吹不走許言心頭的苦澀。
脣角微微牽動,許言苦澀的想,“許言,別自作多情了,她怎麼可能是來看你的呢?她怎麼可能喜歡你呢?”
“你以爲發生了關係,她就會愛上了你嗎?別天真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性觀念開放的很,早已不是封建社會那種,看到身體就以身相許的年代了,而且她之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她喜歡的是超級強者,全軍區乃至全國特種兵第一,是司馬俊熙那樣的超級強者,你又算是哪根蔥?”
許言自怨自艾的想着,他本是一個驕傲的人,對自身極爲自信,很少這樣自我否定,可是面對感情,他卻不敢樂觀。
之前追求封妙嬋失敗,對他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雖然現在他已經走了出來,可是那件事卻在他心頭留下陰影,現在追鍾茗時,又遇到了同樣的情形,幾乎跟當初追封妙嬋時如出一轍。
追求封妙嬋時,封妙嬋說她喜歡軍人,而且有強者司徒遠出現,封妙嬋面對司徒遠時有說有笑,對他卻很冷漠,他不服氣挑戰司徒遠,一敗塗地。
現在他追求鍾茗,鍾茗同樣說她喜歡強者,而且接着又有司馬俊熙出現,鍾茗面對司馬俊熙時也是有說有笑,司馬俊熙同樣很強,遠不是他可以匹敵的。兩種情形如出一轍,結果會有不同嗎?
對此他真的沒有把握,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哪怕是他已經跟鍾茗發生了關係,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依然無法給他帶來絲毫信心。
“許言,難道上一次的挫敗,你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剛剛好了傷疤就忘記疼,還要去自取其辱?”
心頭如此告訴自己,許言苦澀的收回目光,拳頭用力攥緊,暗暗決定一定要儘快變強,做到全軍區特種兵第一,乃至全國特種兵第一,到時候再去找鍾茗說清楚。
……
鍾茗嫋嫋離去,直至消失不見。
許言拳頭緊攥,情緒激盪,猩紅的雙眸,漸漸堅定。
這些寫來雖長,其實不過頃刻間發生,那些戰友這才注意到他的異樣,有人開口打趣,“許言,看什麼呢,不會是看上鍾茗了吧?”
“沒什麼,鍛鍊吧!”許言淡淡道,並沒有接這個話茬。
幾人起鬨了一陣,見他情緒不高,也就不在提這個話題,轉而追問之前的話題,“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練會盲戰的呢!”
許言現在迫切想變強,當然沒功夫跟他們多說,只想儘快訓練,好達到鍾茗目標,然後去找她說清楚,聞言說道,“怎麼練會盲戰,這就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我慢慢告訴你們,現在先訓練。”
對此大家自然不會願意,莫小北翻翻白眼,道:“你這個吊胃口,我給你打一分,還是看在戰友的份上。”
“趕緊的,老實交代。”張勝摩拳擦掌,一副許言不交代,他就嚴刑逼供的架勢。
莫小北等人配合上前,幾人陰笑着逼近,也包括之前被打倒的駱一飛還有江大年。
見大家如此,許言知道不說的話,肯定是不行,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包括他如何被撒石灰粉,如何在生死危機之前突破等。
當然,偷看美女洗澡,害得眼睛差點瞎掉的糗事,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說起這個事,不由想到了張嵐跟秦曉月洗澡的畫面,本來很香豔很引人遐思的畫面,在見到鍾茗之後,他卻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
辦公樓。
鍾茗回到這裡,情緒不太高。
一名女同事見她如此,詢問道:“鍾茗,你怎麼啦,不開心?”
“沒有!”鍾茗搖搖頭。
那人又不是瞎子,當然不相信她的話,八卦道:“你是不是跟許言鬧矛盾了?”
鍾茗一愣,而後驟然擡首,疑惑的盯着這人,不知道她爲何知道。
卻聽那人解釋道:“前一段,我見許言帶着花來找你,後來匆匆走了,之後你就一直不開心…”
許言來過,還帶着花。
鍾茗聞言,身軀猛然一震,連聲追問道:“你說許言來過,什麼時候的事?”
ps:抱歉,這段感情戲比較難寫,昨天少更一章,後面找機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