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一天的訓練結束,一羣早就疲憊不堪的菜鳥們,回到宿舍往牀上一趴,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這該死的鬼歡迎儀式終於結束了。”
“我差點堅持不下去了,幸虧他們及時喊結束。”
“還能回到牀上,真是太不容易了,我還以爲我會死在外面呢!”
“累死爺了,真想就這麼睡他個三天三夜!”
“別逗了,還三天三夜呢,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我就心滿意足了,不說了,累死了,我先睡了!”
“等等我,我也睡,咱們一起吧!”
“滾一邊去,你個死玻璃!”
“哈哈”
衆人有氣無力的笑着,聲音卻越來越直到沒了聲音,從考覈到歡迎儀式,體力與精神上的雙重壓力,早已讓他們疲憊不堪,個別人甚至剛沾上枕頭,就直接睡着了。
許言因爲自幼練氣,體能一直很棒,而且人比較滑溜,歡迎儀式避開了大部分水柱衝擊,此時倒還能堅持。
他躺在牀上,按照獨有的節奏調整自己的呼吸,呼吸連綿若有若無,今天發生的情景,一幕幕的在腦海劃過,駱一飛被留在軍卡上時的焦急,江大年“陣亡”時的憤慨,衝過去解決狙擊手的決絕,戲耍美女記者張嵐時的解氣,斬首中隊時的興奮得瑟,斬首失敗被質問的震撼,躲過金環蛇水柱的機靈
一幕幕在腦海中劃過,宛如一幀楨電影鏡頭,或清晰或深刻或模糊,最後都在睏意的侵襲下化作了朦朧。
“想整小爺,你們還差一百年!”許言偏偏嘴脣,腦海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睏意潮水般把他淹沒。
如此大約過了半分鐘,許言忽然睜開眼睛,意識到了不太對勁。他們歡呼着回到宿舍時。那羣特戰隊員看向他們的眼神,戲謔玩味而不懷好意
“以他們的尿性,肯定不會讓我們睡安穩的!”這個念頭掠入腦海,許言頓時睏意全無。一躍坐了起來,大聲嚷道:“大家醒一醒。先不要睡。”
“嚷什麼呀,還讓不讓人睡!”有人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嘀咕一句。更多的人則是連反應都沒有。
許言眉頭微蹙,大聲喊道:“大家先不要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一邊說着,他拿腳踢了駱一飛一下,道:騾子。別睡了,快起來!”
“許言。你幹什麼,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瞎折騰什麼呀!”駱一飛迷迷糊糊的。沒好氣的嘀咕一句,左手揉了揉屁股,之前被水柱衝的,到現在他屁股還火辣辣的呢。
“大年,別睡了!”許言又叫醒江大年。
“什麼事呀?”江大年問。
“把大家都叫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許言道。
兩人一起把大家都叫醒了。
一羣本就疲憊不堪,睏意濃濃的菜鳥,忽然被叫醒,一個個意見很大。
“許言,大半夜的叫醒我們,到底有什麼事?”
“有事情非得現在說,不能等明天再說嗎?”
“就是,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我受不了了,困死了,先睡了。”
一羣人議論紛紛,有幾個又躺回牀上,倒是張勝挺配合,知道許言大半夜的叫醒大家,肯定有重要的事,開口說道:“大家先別忙着睡,先聽聽許言怎麼說,他大半夜的叫醒大家,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大家。”
許言衝張勝點點頭,又掃了那些意見不小之人一眼,道:“如果你們想大半夜的被特戰隊員們偷襲,不知不覺的被淘汰,大可當我沒說過,繼續睡去。”
此言一出,大家睏意消散不少,有人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以龍牙特戰大隊那羣人的尿性,今天晚上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睡安生的,十有**來突襲,我建議大家最好輪流守夜,有所戒備,免得到時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許言把自己想法說出,這也是他叫醒大家的原因。
“不能吧,他們沒這麼卑鄙吧!”
“你有多大把握?要是他們不來呢?”
迎着衆人的懷疑的目光,許言道:“我不敢保證他們百分之百會來,只是覺得他們可能會來”
許言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打斷他,“你這大半夜的叫醒大家,只是爲了一個未必發生的事情?”
不少人提出反對意見,張勝沉吟片刻,道:“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他們不來偷襲最好,若是他們真的來了,大家也好有個防範。”
“可大家累了一天了,哪還有什麼力氣守夜?”
“所以我纔要叫醒大家,大家輪流守夜!”許言開口,把自己的計劃說出,“我們宿舍一共十二個人,每個人負責十五分鐘,一輪下來就是三小時,兩輪下來就是六個小時,每個人負責兩個十五分鐘,既不會對睡眠有影響,又可以防備偷襲。”
“我贊同許言的說法,這羣傢伙陰險狡詐,以折磨我們爲樂,肯定不會讓我們好過的,不可不防!”張勝點頭附和。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許言這個計劃又不錯,見張勝答應了,他們也跟着答應了下來。
接着大家敲定了守夜細節,按上下鋪一個牀鋪一個牀鋪的輪流,十五分鐘輪換一次,守夜的人坐在凳子上,警惕外面的動靜,有動靜就叫醒大家,沒動靜就守夠時間,叫醒下一個人替換。
一切敲定,大家開始守夜,從最靠近門的張勝開始,別的人都去睡了,如此一個個輪換,等輪到許言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他坐在凳子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留意外面動靜,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
一直過去了十五分鐘,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他見時間到了,就去叫醒了駱一飛,見他睡意朦朧的,叮囑道:“打起精神來,好好的守好這十五分鐘,我估計他們也快該動手了!”
“放心吧!”駱一飛打了個哈欠,替換了許言的位置,坐在凳子上守夜。
守了幾分鐘,一直不見動靜,駱一飛便閉上眼睛,默默的閉目養神。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
皎潔月光下,一羣特戰隊員出現,在中隊長吉旭的帶領下,出現在了菜鳥宿舍附近。
“去,叫那羣菜鳥起牀?”吉旭勾脣道。
“中隊長,這次咱們用什麼叫?”
“催淚彈!”
吉旭酷酷的吐出這三個字,一揮手幾名特戰隊員出發,無聲無息接近菜鳥宿舍,同時拉開了催淚彈吊環,推開房門扔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