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牽線木偶一般,在鍾茗的拉扯下離開,上了車子之後,往座位上一坐,就怔怔的出神,就像是失了魂般。
哎!
看到他如此模樣,鍾茗心頭一嘆,發動車子離去,車子行進中,其目光還不時的透過後視鏡觀察許言。
見許言從上車到現在,一直不言不動,沉默的宛如一塊石頭,跟往昔的靈動狡黠判若二人,鍾茗心裡也沉甸甸的很不是滋味。
以前她無數次想要收拾許言,做夢想要看到他受傷狼狽的樣子,可是今天真的看到他受傷,她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有的只是滿心的憤懣,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心疼。
車子很快回到醫院,兩人剛剛走到病房外,迎面碰上了負責看護許言的護士,後者看到許言的樣子,見他肩頭血淋淋的,鮮血打溼了半個肩頭,不由大吃一驚,驚呼道:“這是怎麼搞的,怎麼這麼多血,不是不讓他亂動的嗎?”
“傷口裂開了,麻煩你在幫他重新包紮一下!”鍾茗道。
“多大人了,自己的身體,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愛惜呢!”
護士嘀咕了一句,小心的解開紗布,看到上面傷口全然崩開,血水不斷的滲出,臉色不由一變,正要詢問是怎麼弄的,注意到他拳頭一直緊攥,連忙道:“拳頭鬆開,肌肉放鬆!”
許言眼皮擡了一下,卻沒有理會,任由護士如何奉勸,他始終無動於衷,護士無奈求助鍾茗,“你男朋友一點都不配合,你快勸勸他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鍾茗解釋一句,見護士只是順口一說,說完之後並沒有在意,她也就不糾結稱呼,低聲勸起許言來。可是同樣沒有效果。
如此幾次。鍾茗不由惱了,喝道:“許言,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不就是一個女人。至於這麼失魂落魄的嗎?你這個樣子有什麼用,就能贏回愛情與尊嚴了嗎。我告訴你,不會,這樣不光於事無補。還會讓她更加慶幸自己的選擇,慶幸她沒有選擇你。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你就給我振作起來,回去刻苦訓練。等到龍牙選拔的時候,把那個臭屁司徒遠踩在腳下!”
許言眼眸閃爍一下。依然一言不發,可是其緊握的拳頭,卻徐徐的鬆開了。顯然是聽到了鍾茗的話。
接下來,護士重新幫他包紮好傷口,接着吉旭等人趕來,瞭解了一下情況,再接下來則是送許言回野狼團。
高度公路上。
一輛軍車疾馳,呼嘯的風吹過,卻吹不散車中的沉悶。
吉旭等人的目光,不時的投向後車座上的許言,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從被校花封妙嬋拒絕後,他就一直是這幅模樣,不吵不鬧不言不語,沉寂的如同一潭死水,沉悶的令人心慌。
幾個小時後,車子到了野狼團,連長唐覺看到許言這樣,眼圈刷的就紅了,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去時候好端端的交給你們,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你別急,就是一點小傷!”吉旭勸道。
“小傷,你當我傻啊,連性格都變了,肯定是傷到腦袋了,你還跟我說是小傷。”唐覺急眼。
“唐連長,許言身上的傷,只是寫皮外傷,並沒有大礙,修養一陣就好啦。”鍾茗見狀,也跟着開口,眼見唐覺不信,她又說道:“他真正嚴重的是情傷!”
“情傷!”唐覺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問道:“他遇到封妙嬋了?”
“嗯,還跟司徒遠打了一架!”鍾茗點點頭,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唐覺聞言,臉色一下子古怪起來,不由回過頭去,跟身後的莫文遠交換一個眼神。
兩人目光交匯,彼此可以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以及一抹若有若無的驚喜,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繞了那麼一大段,居然又回到了以前的點上。
許言表白失敗,被司徒遠擊敗這特麼簡直是,老天特意爲了激勵許言奮進而設定的,只要稍加點撥,許言還不是拼了命的努力,喊着嚷着要把司徒遠踩在腳下。
送走吉旭,唐覺跟莫文遠一起奉勸許言。
“那個司徒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居然敢跟我們野狼團的人搶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一定得給他點教訓!”
“沒錯,太囂張了,一定得狠狠收拾,讓他明白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兩人叫嚷着,跟街頭與人爭強鬥狠的小混混似的,一個勁的撩撥許言,想激勵他努力奮發。
只是結果卻大大出乎兩人意料之外,許言並沒有受激,嗷嗷叫的順着兩人的話說,而是給了兩人一個看傻叉似的眼神,直接離開。
“什麼情況?”唐覺一頭霧水,說好的發憤圖強,說好的叫嚷着把司徒遠踩在腳下呢,怎麼全都沒有呢,莫非是劇本的打開方式不對?
“可能受到刺激太大,一時還沒緩過氣吧!莫文遠不確定道。
三班宿舍。
許言回到了這裡,這裡就像是他的家,在受傷苦悶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想回家。
他的出現,不出意外的引起了衆人的注目,一羣人早已得到消息,知道他順利完成任務,也知道他失戀了。
看到許言回到宿舍,默不作聲的坐在凳子上,駱一飛江大年幾人聚在一起,低聲的議論起來。
“聽說他失戀了,看來是真的了!”
“整個人性格都變了,連發火故意挑事都不會了,看來這次受到的打擊不小。”
“要不,咱們去安慰安慰吧!”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這傢伙現在正失戀,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現在雖然沒發作,可是誰知道啥時候發作,我不去!”
“我也不去,不在沉默着爆發,就在沉默着死亡,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我彷彿看到了一場風暴席捲而來。”
“別廢話,趕緊的派個人去!”
一羣人相互推脫,最後目光同時投向江大年,然後江大年毫無懸念的,被選作了代表,去安慰許言,同時也充當堵槍口的炮灰。
然後,江大年苦着臉,一步三挪小心翼翼的走進宿舍。
:抱歉,更新晚了點,新的一週又要到了,。